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廉价真心 - 岁陈楠下 - 游瓷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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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廉价真心

第28章廉价真心

“他高兴什么?”陈稚楠问。

祁岁碰碰他的嘴唇:“有人看着你吃饭了,李叔能放心。”

“是吗?”陈稚楠弹了一下祁岁的脑门,又去揉他的耳朵,“他不知道你偷偷给我带零食当正餐吃?”

“你也说是偷偷的了,就不能告诉李叔,要不然下次不让我给你带了。”

陈稚楠的手在祁岁后颈的一点柔软上捏捏,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什么:“他们现在都不听我的。”

祁岁想了想,说:“没有啊。”

“都只听你的。”陈稚楠盯着祁岁,“怎么办?是不是我也要和他们一样?”

他的腿轻轻往上一擡就碰到了祁岁的,后者猛地往下一趴,耳朵异常的温度贴在陈稚楠脸上:“那我听你的。”

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陈稚楠又开口说:“方家园幕后出主意的人,方旻已经摸出来了,确实和陈嘉烁有关系,你应该还记得他。”

祁岁只记得那是个十分嚣张的二世祖,也从司湛那里听过一二传闻,说这人才是陈家现今唯一的血脉,即便能力远不如陈稚楠,但只要陈家在,他背后就不乏倚仗,这辈子要是不犯什么大事,哪怕坐吃山空也能再留给子女一些。

陈稚楠最终要防备的,就是来日得了权利、睚眦必报的陈嘉烁。

这次的事,裴照楷着实是帮了他们一把,用了半月跟上面做汇报、递交新的评估方案以及出变更规划。为表诚意,方旻过去的两周几乎每天都要和裴照楷碰面,线上会议或者面谈,修改了几十版计划书——当然不是裴照楷要求的,他没那么磋磨人。

方家园的运气不算太好,原本住户就不多,地理位置又比较边缘化,翻建价值不太大,不知是出于想故意恶心方旻的心态,还是纯粹想要钱,方家人被声称可以做拆迁规划咨询的法律经纪人一通忽悠,还真对此深信不疑。

对方主动找上门,并递了名片,保证可以为他们争取到利益最大化,怂恿其纠缠了大半年,试图让方旻妥协。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眼看开工日期将至,陈稚楠和裴照楷果断作出决定,争取到了原本用地规划上的变动审批。

陈稚楠在项目规划调整的听证会上做了很精彩的汇报发言,祁岁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可以从后来新闻报导的照片里看到那个穿黑西装的背影,挺拔张扬,带着游刃有余的从容。

——整个分项工程最终选择了绕开方家园,整体向东延展了一片区域,刚好和隔壁市的综合试验园区相毗邻。

至于不愿搬走的方家人,如愿以偿成了钉子户,再也不用考虑拆迁补偿的问题。

启程头一晚,祁岁陪陈稚楠出席了一个小型宴会,另外还有裴照楷和方旻,这两人是一起到的,比徽庭的团队晚了十分钟。

方旻也不知道是大仇得报,还是单纯为解决了一桩生意而高兴,多喝了些酒,还主动去敬祁岁:“祁老师,往后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开口。”

陈稚楠也举起了杯子,说:“一起吧。”

今晚他没有给任何人单独灌祁岁酒的机会,哪怕祁岁手中的杯子多倾斜了一点,也会被他轻轻擡回去。

不过祁岁还是喝醉了,他酒量很差,一点酒精就能让他脑袋发晕。

晚上散局时,方旻和其他人坐徽庭的车离开,陈稚楠开车带着祁岁返回锦里,在经过陈嘉烁所在的公司大楼时,他下意识地向路旁那栋刚落成的写字楼瞟了一眼,这个时间依旧灯火通明,即便是在深夜,金钱也永远没有入眠之时。

不过陈稚楠的目光很快就又落到了祁岁脸上,发现对方醉酒的时候反而安安静静的,一点胡闹的力气也没有。倒是上一次发烧,效果却堪比神志不清的宿醉。

祁岁不晕酒精,却晕发烧,生起病来会闹腾。他这会儿正趴在车窗上,两只手放在额前,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陈先生。”祁岁也没回头,扯了扯陈稚楠的手,“看,有人在吵架。”

陈稚楠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家挂牌的法律咨询公司,如今早已人去楼空,门前却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吵吵嚷嚷什么。

凄厉的、听不出具体内容的控诉和哭嚎在入夜的街道上十分明显,陈稚楠看到前面的红灯开始倒计时,就将被祁岁握着的那只手抽出来,轻轻一捂祁岁的耳朵:“不要听,我们回家吧。”

祁岁捧着他的手蹭了一蹭,很乖地点头:“好,陈先生。”

睡前洗过澡,祁岁迷迷糊糊爬上了陈稚楠的床,凑过去抱着陈稚楠的腰,在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上亲了亲。

陈稚楠翻身把他压下去,照例要进行睡前的浅度交流,只是祁岁在他怀里动了几下,用被酒精浸染过的声线问道:“我们要不要做啊?”

“太晚了,先睡觉。”陈稚楠这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亲他的耳朵,“今天没准备东西,下次再买吧。”

祁岁听完,突然好半天都没有动也没说话,陈稚楠以为他睡着了,伸手在他背上拍拍,正要关灯,然而祁岁就像个开关控制的毛绒玩具,被这两下拍得发出了声音:“不喜欢等……”

“怎么了?”陈稚楠低头去听他说了什么。

“那你明天还会来吗?”祁岁喃喃地问,“今天没有见,明天还会见吗?”

“明天我们出发去西北。”陈稚楠知道祁岁喝醉了,却实在理解不了他在说什么,“早点睡。”

“明天还会见吗……”祁岁已经半陷入昏睡,却还是抓着他的手指,昏昏沉沉地问,“陈稚楠。”

那一瞬间,陈稚楠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头到尾刺穿了,他怔怔地看着祁岁,手悬在半空,仿佛开始在对方的体温中融化。

等哄祁岁彻底睡着,陈稚楠却变得很清醒,他下床走出卧室,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

初秋的夜里寂静万分,走廊里的夜灯安静地亮着,陈稚楠慢慢走下楼梯,听到壁炉旁的机械钟哒哒地走着,带着一去不回还的时间向前,永无止境。

穿过别墅的花园和林荫长廊,在围栏的角落有着一处很不起眼的花房,按照时令培育花种,四季都会开。这个时节,桂花的香气循循幽微,引着人过去,只看到花影在小径上徘徊。

花房的小门是指纹锁,只有陈稚楠和管家有权限进入。但花房深处还有一处地下室,只录入了陈稚楠一个人的指纹。

他推开花房门,又慢步走下地窖,声控的壁灯依次亮起,最下面赫然是一处宽敞的收藏室,红木的博古架曲折迂回,各种珍奇赏玩陈列其上,冷色的灯光从天花板投下。

三面墙边都摆放着紫檀木收纳柜,陈稚楠走过去拉开了其中一扇柜门,小心地取出最里面的东西。

——还是盒子,是一个金丝楠木的古董盒,有点类似清末民初富家小姐陪嫁的妆奁,造型考究、花纹繁复,拿在手中十分沉重。

陈稚楠把盒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犹豫了许久都没有再打开,像是在逃避什么。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深吸一口气,翻开盒子前面的锁扣,咔哒一声掀开盖子。

那是个很深的长方形盒子,里面铺着精致的丝绸,边缘围了一圈天鹅绒布,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珍惜里面存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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