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软肋
第56章软肋
祁岁回想起今晚在办公室里不小心听到的谈话，原本只是苏睿诚和安步青之间的一场闲聊，他不过是在旁充当陪衬，却很敏感地捕捉到了安步青临走前一句很奇怪的话。
“陈氏的陈总现在风头强得很，连我也要想办法走走门路了。”安步青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这几年的市场变动性不小，他身边的小方总胃口那么大，看来是在替未来陈氏的转型试水了。”
祁岁正在整理资料的手停了一下，他并不了解公司的运行情况，但陈稚楠平时会对他提起一些。至少最近半年来，出于投资环境变动频繁、陈氏格局分化重组的影响，陈稚楠的各种决策还是趋近于保守的。
这个节骨眼上还在乐此不疲地追求风口经济的，也只有陈嘉烁了。
或许只是说者无意，安步青并非刻意提醒自己什么。
祁岁收回思绪，被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顺手把糖葫芦签子折断扔掉，“没事，我有点儿喝多了。”
方旻似乎听出他话里的犹豫，笑了一声：“我是爱钱，但也不至于爱到什么都不顾了。陈嘉烁那条贼船上了就是个死，我宁愿跟着陈稚楠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栽也认了。”
“是吗？”祁岁叹气，“那就好，我只是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遇到问题。你不信任我的话，就和裴先生说吧。”
“我们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方旻说，“裴总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我们是在各取所需。”
祁岁的耳朵实在没办法忽视身后远去的脚步声，但他也只能装作没听见。
方旻等着脚步彻底消失，才冲祁岁抱歉地笑了笑，丢掉烟头，和他一起回去了。
裴照楷的司机已经到了，他准备就此告别，离开之前，他从兜里掏出那个音乐玩偶递给方旻。
方旻愣愣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给我干什么？”
“就是送你的。”裴照楷眉眼含笑，“拿着吧。”
方旻无奈，只能冷着脸收下，没说谢谢。他今晚差点被祁岁逼问出老底，这会儿也实在没心思再维持职业笑容。
况且他也并不需要这个东西。
裴照楷今晚家里确实有事，否则不会就这么让方旻一个人回家。
方旻也没有搭陈稚楠的车，只说想一个人在外面散散步。祁岁上了车，还落下车窗跟他告别：“下次见。”
方旻看了他一会儿，扭头笑出声：“祁老师，以后要是高校太难混待不下去了，可以试试去当幼儿园老师。”
祁岁：“？”
陈稚楠胳膊和半边身子越过祁岁，把窗户升上去：“别理他。”
方旻没有理会车窗彻底关上前那一声似有若无的亲吻声，转身的同时笑容逐渐淡去，沿人行道往前走着。
祁岁刚到家，管家就过来告诉他，白天收到一封ems，已经放到房间里了。他上楼去换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手里举着一个小黑本本，骄傲地给陈稚楠看：“看，这是我的驾照。”
陈稚楠之前听说祁岁在考驾照，只是没想到执行力这么强，在繁重的交稿压力之下，还抽空过了四门考试。
“好。”陈稚楠点头，“明天……”
祁岁未卜先知似的：“不要给我买车，家里已经停不下了。”
陈稚楠：“……”
车库里五六台不同型号的车子，有几台是陈稚楠刚刚开始赚钱时买的，开车跑了几年的业务，职位水涨船高后买了更好的车，最初的也就闲置了。他原本打算把旧车报废处理掉，再给祁岁买几辆新的。
不过祁岁对车没有任何兴趣，哪怕让他开个老头乐出门都无所谓，还不用担心堵车。
晚饭吃得太饱，又塞了一串糖葫芦，祁岁撑得有点发晕。陈稚楠一进门就又被叫去开会，让祁岁自己先回去睡。
结果等陈稚楠结束了两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就看到祁岁仰躺在床上，睡衣都掀起了一半，露着肚皮，已经睡着了，右手还抓着手机。
陈稚楠走过去，打算替他把手机放到床头，低头一看，整个人猛地顿住了。
祁岁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视频，画质不是很好，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两个男人赤衤果纟丩纟廛的身影，白花花的肉亻本，“啪啪”的扌童击声一下下钻入耳朵。
对陈稚楠来说，这种东西自然够不上什么视觉上的冲击，但正在看的人是祁岁，这无异于火苗在他心尖上燎了一把。
他觉得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起来，不过还是克制地准备将手机抽走。刚拿起来，祁岁就醒了，睡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正擡手要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一下坐起来。
“陈、陈稚楠！”祁岁在看到陈稚楠拿着自己手机的时候，明显慌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似乎想解释，又觉得百口莫辩，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让陈稚楠看了更躁动。
陈稚楠把手机背到自己身后，看着祁岁：“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祁岁跪在床上，膝盖往前挪，艰难地想去抢回手机，“不是……我就是、就是……”
陈稚楠不给他抢，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音量键，视频的声音陡然被放大了许多，露骨的口申口今和口耑息声明晃晃泄露出来，吓得祁岁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了：“快关了呀！”
祁岁以前从来没有自己搜过这种东西来看，知道有这么回事，和亲身体验过是两回事，他也是在陈稚楠这儿初尝了滋味，才越来越好奇。
直到有一天，他在查资料的时候误点了垃圾弹窗，跳转出的网页上毫无遮掩地蹦出一张动图，里面的两个男人正用彼此紧密茭合的咅阝位对着镜头，一个脸上满透着疯狂的谷欠望，另一个则是坦荡的放氵良。
祁岁看得脸上发烫，血液也疯狂地往某一点聚集。他手忙脚乱地关掉网页，坐在电脑前急促地喘气，满脑子都是刚才看见的画面。
——原来这种事情还能做到这样的吗？
祁岁把脸埋进胳膊里，止不住地想，陈稚楠平时是不是太克制了，自己也不懂那些主动的技巧，他会觉得不尽兴、不舒服吗？
自己要不要……再学习一下？
陈稚楠不慌不忙地退出播放到一半的视频，走过去捧起祁岁的脸，居高临下地亲吻着他：“所以你就自己学这个？”
“我听他们说，这种事情弄舒服了会很好的，我，我也想让你……”祁岁每说一个字都觉得脸上越发滚烫，“舒服……”
陈稚楠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无奈，他贴到祁岁耳边，低沉道：“你觉得很舒服吗？”
祁岁点了点头，抱住他的脖子，不好意思擡头：“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