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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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前几天，王予心在温女士和老王的带领下火速走完亲戚，便悠哉悠哉地去看望乡下的爷爷奶奶。

她在冬日暖阳下，逗弄卧在地上的大黄狗，小狗趴在地上，热情地甩着尾巴，无辜的狗眼睛跟随她的动作起伏。

王予心逗弄个够，掏出手机玩，大数据给她推送一系列养猫的注意事项。

她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往屋内走，心不在焉地被门槛绊了一下，堪堪扶住门框。

头发花白的奶奶坐在屋子里看电视，她耳朵有点不灵便，电视声音震耳欲聋。

王予心大声说话：“奶奶，狗生过病没有？”

奶奶歪过头微笑看她：“啥？”

王予心又大声重复一遍，奶奶絮絮叨叨地回答：“乡下的土狗，便宜得很，生不了病……”

王予心坐在沙发上，左右不放心，给傅司发消息：“小猫打疫苗了吗？”

“小猫还好吗？”

“住得舒服吗？”

傅司一直没有回复，王予心吃完午饭后，在太阳底下扣手机，一会儿看看傅司回了没有。

等到晚上，他回复：“还不到时候，小猫很好，你想看看吗？”

王予心已经吃完晚饭，在屋里泡脚，准备睡觉，拿出手机打字：“别忘记了。”

“给小猫打疫苗。”

“建一个舒服的窝。”

“买一些新玩具。”

“多陪陪它。”

“那你要看看它吗？”傅司紧追不舍。

“嗯。”王予心抵不住诱惑，简单回复一个字。

手机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在手里振动，王予心没有意想到，以为他会给她发小猫的图片。

她慌的脚伸出热水，湿啦啦地搁在床上，马上要见到可爱的喵咪，心底有些兴奋。

她按下接通健，傅司明晃晃的俊脸放大，漂亮的眼睛懒散地看向屏幕，手机下移，屏幕照到他宽阔的肩膀，匀称的锁骨点缀其间，硕实的肌肉在灯光下白得发亮，他只简单穿着一件黑色汗衫。

王予心的呼吸窒住，太近了，比从前的距离还近，她“啪”得一下挂断。

“？”傅司回了一个问号。

无法控制的感觉重蹈重辙，这次的心跳是有力的，对她是更加清晰明了，这意味着什么。

王予心将脚放回水里，踩着水，噼里啪啦地闹出水花，像是和自己闹脾气。

手机又开始振动，她火速倒了洗脚水，大声对隔壁吆喝一声：“爷爷奶奶，我睡了噢。”

王予心接听视频，结结巴巴地解释：“刚才手机信号不太好，我不是故意挂的。”

“噢～”傅司拉长声音，作无辜状，耷拉的眼睛比大黄狗还可爱幼稚。

傅司向阳台走去，打开灯，一只手轻柔地抱起熟睡的小猫，放在自己脸旁边：“它睡着了。”

“宠物店老板说了，到打疫苗的时候，他会通知我。”

“有什么事，我都……”

“哎，你别抱着它，把小猫弄醒了。”王予心急忙说，目不转睛盯着睡着的小奶猫，小脸皱起一团，视线一点也不受旁边傅司脸的影响。

“……”傅司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我竟然比不过一只猫？

“你把摄像头反转一下，不用抱着猫。”

傅司调整手机，镜头怼脸式放大他的眉头，他的眼睛，他略下垂的嘴巴。

“不是这样，不是。”王予心说话，急着看猫：“唉，你好笨啊！”

傅司：“……”笨？

他一时气急反笑，将镜头稳定对准自己，语调低沉：“王予心，我是小猫的主人。”

“你想看猫，可以回来到我家里，当然要先求我同意，明白吗？”

“噢。”王予心呐呐同意，她自然是没看够，“你发几张小猫的照片呗，我要睡觉了。”

她放下手机，脱了衣服，钻进被窝。

“等一会儿，我们聊会天。”两人好久没有好好说一会儿话，傅司这次沉下心来，要勾着王予心说话。

“聊什么啊？”王予心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快开学了，我寒假作业没写完。”她惆怅地说。

“乡下那边，好吗？我没有去过。”傅司开口。

原来他想问这个，“挺好的，地方很安静，不过冬天晚上挺冷的，邻居很少，都是老头老太太。”王予心唠叨地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好玩，这里夏天比较凉快，可以下小溪里玩，你要是想来的话，我可以带你来……”

“好，我住爷爷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