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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和我在一起

他想和我在一起

“奥斯,”他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明天……还能一起去学院吗?”

我转过身,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和发间那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樱花瓣。“好。”我点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还是老地方等你。”

他猛地擡起头,眼睛亮得像被晨光吻过的露珠,用力点了点头:“嗯!”

松开手时,他的指尖不小心划过我的手腕,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我们都愣了一下,随即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手,各自红了脸颊。

“那……我回去了。”我攥紧手里的油纸包,转身快步离开,生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走出很远,回头望去,怀樱小筑的灯光依旧亮着,蓝怀的身影还站在门口,像一棵守着月光的小树。看到我回头,他慌忙躲到门后,只露出半张脸,像只害羞的小松鼠。

我忍不住笑了笑,转身融入夜色里。

夜风带着樱花的香气,手里的樱花酥还温着,心里像揣了个小小的暖炉,连城堡的冷意都驱散了几分。塞巴斯汀看到我手里的油纸包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却只是恭敬地接过,替我热了杯花茶。

“殿下似乎……很高兴。”他站在一旁,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我没有否认,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这漫长的血族岁月,似乎终于有了值得期待的色彩。

第二天清晨,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一刻钟。星象台下方的回廊里还浸着晨露的凉,永怀樱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粉色的绒毯。

蓝怀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小小的竹篮。他跑得有点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像朵被阳光晒透的樱花。

“奥斯!”他举起竹篮,笑得眉眼弯弯,“我妈妈早上做的饭团,给你带了两个。”

竹篮里铺着荷叶,两个白胖的饭团上沾着芝麻,散着淡淡的米香。“是梅干馅的,你尝尝?”

我接过一个,咬了一口。软糯的米饭裹着梅干的酸甜,带着荷叶的清香,像把晨光嚼进了嘴里。“好吃。”

“对吧!”他笑得更开心了,自己也拿起一个,小口小口地吃着,“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们并肩走在去学院的路上,晨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交叠在一起。他说着怀樱小筑早上的趣事——院子里的鸡又把妈妈晒的草药啄乱了,爸爸新做的魔法木牌被隔壁的小孩借去玩了,永怀樱今天又开了好多新花。

我听着他清脆的声音,看着他说话时飞扬的眉眼,偶尔应上一两句,心里像被晨露滋润过的土壤,柔软而踏实。那些关于长老会的担忧,关于流言蜚语的烦躁,都暂时被这晨光里的安宁覆盖了。

走到学院门口时,迎面撞见了几个昨天在手工教室闹事的学生。他们看到我和蓝怀走在一起,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却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

蓝怀的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鸟。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他微凉的温度。“别怕。”我低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力量。

他擡起头,看着我,眼里的怯懦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他回握住我的手,力道不大,却很稳。

我们就这样手牵着手,穿过那些探究的、恶意的、惊讶的目光,一步步走进学院。阳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像给这份晨光里的约定,盖上了一枚金色的印章。

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长老会的眼睛,早已像鹰隼般锁定了这里。昨夜收到的密信还压在书房的砚台下,字迹冰冷而严厉:“奥斯瓦尔德,即刻与人类幼崽断绝往来,否则,休怪长老会动用家规。”

那是血族最严厉的警告,意味着如果我执意不从,等待我的,可能是禁闭,是魔力封锁,甚至是……剥夺圣子继承权。

可我看着身边蓝怀的侧脸,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信任与依赖,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家规”“继承权”,在这份晨光里的温暖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有些东西,一旦拥有过,就再也无法放手。

就像此刻掌心的温度,就像晨光里的饭团香,就像他看向我时,眼里那片只属于我的、干净的光。

回廊尽头的风铃声轻轻响起,像在为我们伴奏。我握紧蓝怀的手,迎着朝阳,一步步往前走。

不管前方有多少阴霾在等待,至少此刻,我想牵着他的手,把这晨光里的温暖,走成更长久的未来。

麦克弗森城堡的回廊总是比别处更冷些。黑曜石地砖反射着穹顶吊灯的寒光,将家族肖像画上先祖们的目光衬得愈发锐利,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在背上。

我站在长老会大厅的雕花门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厚重的橡木门上雕刻着血族的古老图腾,盘旋的蛇与展开的羽翼缠绕在一起,象征着权力与束缚——此刻,这扇门像一道无形的界限,门内是家族的威压,门外是我拼命想守护的温暖。

“殿下,长老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侍者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敬畏,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大厅中央的圆形石桌旁,坐着七位头发花白的长老。他们穿着绣着家族徽记的深色长袍,脸上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冷硬,看向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没有一丝温度。为首的大长老敲了敲石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奥斯瓦尔德,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巨石投入深潭,激起沉闷的回响。

“不知。”我挺直脊背,迎上他们的目光。血族的骄傲不允许我在任何人面前低头,哪怕对方是德高望重的长老,“我所做之事,皆是出于本心,何罪之有?”

“放肆!”左侧的二长老猛地拍桌而起,黑袍下的魔力波动像风暴般散开,“你为一个人类幼崽动用高阶魔法,当众破坏学院规则,甚至在流言四起时不知收敛——你可知这会给麦克弗森家带来多大的耻辱?!”

“耻辱?”我冷笑一声,紫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嘲讽,“在诸位长老眼中,守护在意的人,就是耻辱?那麦克弗森家所谓的‘荣耀’,未免太过廉价。”

“你!”二长老气得胡须颤抖,指尖凝聚起暗紫色的魔力,“你被那人类迷惑了心智!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血族的尊严!”

“我没忘。”我直视着他,声音平静却坚定,“我是麦克弗森家的圣子,是活了八十年的血族。但这不妨碍我拥有自己想守护的人。”

“守护?”大长老终于再次开口,目光像鹰隼般锐利,“一个寿命不过百年的人类,值得你赌上整个家族的未来?你可知,纯血血族与人类亲近,本身就是禁忌!这不仅会动摇你的血脉纯度,更会让其他家族看我们的笑话!”

“血脉纯度?家族笑话?”我向前一步,石桌边缘的魔法纹路因我的靠近而泛起红光,“如果所谓的‘纯血’,就是要舍弃所有情感,像块没有温度的石头活着,那这样的血脉,不要也罢。”

“奥斯瓦尔德!”大长老猛地站起,周身的威压如海啸般袭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整个大厅的空气瞬间凝固,魔法吊灯的光芒都变得黯淡。七位长老的魔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无形的网,死死地压在我身上。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血液在血管里艰难地流动,像被冰封的河流。

我咬紧牙关,没有后退。疼痛像潮水般涌来,却远不及想到蓝怀时的心疼——如果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又谈何守护他?

“我说,”我擡起头,紫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我不会和他断绝往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长老们的怒火。石桌上的魔法阵瞬间激活,暗紫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大厅笼罩在冰冷的魔力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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