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沈大人是断袖
第五章沈大人是断袖
约莫半个时辰后,仵作满头大汗地跟陈放汇报道:“大人,死者致命伤在头部,凶器为花瓶。不过在下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药,在下验过,此药应为‘冰肌骨’,虽不致死,但每月会发病一次,发病时五脏六腑会有强烈的灼烧感,但身体却是冰的,很是痛苦。”陈放和沈淮序对望了一眼后吩咐玄鹰卫的人把王沛的房间搜一遍,看看有没有药。“这药哪里有卖?我怎么没听说过。”陈放问。仵作回答道:“在下父亲熟悉药理,在下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此药中有几味重要原料产于北境,像京城一带,八成没有这种药。”北境?刚好王沛也是从北方来了,而且家书中提到的已身故的王沛也是北方人。如此,他难道是在北方就中了‘冰肌骨’?孟辞猜想。陈放点点头,又派了些人去其他来自北方的考生房里搜查有没有药物。孟辞此时忍着害怕和恶心来到尸体身边,蹲下身检查了一番,发现异样后赶忙回到沈淮序身边禀报。“他手上除了握笔的手指以外没有茧,手臂我也看了,不像上过战场的人,倒像个文弱书生。”沈、陈二人听罢微微蹙眉,心下有了判断——不是什么幽冥考生,亦不是有人泄题,而是用他人的身份考试。“孟御史。”沈淮序看向孟辞,“随我来。”孟辞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沈淮序下了楼走出客栈。“大人有何吩咐?”“你事先可知此人是个真书生?”孟辞坚定地摇了摇头,“下官原先猜测有人顶替了已故王沛,再有人泄题......”但孟辞已经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若是真想泄题安插人入朝,何必大费周章地用已故之人的身份,直接泄题岂不是更好?当然不排除是怕被发现后害死自己的人,故而冒用他人身份。但孟辞更倾向认为还有她未察觉到的蛛丝马迹。“替考一事曾经也出现过,但用已故之人的身份科考,还是头一回。”沈淮序缓缓道,“我已命兵部的人调取近十年来边疆士兵战死的名册,不日便会有结果。”为了不让人起疑,他没有直接调取八年前的名册。“多谢大人。”孟辞感激道。“不必,我掌管着刑…
约莫半个时辰后,仵作满头大汗地跟陈放汇报道:“大人,死者致命伤在头部,凶器为花瓶。不过在下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药,在下验过,此药应为‘冰肌骨’,虽不致死,但每月会发病一次,发病时五脏六腑会有强烈的灼烧感,但身体却是冰的,很是痛苦。”
陈放和沈淮序对望了一眼后吩咐玄鹰卫的人把王沛的房间搜一遍,看看有没有药。
“这药哪里有卖?我怎么没听说过。”陈放问。
仵作回答道:“在下父亲熟悉药理,在下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此药中有几味重要原料产于北境,像京城一带,八成没有这种药。”
北境?刚好王沛也是从北方来了,而且家书中提到的已身故的王沛也是北方人。
如此,他难道是在北方就中了‘冰肌骨’?孟辞猜想。
陈放点点头,又派了些人去其他来自北方的考生房里搜查有没有药物。
孟辞此时忍着害怕和恶心来到尸体身边,蹲下身检查了一番,发现异样后赶忙回到沈淮序身边禀报。
“他手上除了握笔的手指以外没有茧,手臂我也看了,不像上过战场的人,倒像个文弱书生。”
沈、陈二人听罢微微蹙眉,心下有了判断——不是什么幽冥考生,亦不是有人泄题,而是用他人的身份考试。
“孟御史。”沈淮序看向孟辞,“随我来。”
孟辞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沈淮序下了楼走出客栈。
“大人有何吩咐?”
“你事先可知此人是个真书生?”
孟辞坚定地摇了摇头,“下官原先猜测有人顶替了已故王沛,再有人泄题......”
但孟辞已经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若是真想泄题安插人入朝,何必大费周章地用已故之人的身份,直接泄题岂不是更好?
当然不排除是怕被发现后害死自己的人,故而冒用他人身份。但孟辞更倾向认为还有她未察觉到的蛛丝马迹。
“替考一事曾经也出现过,但用已故之人的身份科考,还是头一回。”沈淮序缓缓道,“我已命兵部的人调取近十年来边疆士兵战死的名册,不日便会有结果。”
为了不让人起疑,他没有直接调取八年前的名册。
“多谢大人。”孟辞感激道。
“不必,我掌管着刑部,有把事情来龙去脉调查清楚的义务。”
孟辞双手搓着自己的袖口,踟蹰片刻后忍不住问:“大人会把下官犯的事捅出去么......”
沈淮序往前走了几步,片刻后才淡淡道:“查不清楚,我自有别的法子治你。”
孟辞松了口气,只要不把她舞动考生闹事的事捅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沈淮序为何愿意隐瞒?是沈谢两家当真有交情,还是沈淮序有别的目的?
想起方才陈放的话,孟辞便以要留在客栈查线索的借口返回了客栈。
“呦,沈衡舍得放你回来了?”陈放见到孟辞后打趣道。
这就让孟辞更觉莫名其妙,于是问:“陈大人,您方才说我差点成了沈大人表兄,这是什么意思?据我所知,孟家和沈家是攀不上关系的。”
陈放哈哈一笑,眼下案子没进展,和孟辞聊聊也不错,便神神秘秘地把她领到角落里。
“大人快跟下官讲讲吧,下官快好奇死了。”孟辞看陈放很是享受卖关子的滋味,便故意表现得急不可耐。
陈放挺直了腰杆问:“你没听说过有关沈衡至今未娶妻的传言?”
“听过。”孟辞点点头,环顾一周确定没人后低声道:“有人说沈大人是断袖,好龙阳。”
已二十有六,又身居高位的沈淮序,没人惦记是不可能的,前些年沈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但沈淮序始终没有成亲的意思。
后来众人猜测他常年与男子接触,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在朝为官,还有喜好龙阳的原因。
陈放先是略显震惊,随即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原来外头真是这么传的,难怪有人看沈衡的眼神很是奇怪。”
“难道不是么?”孟辞好奇道。
陈放连连摆手,“你作为孟家人,难道不知自己的表妹曾经有过婚约?”
有过婚约?她自己都不知道。
“啊?”
陈放解释道:“谢家小女的祖父曾沈淮序祖父的好友,二人曾经许诺要‘亲上加亲’,给沈衡和谢家小女定了娃娃亲。可惜后来谢家出事,人死了个干净,此事便不了了之。”
孟辞曾经听祖父提过一嘴要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但也仅仅是一笔带过,似乎没人真当回事。不曾想娃娃亲定的是沈淮序!
原来沈谢两家果真有渊源,怪不得沈淮序能注意到与谢家有关的孟家人,还愿意帮她隐瞒。
“下官不曾听过,可能只是两家长辈随口一提,当不得真。”孟辞认真道。
陈放微微点头,“我也如此想,但沈衡确实是用‘故人已去,再无娶妻之意’拒绝了各世家,也拒绝的先帝的赐婚。他嘴里的故人,说的不就是谢家小女。”
“他们都没见过,拒绝他人的借口罢了。”
“你又知道了。”
“我、我是她表兄,自然知道。”
还是断袖更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