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情困1
第225章情困1
我用手上的佩刀指着松赞干布,“第一件事,弘州城已经陷落,你不许屠城!”
松赞干布听了,觉得手上有了凭仗,舒了口气,抬着头朝上,说道:“阿紫,凤歌斩我来使,我岂能轻饶了这地方。而且,我离去时曾经说过的,要血洗了城池,说出的话,又怎么可以收回?”
我鼻子内冷哼了一下,“哼,这么说来,就没有谈的必要了,你让你的兵上来吧,我们决一死战!你休想生擒我,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策着马要退入旗阵。松赞干布看我要走,忙喊:“等等,阿紫,别急呀,我又不是不答应,这样吧,你放下刀子,带兵投降,我就放过了那一城的百姓。”
我瞧了瞧他,一边兜转马头,一边叫道:“你先答应了这事,我们再谈下来的事,你第一件事就做不到,我凭什么相信你!”
松赞干布以手上的马鞭指着弘州城方向,“阿紫,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你来看,那边狼烟已起,我的人说不定已在屠城,你马上投降,我这儿立即派人,前往阻止,如何?”
我眺望弘州城,那边果然已浓烟滚滚,心下焦急,喝道:“松赞干布!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我与你势不两立!还不派人去阻止屠杀,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冲下来跟你拼了!”情急之下,将手上佩刀甩了过去,二下距离虽远,但是以上对下,借着高处的优势,那刀还是飞到了松赞干布的马前,唬的他边上的侍卫伸手急挡,还没有挡到,那刀已经下落,嚓的一下,插入了草地。
松赞干布低头瞧了一眼马蹄前的刀子,又抬起头看了看我充满愤怒的脸蛋,软了下来,放缓了语气,“好吧,我答应了你,你别气坏了身子。”说着,举手叫过一个吐蕃将官,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吐蕃将官应了,拨马飞奔而去。松赞干布派出了人后,抬头又望了我,“阿紫,我已令人过去发布命令,不允许我的人骚扰弘州的百姓,你满意了吧,可以下来了么?”
我看着那吐蕃传令官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阿布,你急什么,这第一件事你已经办到了,我们就可以慢慢谈了,你先等等,我跟我的部下商量商量,过会儿再跟你说。”拨转马头就退。
松赞干布怔了怔,“喂,阿紫,你是首脑,你说了就算,还用得着商量么?喂,阿紫,阿紫……”连叫了几声,却见我理也不理他,自顾退入了满是旗帜的山头。他无可奈何,只得抱了双臂,在小山下立等。隔了一会儿,见山上悄无动静,焦虑起来,转首对着身旁的吐蕃大相禄东赞,问:“你说,她在搞什么名堂?”
禄东赞想了想,“赞普,她也许在拖时间,在等援兵吧。”一句话提醒了松赞干布,忙吩咐身旁的大将,“你马上带人,加重后山的警备,防止有后援来袭,山上会冲下来突围。”等那人领军去了,抬眼眺着山上,低低说道:“阿紫,我看你能飞哪儿去?”
松赞干布在山下苦等时,我却在山上下了马,找了个舒服地方,靠着块山石躺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山歌。一边哼一边想:松赞干布这个大笨蛋,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是在唱空城计呢?嗯,越晚越好。越是发现的晚,我这边撤退的兵就越安全。他要是候到了晚上,那就更好了,再也追不上凤歌他们。哈哈,这黑皮要是发现上了个大当,这脸上肯定更黑了吧。底下盘算着,眼角酸涩起来,打起了呵欠,爽性闭上了眼睛,小睡一觉再说。骑马跑了这么多里路,身上确实疲乏,这一睡就沉入了梦乡。昏天黑地的,正睡的香,忽然身子被人猛摇,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就瞧见松赞干布黑着个脸,瞪着我,“阿紫,你山上的人呢?”
我揉着眼睛,打着小呵欠,嘀咕着说:“阿布呀,这才上来么,人都已跑光了,你还问什么?”翻过了身子,“我好累,你让我再睡会儿。”说完,又眯起了眼睛,似睡非睡的,却从眼缝内偷瞄他,看他是怎么个反应。
松赞干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生气是上了我的当,好笑是我竟在山上睡起了觉。由不得指了我,“阿紫,你使的好计谋,拿我当猴儿耍呢。”我微闭着眼睛,吃吃笑了,“那是你傻,不关我事。别吵了,你让我再睡会儿。”这话刚完,蓦地里身子凌空,已被松赞干布抱了起来,“阿紫,你这样子睡在地上,会着凉的,我带你回城睡吧。”这一来我有些清醒了,睁了眼想推开他。谁知伸出手来,绵软无力,啊哟,这一定又是中了软骨散,是这黑皮家伙乘我睡着了,偷偷喂我吃下的,怪不得睡梦中觉得脸颊疼痛,原来是这家伙捏着让我张开了嘴儿,往嘴内灌这玩意。心下暗怒,瞪着他说:“阿布,你又喂我毒药,你真卑鄙!”松赞干布微微一笑,抱了我边下山边说:“阿紫,你太不听话,又有武功,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另外,小东西,这不是毒药。”还说不是毒药,这不是毒是什么?蜜糖?我啐了他一口,真要命,连啐他都有气无力的,根本就象是吹了股小小的风儿,想要再骂他几句,却没了气力,身上的疲倦劲儿又回了过来,身子图不得,眨了几下眼睛,小脑袋一歪,就又睡着了。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大帐的金顶。身上的甲衣也没有了,只穿着薄薄的纱裙,盖着厚厚的毛皮被子,窝在帐内的床上。察觉到衣裳不整,我忙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身子,没感到有什么异常,方舒了口气。不过,这甲衣是谁脱的呢?正在怀疑松赞干布,帐内有脚步声响,转脸望去,见是二个吐蕃侍女,在一边整理着什么,原来这帐内不是我一个人。看到我醒了,有一个侍女问:“王妃娘娘,醒了么?有什么吩咐?”
我撑着想坐起来,手软的厉害,撑不起来,只得放弃了,躺在被窝内眼珠子溜来溜去,算计着办法。那二个侍女看出我想起来,放了手上的活儿,便来扶我。“王妃娘娘,要起来么?”我嗯了嗯,身子就被侍女扶了起来,靠坐在二人的臂弯中,那脖颈却软软的,直不起来,往后仰着,就如同垂死的天鹅,需要侍女托了后脑,才坐正了。那二个侍女又动手,替我梳洗,见我浑身似没了骨头,一人便在我身后抱着,让我依在她怀里,另一人端来水盆,拧了手巾子,便给我洗脸。洗完面,漱了口,又拿来了木梳子替我梳理长发,梳完了编了许多细细的小辫子在我头上,接着还要给我上妆。我皱了眉儿,说:“我不要化妆!”喵了个咪的,想让我涂脂抹粉讨好松赞干布那黑皮,除非太阳从西方出来。二个侍女听了,愣了下,其中一个劝道:“王妃娘娘,您的小脸儿白嫩,不化也好看,就是唇淡了,点上一下吧。”不由分说,用胭脂点了唇,随后捧过面铜镜给我照,“王妃娘娘,您真美呀,这一点唇,越发好看了。”我瞧了瞧,镜子中那小嘴儿红艳艳的,闪着迷人的光泽,润润的诱人品尝。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我不要看,快拿开,给我拿吃的来,我饿了。”
那二个侍女听了,有一个忙出去,没一会儿叫了几个小厮进来,手上端着饮食,摆放到帐内的藏桌上,布的满满的。摆完了,这几个小厮躬身退出。我闻着那香味,食指大动,突围以来,还没有进食呢,又睡了一觉,估计已饿了一天一夜,这肚子早空了。只可恨全身无力,软得跟虫子似的,没丁点儿力道,这样子只有让人喂我吃了。那二个吐蕃侍女也知道我没法自己吃,不用我吩咐,拿了筷子便来喂我,还是一个抱了我入怀,另一个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一样一样点过来,看我点头,就夹了给我吃。如此吃了会儿,我问:“我的甲衣,是你们脱的么?”巴望着她们说是。哪知偏不如意,抱我的侍女回答说:“王妃娘娘的那身衣服,又沉又硬,不好脱,奴儿脱不来,是赞普给脱的。”我听了这话,心头的希望破灭了,也证实了我先前的猜疑。不竟翻了下白眼儿,喵喵的,我就知道是这黑皮占了便宜。正在肚子内咒他手烂,帐帘掀起,松赞干布如同曹操似的,出现了。入帐看到我在吃,笑嘻嘻地走过来,“阿紫,来,我来喂你。”夺了侍女的筷子,抱过我的身躯,贴在他怀内,不顾我小声抗议,夹了菜就往我嘴儿塞。那二个侍女见了,一边偷笑一边悄悄儿退了出去,留下了他跟我在帐内做一对儿冤家。
侍女去后,我偏过了脸,闭上眼,不肯吃。松赞干布也不生气,“这菜不合你意么?”放了手上夹的,换过了样菜,又递到了我嘴边,看我还是不吃,他举着筷子说:“阿紫,你要是不吃我的,我可要生气,要罚你了。”我横了他一眼,心说我会怕你?没等我想完,黑皮的脸悠地在眼前扩大,紧接着小嘴儿就被他的大嘴堵住了。吻的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却是挣不动,眼睁睁让这只狼啃了一大口。天哪!这就是他的惩罚,早知道是这个,我就算毒死也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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