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袭 - 烬雪裁春 - 南斗砚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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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袭

第六章夜袭

目送孟辞离开后,陈放面色由背后嚼舌根的被逮到的窘迫变为淡然,缓缓上楼走到沈淮序身边。“外头有人说你是断袖呢。”“嗯。”沈淮序毫不在意。陈放无奈一笑:“你真是好狠的心,要利用一个在京中无依无靠的人当你的刀。再怎么说,她也是谢国安的外甥。”他今日和孟辞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她相信:沈淮序帮她保守秘密是因她是谢家小女的表兄。然而,沈淮序是为了顺水推舟,利用考生闹事查兵部的人。在幽冥考生现世的传言流出时,沈淮序便注意到了孟辞,开始暗中调查她的行径。就连昨日把孟辞推出人群的人,也是沈淮序安排的。不过他确实没想到,为了把事情闹大,会有人对她下狠手,把她砸得脑袋开花。“我不会让别人伤她。”沈淮序淡淡道。陈放轻叹道:“从你指定让她参与此案开始,就注定会有人看她不惯。”他拍了拍沈淮序的肩,又道:“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嗯,知道了。”夜幕已至,孟辞并没有去贡院,而是往家的方向走去。秋日的风带着凉意在巷中穿梭,孟辞打了个哆嗦,抚了抚自己的手臂。竟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并不是觉得冷,而是想起了方才陈放的话。她打小就敏锐,八年前看见母亲反复把父亲寄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时,她就察觉到了危险,只是那时不谙世事,不知那危险竟是灭门之灾。她知道,就算她真的和沈淮序有过婚约,陈放也没必要跟她说得那么详细,频频提起谢家这样的“罪人”横遭事端。她此刻同样敏锐地察觉到了陈放的故意为之,也推测出了沈淮序想要利用她顺水推舟,否则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前的红人,不想蹚这趟浑水大可视而不见,昨日根本不必出徐府。沈淮序想要顺水推舟,孟辞也是。利用便利用,做谁的刀不是刀。起码沈淮序和她要走的路暂时是一条。再者反过来想,她对沈淮序何尝不是利用。苍凉的月色中,突然闪过一道寒芒,蹭着孟辞的发冠划过。一支箭斜插进了地缝里,箭羽尚在震颤抖。这力道,倘若再便一寸便能刺穿孟辞…

目送孟辞离开后,陈放面色由背后嚼舌根的被逮到的窘迫变为淡然,缓缓上楼走到沈淮序身边。

“外头有人说你是断袖呢。”

“嗯。”沈淮序毫不在意。

陈放无奈一笑:“你真是好狠的心,要利用一个在京中无依无靠的人当你的刀。再怎么说,她也是谢国安的外甥。”

他今日和孟辞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让她相信:沈淮序帮她保守秘密是因她是谢家小女的表兄。

然而,沈淮序是为了顺水推舟,利用考生闹事查兵部的人。

在幽冥考生现世的传言流出时,沈淮序便注意到了孟辞,开始暗中调查她的行径。就连昨日把孟辞推出人群的人,也是沈淮序安排的。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为了把事情闹大,会有人对她下狠手,把她砸得脑袋开花。

“我不会让别人伤她。”沈淮序淡淡道。

陈放轻叹道:“从你指定让她参与此案开始,就注定会有人看她不惯。”

他拍了拍沈淮序的肩,又道:“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保护好她,别让她受伤。”

“嗯,知道了。”

夜幕已至,孟辞并没有去贡院,而是往家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风带着凉意在巷中穿梭,孟辞打了个哆嗦,抚了抚自己的手臂。

竟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并不是觉得冷,而是想起了方才陈放的话。

她打小就敏锐,八年前看见母亲反复把父亲寄来的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时,她就察觉到了危险,只是那时不谙世事,不知那危险竟是灭门之灾。

她知道,就算她真的和沈淮序有过婚约,陈放也没必要跟她说得那么详细,频频提起谢家这样的“罪人”横遭事端。

她此刻同样敏锐地察觉到了陈放的故意为之,也推测出了沈淮序想要利用她顺水推舟,否则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前的红人,不想蹚这趟浑水大可视而不见,昨日根本不必出徐府。

沈淮序想要顺水推舟,孟辞也是。

利用便利用,做谁的刀不是刀。起码沈淮序和她要走的路暂时是一条。再者反过来想,她对沈淮序何尝不是利用。

苍凉的月色中,突然闪过一道寒芒,蹭着孟辞的发冠划过。

一支箭斜插进了地缝里,箭羽尚在震颤抖。这力道,倘若再便一寸便能刺穿孟辞的脑袋。

她惊得下意识顿住脚步,愣在原地不敢回头,生怕再动,暗夜里的“鬼怪”便会要了她的命。

“孟御史。”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然后慢慢靠近。

他走到孟辞身后,带着几分调笑道:“你跟错人了。”

话音刚落,孟辞便察觉到一阵掌风,是这人擡了手。速度太快,她无法躲闪,紧咬牙关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感。

只是下一瞬,比身后的人速度更快的寒芒迎面而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锋利的飞镖在他的鬓角划出一道血痕,孟辞借机往前拼命跑了几步。

是谁?

身后的“刺客”还想对孟辞出手,一只飞镖再次毫不客气地袭来。

太快了,他根本躲不掉,只能忍受着锋利的寒冷刺入腹腔的疼痛,捂着往外渗的血仓皇而逃。

“真是可惜,被他逃了。”沉鱼懊恼道。

孟辞长舒一口气,果然是她的好沉鱼来救她了。

她走向沉鱼一把抱住她,“我还以为要被打了,小鱼鱼你出现得可太及时了!”

沉鱼嘻嘻一笑:“我这不是看公子天黑了还没回来,不放心,便出来看看,刚好就撞上了。”

她轻轻拍着孟辞的后背表示安抚,感受到了她后背的微动,轻道:“公子的心跳得真快。那人说不定还会找你麻烦,我还是教你些防身的招式吧,以备不时之需。”

孟辞点点头,从沉鱼怀中出来,拉着她往家那边走。

沉鱼握着孟辞的手边走边荡,时不时捏捏她,孟辞也会笑着回应。

沉鱼觉得,能有幸被孟家收养在孟辞身边陪伴多年,再陪她来到京城是人生大幸。哪怕一开始她就是孟家为孟辞培养的护卫,但只要跟在重要之人身边,昏暗的夜,亦能守见天光。

回到家中,孟辞换衣时发现自己的牙牌不在身上,又点着灯回到巷中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便猜测是被那贼人偷走了。

偷她牙牌做什么,不会是想搞栽赃嫁祸那一套吧?会蠢得如此直白吗?

方才他说“跟错了人”,不就证明他和沈淮序是敌对的,但孟辞入朝三年,从未听说沈淮序与谁不合,是她不了解,还是说……那人是故意的?

无论出于哪种原因,孟辞都觉得此事有必要让沈淮序知晓,该如何判断是他的事,毕竟孟辞掌握的信息远没有沈淮序多。

再者,她牙牌被盗,若那贼人真要干什么坏事,她提前告诉沈淮序,也好洗清她的嫌疑,必要时沈淮序还能帮她一把。

思及此,孟辞二话不说,穿起官袍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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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到宵禁时分,但因京中有考生闹过事,眼下已有官兵开始巡逻。巡逻的卫兵看见行迹匆匆的孟辞,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朝她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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