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自我意识觉醒！

第77章自我意识觉醒！

叶十安说了一路，见季牧时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便也不再说话，一路安静，一直到教室，这份安静被晨读声打破。

叶十安咬着嘴唇：“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吗？”

季牧时脚步没有停，也没有回头，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说不难过是假的。看着季牧时远去的背影，叶十安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

午餐的时候，叶十安被叶庭风带到外面吃饭了，原本叶十安是想邀请季牧时的，可看到季牧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后，便放弃了，似乎不需要问，就知道了答案。

……

食堂里闹哄哄的，像是几百台机器同时工作一样，吵得季牧时头脑发胀，季牧时随便选了一碗青菜，舀了一碗汤，端着餐盘来到了最角落。

旁人的热闹同他无关。

季牧时麻木地低头吃着菜，没有注意端着菜走过来的沐阳，身旁落下阴影，季牧时皱着眉看了过去，看到沐阳以后，又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那个……”沐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你和叶十安怎么了？”

季牧时没有回答，吃饭的动作倒是加快了不少。

沐阳：“是因为他要出国吗？”

季牧时拿着勺子的手一滞，速度慢了下来。

沐阳：“都是朋友，没必要吵架的。”

沐阳可是把叶十安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我看叶十安挺难过的。你真打算这样吵下去？打算不理他了？”

季牧时终于有了反应：“我和他的事，关你什么事？”说完连饭都不吃了，直接端起盘子走了，沐阳见状也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

“季牧时。”

“季牧时，你走什么？”

走出食堂，吵闹的人声淡去了很多，显得沐阳的声音特别响亮。

季牧时铁青着脸，抿着嘴巴，脚上的速度丝毫不减，他和叶十安的事，轮得到别人来评头论足。

沐阳还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脚步越来越近，到底是学体育的，三两下就追了上去。

季牧时面色沉沉：“我和叶……”

“你一定要在乎你的人那么难过吗！”沐阳一把拽住了他，打断了他的话，“你能伤害的只有真正在乎你的人。”

“我不相信你没看到叶十安难过的样子。”

“叶十安对你的好，我想你应该看在眼里，比谁都清楚，就因为他要走，你就把以前他对你的好都统统忘记了？”

沐阳把叶十安当作朋友，理所应该看不得叶十安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季牧时停了下来，垂在两侧的手止不住地握紧，“嘎吱”作响，他狠狠地看向了沐阳，像是被人说中了什么：“我和叶十安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沐阳看着季牧时油盐不进的样子，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谁乐意管你，我是见不得叶十安难过。一个那么爱笑的人，这两天硬是一个笑容都没有。”

季牧时咬紧牙关，眉峰压紧，目光一点一点地扫向了沐阳，却什么也没说，停下来的步子再度动了起来。

沐阳也懒得追上去：“你就这样吧！就这样让他难过！一直到他离开！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能一年，可能五年，可能更久，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留给他最后回忆，就只剩下难过了。”

沐阳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季牧时前进的步伐，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眶瞬间发红，透着酸，耳边是闹哄哄的蝉鸣声，浓烈的阳光穿透叶间照的他有些虚无，让他的皮肤呈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白。

过了几秒，季牧时松开牙关：“他会回来的。”声音散在了空中。

季牧时六神无主地来到教室里，叶十安还没有回来。

沐阳的话，间接地影响着季牧时。

他不想叶十安离开，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回想着自己和叶十安的初见，回想着他们相识，然后相熟，然后渐渐地形影不离。

回忆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叶十安的一举一动格外的清晰。

叶十安对他异于常人的关心和在乎，也格外明显。

季牧时愣住了，因为自己的回忆，思绪短暂地出现了空白。

这两天因为叶十安要离开，他的脑袋很乱，无法很好地思考着什么。沐阳的话像是点醒了什么，让他有了片刻喘息的空间。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教室里陆陆续续走进来一些人，叶十安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季牧时没有注意。等他所有的空白的思绪重新又有色彩的时候，他已经拉着错愕的叶十安离开了教室。

季牧时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么固执地拉着叶十安，直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才停下来。

叶十安睁着不解的双眼，正疑惑地看着他：“季牧时？”

如果说……

季牧时凝望着眼前的人，眼眸闪动。

如果他说出那几个字呢？叶十安会不会就不走了？

可如果叶十安没有那个意思呢？

第一次，季牧时从他无波动贫瘠的情绪中，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怯懦。于是他长久地没了动静，直到叶十安疑惑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他才就着叶十安那疑惑的双眼，伸出手捂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