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敢跟沈大人攀关系
第七章不敢跟沈大人攀关系
沈淮序轻笑道:“这不正是你的目的。”故意让卫兵护送,然后在沈府待上一宿,起码今夜被盗走的牙牌被用于做任何事,孟辞都有不在场证明。明日一早,便可以上报要求重新做一块。孟辞尴尬一笑,“被大人看出来了。”“你做得对。”沈淮序道,平静的话语中竟让孟辞听出了几分认可。孟辞坐到沈淮序一侧,瞟了一眼书案上的纸,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出来是方正的楷体,却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大人这是在练字?”她鬼使神差地问。沈淮序点了点头,没出声回应,书房里的话音便戛然而止,寂静又尴尬。孟辞心下无语,这沈淮序怎么又开始惜字如金了,搞得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又很是窘迫。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孟辞又问:“大人觉得今夜偷袭我的人是谁,会是你的政敌么?”“我也不知道。”沈淮序坦然道。孟辞故作惊讶:“还有大人不知道的事?”她才不信沈淮序心中没有猜测。其实沈淮序猜到兵部那头,更甚者是楚王那头会有动作,但他并不觉得今夜袭击孟辞的人是他们——刻意得过分愚蠢了。但沈淮序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和楚王暗暗较劲的永宁长公主萧明锦。真如他猜想这般也好,他不需贸然出手,而是要伺机而动,顺着明面上的线索,步步推进,找到“敌人”的弱点,让他们互相撕咬,两败俱伤。“我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沈淮序笑着偏头看了孟辞一眼。他笑很是温柔,却看得孟辞十分不自在。似有可以荡涤一切的净水渗到了她的秘密里,要将她的心事浸成透明。罢了,多说无益,沈淮序这样高深莫测的人能让她知道什么,她只要好好地被利用,达到她的目的即可。“大人会查明事情的真相对么?”孟辞话锋一转。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父亲家书中提到已故之人的名字,八年之后为何又出现了。这其中有何蹊跷,和他父亲有没有关系?她甚至期待那些名字对应的就是本人,他们依旧活着。而她的父兄也一样。沈淮序本不想回应,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许诺的人,但看到在烛光下孟辞灼灼且渴望回应的目光时,…
沈淮序轻笑道:“这不正是你的目的。”
故意让卫兵护送,然后在沈府待上一宿,起码今夜被盗走的牙牌被用于做任何事,孟辞都有不在场证明。
明日一早,便可以上报要求重新做一块。
孟辞尴尬一笑,“被大人看出来了。”
“你做得对。”沈淮序道,平静的话语中竟让孟辞听出了几分认可。
孟辞坐到沈淮序一侧,瞟了一眼书案上的纸,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出来是方正的楷体,却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大人这是在练字?”她鬼使神差地问。
沈淮序点了点头,没出声回应,书房里的话音便戛然而止,寂静又尴尬。
孟辞心下无语,这沈淮序怎么又开始惜字如金了,搞得她说话也不是,不说话又很是窘迫。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孟辞又问:“大人觉得今夜偷袭我的人是谁,会是你的政敌么?”
“我也不知道。”沈淮序坦然道。
孟辞故作惊讶:“还有大人不知道的事?”
她才不信沈淮序心中没有猜测。
其实沈淮序猜到兵部那头,更甚者是楚王那头会有动作,但他并不觉得今夜袭击孟辞的人是他们——刻意得过分愚蠢了。
但沈淮序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和楚王暗暗较劲的永宁长公主萧明锦。
真如他猜想这般也好,他不需贸然出手,而是要伺机而动,顺着明面上的线索,步步推进,找到“敌人”的弱点,让他们互相撕咬,两败俱伤。
“我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沈淮序笑着偏头看了孟辞一眼。
他笑很是温柔,却看得孟辞十分不自在。似有可以荡涤一切的净水渗到了她的秘密里,要将她的心事浸成透明。
罢了,多说无益,沈淮序这样高深莫测的人能让她知道什么,她只要好好地被利用,达到她的目的即可。
“大人会查明事情的真相对么?”孟辞话锋一转。
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父亲家书中提到已故之人的名字,八年之后为何又出现了。
这其中有何蹊跷,和他父亲有没有关系?
她甚至期待那些名字对应的就是本人,他们依旧活着。而她的父兄也一样。
沈淮序本不想回应,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许诺的人,但看到在烛光下孟辞灼灼且渴望回应的目光时,他有一瞬怔愣——许久没见过如此直白炽热的神色了。
“这也需要孟御史的努力。”他终究不会许诺是与不是。
“下官定当竭力。”
—
暖黄的灯火下,女子懒懒地斜靠在榻上,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摩挲着由乌木所制的牙牌。
桃花眼扫过跪在不远处的黑衣人,生生将他的脊梁又压低了几分。
“没用的东西。”她把牙牌随手扔在地上,云淡风轻地道:“念在你把话带到了,饶你一命。滚吧,别脏了我的地方。”
黑衣人领命后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
“殿下,孟辞已经去了沈府,说不定沈淮序会怀疑到楚王头上。”站在一旁的另一女子道。
“但愿吧。”长公主轻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去告诉茴先生的人,考生那边的动静闹得不够大。我那好叔叔一点也不慌,他那么安稳,我可不乐意。”
“是。”
长公主坐了起来,目光又飘向了地上的牙牌。
次日,孟辞又一次跟着沈淮序进宫。旁人遇见难免多看上两眼,若身旁跟了别人,便要表现出对孟辞“攀龙附凤”此等行为的鄙夷,但心里却暗暗羡慕。
先处理了衙门里的事后,孟辞和周子墨又继续去贡院盯梢。
孟辞知道在贡院盯着没有结果,很想去客栈看看考生们的情况,但只能熬到散值再去,急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真想跟礼部的人说:沈次辅指定了我办案,我就不能整日待在这里,我要出去发挥我的价值!
但她暂时还不敢这么嚣张。
“你身上很痒吗?”周子墨看孟辞坐立难安,调侃道。
“我觉得这里有你盯着就行了。”孟辞走到周子墨身边低声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日死了个考生,我想去客栈看看。”
周子墨不以为然道:“肇事者都抓去刑部了,你想查线索也得去刑部才是。你不是跟沈次辅关系很好吗,打声招呼谁敢拦你。”
孟辞倒是想,但她还是得低调一些,毕竟从沈淮序对她“关照有加”开始,就已经有人开始对她阴阳怪气了。
“慎言,我可不敢跟沈大人攀关系。”
周子墨不相信地看了孟辞一眼,似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变得紧张,声如蚊蝇地道:“你还是小心些吧,万一、我是说万一,沈次辅真是那什么,你长得水灵......你懂我的意思。”
说完,眼里透出几分嫌恶,对断袖很是鄙夷。
孟辞狠狠瞪了周子墨一眼,“数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