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计谋
第30章计谋
吴邪第n次在糕点铺门口徘徊时，被齐砚一把拽了进去。玻璃门“叮咚”作响，张起灵正低头给刚出炉的桃酥盖章，擡眸看了他们一眼，眼里闪过丝了然，没说话，只是往旁边的空位努了努嘴。
“坐吧，”齐砚把吴邪按在椅子上，自己拖了把凳子坐在对面，胳膊肘支在桌上，笑得像只算计着什么的狐貍，“说吧，第几次了？这礼拜你都在苏辰戏楼门口晃三趟了，不是说要赔蟒袍吗？怎么，赔着赔着把自己赔进去了？”
吴邪的脸“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就是觉得苏老板一个人打理戏楼挺辛苦，想过来帮帮忙。”
“帮忙？”齐砚挑眉，拿起块桃酥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帮忙需要提前半小时对着镜子梳头发？帮忙需要特意换件新衬衫？吴老板，你这点小心思，瞒得过苏辰可瞒不过我。”
吴邪被戳中心事，脸更红了，抓着裤腿嗫嚅：“我……我就是觉得苏辰人挺好的，又能干，长得又好看，还……”
“还对你有意思，是吧？”齐砚接话接得飞快，冲张起灵扬了扬下巴，“听见没？我们吴老板这是春心萌动了。”
张起灵正往盘子里装桃酥，闻言动作顿了顿，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算是回应。
“你别乱说！”吴邪急得站起来，又被齐羽按回去，“我就是……就是想问问，怎么才能让苏辰对我印象好点。他总说我毛手毛脚的，上次还说我翻他账本像个小贼。”
“哟，这就开始患得患失了？”齐砚笑得更欢了，“行吧，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本军师就给你支几招。”
他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坐直了：“第一，投其所好。苏辰喜欢什么？唱戏，喝茶，摆弄花草。你别整天抱着你那堆古董，多去戏楼帮他理理戏服，学学怎么沏茶，他种花的时候你搭把手，比什么都强。”
吴邪赶紧掏出手机记下来，笔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嗯嗯，这个记下了。还有呢？”
“第二，制造独处机会。”齐砚伸出两根手指，“别总等着人多的时候凑过去，等他排完戏，递瓶水，说句‘我送你回去’；下雨的时候，揣把伞在戏楼门口等着，说句‘我刚好路过’，懂？”
“刚好路过？”吴邪皱着眉，“这会不会太刻意了？”
“要的就是刻意！”齐砚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不刻意点，难道等着苏辰主动跟你说‘吴邪，我喜欢你’？他那人看着温和，骨子里比谁都傲娇，你得主动点。”
张起灵在旁边听着，忽然插了句：“苏辰上周说，他那盆墨兰总养不好。”
齐砚眼睛一亮：“听见没？这就是机会！吴邪，你不是跟你爷爷学过养花吗？明天就买包好点的花肥，去戏楼找他，就说‘我听说你墨兰养不好，我爷爷教过我个法子，试试？’”
吴邪的眼睛也亮了，赶紧在手机上记下来：“这个好！这个自然！”
“第三，”齐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适当示弱。苏辰那人看着精致，其实心细得很，你偶尔笨手笨脚点，让他帮个小忙，比如‘这戏服的盘扣怎么系啊’，‘这茶叶放多少合适啊’，满足他那点保护欲，保管他对你印象飙升。”
“笨手笨脚？”吴邪有点犹豫，“他会不会觉得我更蠢了？”
“放心，”齐砚拍着胸脯保证，“苏辰要是嫌你蠢，上次就不会帮你补蟒袍，更不会留你在戏楼吃饭。我跟你说，他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比看他那些宝贝戏服还上心。”
吴邪被他说得心花怒放，脸颊通红，又有点不好意思：“真的？”
“比珍珠还真！”齐砚拿起块桃酥塞给他，“吃点甜的，壮壮胆。明天就按我说的来，保证马到成功。”
吴邪咬着桃酥，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颗糖：“那……要是成了，我请你吃大餐！”
“大餐就不必了，”齐砚笑得痞气，“等你俩成了，记得请我喝喜酒就行。”
“去你的！”吴邪笑着推了他一把，脸上的窘迫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送走吴邪时，夕阳正斜照在巷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齐砚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笑得直摇头：“这小子，总算开窍了。”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两盒刚装好的桃酥：“他刚才说，霍秀秀也想学法子。”
“霍秀秀？”齐砚愣了愣，随即笑了，“看来这老宅的寿宴，不止吴邪一个人动了心思啊。行吧，改天让她也来，本军师一并指点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其中一盒桃酥递给他，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
齐砚接过桃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怎么样？你男人厉害吧？这撮合人的本事，不去当红娘可惜了。”
张起灵的耳根红了红，转身往铺子里走：“不正经。”
“我不正经你也喜欢啊，”齐砚笑着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再说了，我也就对别人不正经，对你啊……”他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喷在张起灵耳侧，“我可是正经得很。”
张起灵的身体僵了僵，没回头，只是脚步快了些，像在逃避什么。
暮色漫进铺子时，齐砚看着张起灵收拾东西的背影，看着吴邪为了喜欢的人患得患失，看着苏辰眼里藏不住的温柔，看着身边这个人被自己逗得耳根发红，这些平凡的、带着点烟火气的瞬间，像串珍珠，把日子串得亮晶晶的。（再说一遍，苏辰是解雨臣！！！）
他低头，在张起灵的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声音轻得像风：“走，回家，给你做青椒肉丝。”
张起灵的脚步顿了顿，随即轻轻“嗯”了一声，尾音软得像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