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相似者互助（下）
因为之前大家都假定居大丰夫妇是祭祀行为获益方，所以警方才一直试图寻着居大丰夫妇为何要让肖家三姐妹或者泰山“报答”的理由。可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构建居大丰夫妇和肖家姐弟四人的关联，这让方亚茹思考，是不是这种报答不是表面情况那么简单。旁边警员先前说偷取居大丰夫妇家的猪仅仅因为居大丰夫妇是聋哑人，可便于泰山操作。但是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以泰山的能力，他可以盗取任意一家的家畜。那为何连着两次都是居大丰？
“会不会不是报恩，而是感同身受？”
方亚茹说出这番话后，旁边有警员立马拍腿表示赞同：“对，也许真的是我们想多了。你们看，泰山不是正常人，而居大丰夫妇是聋哑人。如果祭祀必须要有猪供应，且这种给予会给提供者带来好处。那依照相似者互助理论，与其给予其他人带来好处，不如给同样被泰山认为是不正常人的居大丰夫妇带来好处。这也更符合泰山的思维模式。”
众人点头符合，但很快，一人插话道：“如果是这个逻辑，那我们企图通过居大丰夫妇找到泰山背后策划者的打算岂不是又落空了。因为偷居大丰家的猪，很可能是泰山的私自行径。”
刚刚稍显活跃的气氛又一次陷入低谷，一条路通了，很可能就把另外一边给堵死。
方亚茹纠结的敲着脑门，思索几秒后，她看见会议室内依旧僵持，便决定走了进去。
径直上前，她对着余艺凡耳语一番，且把刚刚他们的想法告知后，方亚茹就直接坐在一旁。这下，变成了三人同审肖芳芳。
方亚茹的到来也给余艺凡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居大丰夫妇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个较真方向。
余艺凡问道：“你之前说，季海桃死亡当晚，你们姐妹三人都在家，且能互相证明。那之前的一个晚上呢？你们也能互相证明吗？”
肖芳芳肯定道：“当然，我们姐妹三人没啥业余活动，回到家都是待在一起，我们能互相证明。”
“这种互相证明只是说你们三人都在家，但不代表你们每分每秒都相互看着，对吗？”
“真是可笑，我们当然不是每分每秒互相看着。我们有各自的卧室，我们也有各自的喜好，我们也有相对独立的私人空间，总不可能每分每秒待在一起。”
余艺凡去过肖家三姐妹的住所，清楚那栋房屋的结构。肖家三姐妹都有独立的卧房，这确实算私人空间。其他时候，她们三人会一起待在一楼。肖芳芳又或者其他两人也会去地洞与泰山待一会。
除此之外，余艺凡还想到了天台小屋中的蒲团，可以想象那个小屋也是肖家三姐妹和泰山一起休息的场所。
想到此，余艺凡道：“泰山去天台的次数多吗？”
“不多。他习惯待在地下或者野外林中。天台多是我们三姐妹一起看星星聊天的地方，但偶尔也会把泰山叫上。”
“那一般是泰山主动要上天台，还是你们当中谁的邀请？”
肖芳芳没做多想：“泰山不会主动要求上天台，多是恬恬兴致来了，要把泰山一起叫上。”
“所以肖恬恬叫泰山的次数最多，对吗？”
肖芳芳点点头。
“那你和肖雅雅呢？”
听到此问，肖芳芳微微张嘴，犹豫片刻后，道：“也叫过，但确实没有恬恬喊得次数多。”
“那你和肖雅雅谁喊得次数最少。”
这一次，肖芳芳不仅迟疑，还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看向余艺凡后微微摇头：“你又想挑拨我们姐妹三人关系？你非要在我们姐妹三人中分出个高低？”
“你多虑了，我只是正常问询查案。还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轻哼了一声，肖雅雅把头扭过去有些不悦：“我和雅雅都一样，只是恬恬多一些罢了。”
“谢谢！”听到这个答案，余艺凡忽然起身朝外走去。
连程宣仪和方亚茹都没反应过来，直至他出去后，这两人还在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这会在另一个房间，肖雅雅和肖恬恬还在窃窃私语。听见房门忽然打开时她们还吓了一跳。
余艺凡冲进来，双手压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天台上的蒲团是你们和泰山偶尔休憩场所，我问你们，泰山上去的次数多吗？”
这两姐妹被余艺凡猛然冒出的问题弄得有些无措，还是肖恬恬先摇摇头，跟着肖雅雅也回应道：“泰山不喜欢上天台。”
“所以那里更多是你们三姐妹的空间。”
这次肖雅雅和肖恬恬同时点头。
余艺凡又马上发问：“谁邀请泰山上去的次数最多。”
答案和肖芳芳一样，肖恬恬指着自己，肖雅雅指向妹妹。
余艺凡跟着发问：“那肖芳芳和肖雅雅，你们两人谁邀请泰山上天台的次数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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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雅茫然的眨眨眼睛，肖恬恬则是看看余艺凡，又看看肖雅雅，最后缓缓道：“大姐好像不太喜欢泰山去天台。”
肖雅雅也点点头：“大姐说高处容易被人看见。”
余艺凡嘴角一动：“那泰山自己喜不喜欢去天台？”
两姐妹目光犹豫，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但即使两人不说，余艺凡也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很好，我终于明白了。”
肖恬恬满脸狐疑：“你明白了什么？”
“呵。”余艺凡用手指向两人，“你们当中有人在说谎。”
“有人说谎？”肖恬恬不满的摆摆手，“你又想干什么？”
余艺凡压根没回答，急忙出去后，他又冲到监控室，让人调出刚刚肖雅雅和肖恬恬相处的场景。
与此同时，程宣仪和方亚茹也已经从房间出来，她们走向余艺凡，见他一直盯着监控查看两姐妹细节，方亚茹介绍道：“我刚刚盯着两姐妹，看她们一直在窃窃私语。”
余艺凡点头的同时盯着屏幕，又自语道：“所以这两人没发生争执和冲突。”
有人不解：“为什么要有争执和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