第653章谁是自私者（上）

之前肖家三姐妹可以跟警方耗时间，是因为警方对泰山以及肖家三姐妹的事情基本无从知晓。但现在，警方不仅确定泰山是行凶者，且猜到在泰山之后还有一个策划者，且策划者就在三姐妹之中。加之泰山在当地的习惯行为都已经被警方摸清，接下来，警方完全可以等泰山自己冒出来，而后才采取行动。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如果泰山伤害其他人，则警方可以将其直接击毙。这至少不是肖家三个姐妹的共同“愿望”。所以在余艺凡说出这番话后，肖家三姐妹确实有人坐不住了。

“他是个智力以及行为有残缺的人，你们何必要跟他较真。”肖芳芳忍不住叫嚷起来，“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能不能让他开开心心过几天好日子。”

见到肖芳芳双眼通红，情绪也较为激动，旁边的肖雅雅也怒目而视，一边安抚姐姐，一边道：“你们警察真的是好大的本事，用了这么多手段对付我们姐弟四人。我们姐弟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

“你们杀人了。”余艺凡可不会因为对方这句话就圣母，“我再次提醒你们。除去泰山之前攻击伤害其他人的行为，就现在而言，泰山杀死了季海桃，同时聂小山失踪也和泰山有关，再加上之前攻击了我，这些行为，难道警方不过问？现在你们和警方合作，或许还有回旋余地。若是到了泰山彻底失控，则局面彻底失控，那到时候可就晚了。肖芳芳，你是大姐。平常你也最冷静，现在我希望你首先好好想想。若是你们继续和警方对抗，结果是什么。若是想要挽救你们姐弟四人，则你应该怎么做。”

“不错！”程宣仪也跟着插话，“根据我们之前对你们姐妹三人的了解。在你们成长过程中，大姐肖芳芳对每个人都有很深的影响。可以这么说，包括肖雅雅，肖恬恬甚至泰山身上，我们都能看见肖芳芳的影子。因为这么多年，在你们父母死后，大姐肖芳芳肩上的担子很重。她承担了养育照顾你们成长，同时还要和肖家周旋的重任。从她十几岁开始，她就付出了巨大努力，终究把你们一个个拉扯大。现在，你们同时误入歧途，我们也希望大姐肖芳芳及时醒悟，再次把姐弟们从泥潭中拉出来。”

程宣仪和余艺凡将突破口同时放在肖芳芳身上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现在两人先后发言，加之肖芳芳本就情绪有些激动，现在肖芳芳看上去确实有些动摇。

见状，肖雅雅紧紧握着肖芳芳的手，一旁的肖恬恬也开口道：“大姐，别听这些警察瞎扯。他们即使想要让我们交出泰山，好把泰山抓起来问罪。要我说，泰山早跑了。这些废物警察抓不住泰山，所以才跟我们耗时间。”

肖雅雅也小声道：“没人比泰山更懂在野外生存。他若是藏起来，可以一直生存下去却根本不可能让人找到。所以，这些警察只是在吓唬人。”

“呵，吓唬人？”余艺凡冷笑，用手示意程宣仪，言下之意他已经懒得说了。

程宣仪则不紧不慢：“看来之前我们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又或者，你们没搞清楚如今的形势。泰山确实可以在野外生存下去，我们也相信以泰山的能力，若是他一直藏下去，我们还这真不一定能找到他。他关键是，他是否愿意一直藏下去，毕竟你们，他的三个姐姐还在这里。”

其实刚才程宣仪已经说过这句话，但现在基于肖雅雅和肖恬恬的回应，程宣仪再次重申了这个观点。且在这个观点后，程宣仪和余艺凡也没给三姐妹说话的机会，两人直接走出会议室。

一分钟后，又有四个警察进来。这四个警察两两一组，各站肖雅雅和肖恬恬左右，四人一起将这两姐妹先带的出去，只留肖芳芳一人在会议室。

离去之前，肖雅雅和肖恬恬也各自对肖芳芳说了一些话，大致就是让大家放心，三人要同进同退。

这些都被余艺凡和程宣仪看在眼中，他们也早就预料到三人分开后，这三姐妹还要交代一番。

现在三人再次分开，但不是完全分开。因为除了肖芳芳独处之外，肖雅雅和肖恬恬被带到同一个房间，更是在警察走后，她们两人可以随便走动和交流。

当然，这两人也清楚，她们的一举一动还在监视之下，至少那摄像头并不隐蔽，足以引起她们的警觉。可即使有摄像头，对她们两人而言，现在两人没有拘束，也总比一个人面对警察要强。

一边是肖芳芳独自在偌大的会议室，一边是肖雅雅和肖恬恬两人一起在小房间内，余艺凡和程宣仪通过监视器看着这三姐妹，他们两人都在等待。

这么做就是既定计划，只是他们没有预先选择三姐妹中谁独处，直至他们两人在刚才的问话中找到了答案。

“刚才你说了一大通，到最后直接点了肖芳芳的名字，我就明白，你认为肖芳芳是幕后策划者，所以我就配合你也点评了肖芳芳一番。”

“不错，好歹合作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余艺凡道，“在我们反复提及警方可以对泰山采取各种行动，甚至是直接击毙时，肖芳芳的情绪最为激动。在说话时，她也表现对我们警方的不满以及四姐弟不容易的观点。相对而言，肖雅雅和肖恬恬都只关注于她们自己，又或者顶多关注三姐妹本身，却没把太多情绪至于泰山身上。”

程宣仪道：“所以你觉得，策划者利用泰山杀人，其本身也是把泰山区别对待。”

“是的，三姐妹自己不杀人，却让泰山杀人，为什么？因为某人觉得泰山确实和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利用他杀人顺理成章。这个人有这个想法，便意味着至少在泰山和她之间，她更多会选择保护自己。若是三姐妹交代出泰山，则这个策划者会暴露。若是三姐妹一直不说，则这个人会一直隐匿下去。那对她而言，她一直隐匿才更重要，哪怕泰山被警方击毙，她或许会伤心，但和三姐妹特别是她自己相比，这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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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策划者是肖雅雅还是肖恬恬，又或者两人都是。”

“我还需要一个关键要素。”正等着，余艺凡听到身后声音，看见方亚茹带着几个人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