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终于找到了最赚钱的工作 - 打工旅行:一年实现一个梦 - 吴非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章终于找到了最赚钱的工作

第11章终于找到了最赚钱的工作

梦幻中土新西兰

到达新西兰整整7个月后,我踏上了南岛的土地。晚上10点半,基督城的机场冷冷清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震的关系,出口通道的墙壁仍覆着一层薄木板,看上去像在修理中。机场外边除了停车场,似乎没有巴士站台,我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不仅没看到车,连人影都没半个。当我再次返回出口通道时,迎面走来两名身着黄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我像是遇到了救星。

“嗨,晚上好,请问你们知道巴士站在哪儿吗?”

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示意我跟他们走。

一到外面,他们就问我有没有安排好住宿,我说:“没有,我打算到市区再找假日公园或者青年旅社。”

他们做自我介绍:“凯文和杰森,在机场工作。”凯文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他说:“假日公园大概都关门了,你最好还是找bbh过夜吧。在大教堂附近有一些。”

“现在大概也没有巴士了,你想去哪里?”杰森说。

我决定去市中心,我们和凯文在机场分手,杰森开车送我。沿途,杰森向我介绍这座刚刚经历过大地震的城市。除了零星的脚手架外,看不出7级地震刚刚来过,房子们依然健在。从机场到市中心广场半小时不到便到了,我和杰森握手告别。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我自己会搞定的,毕竟我也在新西兰混了半年多了嘛,哈哈。”

“我还是觉得很内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基督城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有点兴奋,朝着大教堂的方向走去。教堂在聚光灯的照射下,通体发白,显得很有精神,令我想起几年前夜访日本姬路城的惊艳。大教堂正门外有棵高大的圣诞树,安静地伫立在明月下,圣诞树上缠绕的彩灯以银白色为主,一闪一闪像星星。一对恋人在附近的长椅上低语,几名胸口挂着巨大单反相机的游客还在夜景里流连。友善的路人,意外的搭车,安然无恙的花园城市,南岛的千行诗终于写下了美丽的第一行。

我在植物园附近找了间旅馆安顿下来。次日阳光灿烂,我在雅芳河畔的植物园晃悠了一整个早上,进门处有一座喷水池,池壁上铺着湛蓝色的瓷砖,乍一看还以为是一面倒映天空的镜子。植物园占地巨大,大片的绿地和沿途开放的鲜花令人心情放松。植物园中心是一个玫瑰园,穿过洁白花门的时候我在想,要是身边有个姑娘就更好了。

新西兰今年的春天甚是暖和,花一直开到了初夏,因此樱桃季比以往来得更晚,距离开工还有10天左右,我计划趁此间隙去阿斯派灵国家公园(aspiringnationalpark)徒步,那儿的许多徒步路线可以看到冰河,是我向往已久的风景。

我在基督城只住了两晚,买了露营用的炉头和燃料,便坐长途巴士南下。同为大城市,基督城给我的印象和奥克兰完全不同,前者颇具艺术气息,而奥克兰是个南来北往的商埠港口,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我本打算在回国前,抽时间慢慢游览基督城,没想到两个月后,又一场大地震将这座花园城市夷为平地,真叫人唏嘘不已。

巴士从基督城向西南方向开两个多小时后,路两边渐渐出现盛开的鲁冰花,紫色的、粉红色的、白色的,我把脸贴在窗上,生怕错过任何一朵花的美。从前挡风玻璃望出去,巴士犹如一条行驶在彩色花河上的小船,而河的尽头,是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蓝天和童年。是的,童年,因为当时的我就像个春游的小孩。

我无法形容第一眼看到蒂卡波湖(tekapolake)的震惊,尽管努力回想,但除了震撼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该用别的什么字眼来形容当时的景色。这个世界上是先有景色,然后才发明文字的,因此全部文字也无法表达全部景色之万分之一。当朋友和你介绍某处风景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关上耳朵,只要看他眼睛里闪耀的神采就知道那个地方有多美了。

如果说蒂卡波湖的美让我眩晕,那么普卡基湖(pukakilake)的美又让我惊醒了过来。塔斯曼冰河(tasmanglacier)融化后,形成的这片魔幻水域呈现出黏稠的乳蓝色,相信上帝见了都恨不得尝尝这块奶糖的味道。湖水尽头耸立着新西兰最高峰库克山(mtcook),山顶依然覆盖着皑皑的积雪。

我只来得及用相机咔嚓了几下,这些绝世美景就从眼前消失了。终点站瓦纳卡(wanaka)是个依山傍湖的小镇,和前两个湖相比,瓦纳卡湖静如处子,少了摄人心魄的魅力。在环保署办公室,工作人员告诉我瓦纳卡地区从后天开始有降雨,马土基土基峡谷(matukitukivalley)的多条步道都不适合出行,包括我期待已久的瀑布山脊路线(cascadesaddleroute)。最终,我只好选择了同样可以看到冰川的罗伯罗伊(robroy)单日路线。

如果说汤加里罗的美是因为它的狂暴,那么阿斯派灵国家公园的美便是地道的壮丽。南阿尔卑斯山脉由南向北贯穿公园,初夏的草甸已经看不到太多绿色,取而代之的是深深浅浅的黄,淡蓝的马土基土基河在山谷间流过,站在高处俯瞰,夹道的雪山间,金黄的草甸上,点缀着一条弯曲的玉带,怎么看都不厌。山顶的冰川在炙热的阳光下开始融化,无数条涓涓细流从高处飞泻而下,像是山的眼泪。

在国家公园里的阿斯派灵小屋,我遇到一对英国老夫妇,他们悠闲地靠在长椅上读书,登山杖随意搁在一旁。

“您二位看上去身子骨硬朗啊。希望我到你们的年纪也一样能走。”我发自内心地说。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老人用力地说,然后他又补充道,“就是恢复得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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