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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抓不住,求不得

第11章抓不住,求不得

陈稚楠离开陈宅的时候雨还在下,半路上越来越大,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绕了最安全的路回去。他们已经做好了半路会遇到麻烦的准备,但最终一路无事,看来上次的追车事件后,陈稚楠下了一次狠手十分有用,某些人也总算能消停一些。

到家是晚上十点多,管家拿着伞等在门口,陈稚楠一个眼神过去,对面就了然:“祁先生在客厅看纪录片,我看他的电脑屏幕太小,就建议他可以投屏到电视上,他好像很高兴。”

“晚饭吃得多吗?”陈稚楠边脱衣服边问,“刚才路过胡同那边,给他带了宵夜。”

“我去叫。”管家说。

陈稚楠擡手制止了他,提着食盒走到客厅,看到很瘦的一个背影窝在沙发里,电视里的纪录片还在播放,声音开得不大,低沉的男声解说十分助眠。

祁岁已经睡着了,脑袋下面垫了一个抱枕,睡相安静,连手脚也缩成一团没有乱放。

陈稚楠把宵夜都放在桌上,在祁岁旁边坐下来,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纪录片,听得云里雾里。

他懂得这些古董陈设的鉴赏,但仅止于它们的收藏和观赏价值,至于这里面说的烧造工艺、色彩调和、根据裂纹判断品相和成色,则属于祁岁的那个世界。

他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的割裂感,当年自己和祁岁是云泥之别,自己站在那个脏污的世界里仰望天上的月亮。而有朝一日终于自己也翻山越岭而来,却发现对方早就在更远处的山丘了。

抓不住,求不得。

陈稚楠朝祁岁伸出手去,手指虚虚一握,抓住了一团朦胧的灯光。

祁岁被他的动作弄醒,微微睁开眼,带着困意握住了他的手,唇角在他受伤的地方碰了碰:“陈先生……”

陈稚楠没有收回手,反而捏着祁岁的脸揉了揉,看得出对方想躲,就更用力,动作也更恶劣,揉得祁岁从嘴角到耳根红了一片。

祁岁想起身,毕竟两人这样在客厅里互动也太显眼了,但陈稚楠没给他机会,按着他的肩膀压了下去,手指放到嘴边:“管家在外面。”

“今天累不累?”祁岁配合地扶住陈稚楠的腰,问道。

“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祁岁总觉得这两个字听上去有些发沉,于是很主动地将嘴唇贴在陈稚楠唇角,渡过去一团热气:“回家就松松劲儿,把衣服换了吧。”

陈稚楠熟稔地回吻,将那一团软软的舌头勾出来,亲出很大的水声。祁岁被他捏着两边腮帮子,像是玩解压玩具那样反复蹂躏,接着又压在沙发里亲得喘不上气。

祁岁沉迷间,还贴着陈稚楠的耳朵问他要不要回房间,但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就像是触动了陈稚楠什么机关一样,无论进展到哪一步都会立刻收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好衣服,对他说不用。

但凡两人接吻,陈稚楠都会露出那种要将人吞吃的一般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岁,仿佛眼前这个人就只能是他的,要是有其他人敢来觊觎,他会干脆利落地将对方撕碎。

陈稚楠打开桌上的宵夜,往祁岁面前推过去:“吃吧,路过茶楼看到他们没打烊,就顺手带了点。”

祁岁看了看食盒里的东西,不止两个人的量,但陈稚楠却完全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陈先生,这些太多了,你陪我一起吃点儿吧?”

陈稚楠习惯晚饭吃得半饱,不会填满肚子上床睡觉,但祁岁的眼睛映着灯光,实在是有些亮过头了,他终究还是在这种眼神里败下阵来:“好。”

电视里的声音继续,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各怀心事。宵夜很快就下去了大半,祁岁觉得有些饱了,就放下筷子,抽了张湿巾擦手。

“早点睡吧,陈先生。”祁岁碰了碰陈稚楠的手腕,“你好像有点累。”

陈稚楠不急着上楼,而是将手擡到了祁岁脸旁,后者很快会意,脸轻轻贴上了他的掌心。陈稚楠顺势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手靠在沙发上,肩膀放松地舒展开来。

就是这样,曾经他这么伸出手,祁岁也会把脸贴过来,语气欢快地叫他全名,让他抻面给自己吃。

“后天我飞上海,明天下午不安排工作,带你去青溪那边喝咖啡。”陈稚楠说。

祁岁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安排,明天他本来和几个同门约了一起去书店淘书,但毕竟自己跟陈稚楠有合同在先,在非必要情况下,连私人时间都是由对方随意支配的。

“好啊。”祁岁答应下来,“要在那边过夜吗?可以让李叔给我们找个帐篷出来。”

“要是想野营,明天再临时决定也可以,不用提前安排。”

“还是算了。”祁岁摇头,“你还要出差呢,野营有点麻烦,下次再说吧。”

青溪谷地作为新开发的旅游风景区,主打宣传让游客复返自然,在政府的推动下短短几年就拔地而起了一片度假城,只是离市区非常远,从这里过去要横跨大半个莱城,一般的上班族只能选择周末开车或者搭轻轨过去,所以从周五下午开始,通往度假城的环线就会大堵车,整条路上都是带着情绪的鸣笛声,等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兴致可能都要消减一大半。

等到了地方祁岁才知道,陈稚楠选在工作日,就只是为了带他去喝一杯清闲的咖啡,而不用看四处人挤人。

咖啡厅建在半山上,一座私人度假庄园里面,主人是陈稚楠的合作伙伴,彼此关系还不错,闲时会约着一起喝茶、打球或者钓鱼,只是最后一项活动陈稚楠很少参加,他不太喜欢蹲在河边喂蚊子,最后拎几条小鱼回去炸着吃——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实际上空军要占大多数。

况且他也不理解,那些中年人为什么能忍受枯坐一天后空手而归的感觉,并且看上去还很悠然自得,大概这就是不怎么惧怕失去的底气。那些人只是笑陈稚楠年轻,再过十年,或许就会理解静坐比忙碌要难得多。

陈稚楠的车牌被录入了庄园的门禁系统,很顺利地开了进去。祁岁看着新修的沥青路两旁的风景,落下车窗悄悄吹风,被陈稚楠发现后又升了回去,理由是他发烧刚好,不能这样吹。

“我只是想拍照。”祁岁无力地辩解。

陈稚楠铁石心肠,干脆锁了车窗:“等下去观景平台,上面风景比这里好。”

咖啡厅里很安静,只有三两客人对坐聊天。前台的咖啡师对陈稚楠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陈先生,今天带朋友过来?”

“你替我点一杯就好,口味随便。”陈稚楠看了看祁岁,“我们去二楼平台。”

祁岁一眼就看到了柜台后面陈列的摆设,非常精巧玲珑的青花釉里红,是他见过的品类里最好的,只是碍于场合,他没办法拿出手机来拍照。

看来这里的主人品位相当不错,店面装饰得很素净,偏中式风,各种元素穿插在一起并不显得纷乱,反而极致典雅,让他想起之前参观美术学院的毕业设计展时,看到一位老教授的作品展示,差不多也是这个风格。

陈稚楠带着他上了二楼的观景台,木栈道围着玻璃底座的设计,对恐高患者不太友好。

祁岁先跑到围栏边上朝外看,发现从这里能看见远处山下的物流港,装卸区的集装箱如同挪动的俄罗斯方块,在中心枢纽汇聚成一串五颜六色的流水线。

陈稚楠则找位置坐了下来,解开领口吹风乘凉,懒懒地看着祁岁兴致勃勃拍照的背影。

手机里响起会议传呼的提示音,陈稚楠戴上耳机,接通了属下那边发起的线上会议。

他加入会议室的一瞬间,就听到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哭泣和求饶声,从他的经验来判断,对方满口的牙应该已经被打得不剩几颗,一直口齿不清地发出求饶一般的动静。

“先生,人抓到了,这半年一直住在九龙界那边,基本不出门,今天被我们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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