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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会看上我家公子了吧?

第四十章不会看上我家公子了吧?

孟辞搀着沈淮序步履蹒跚地深入林间,凝神细辩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面对面席地而坐。“大人感觉如何?”孟辞担心地观察着沈淮序苍白的面色。“无碍。”沈淮序轻道,目光落在了孟辞被血洇红一片的左肩。她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伤,痛感在此刻顿时放大,疼得她皱眉咬牙。她见沈淮序面露忧色,便强撑着笑道:“皮外伤,不碍事的。”沈淮序从怀中拿出一块素色手帕,身子微微前倾,将手帕轻按在孟辞伤口处。“靠近些。”孟辞忍着疼挪到沈淮序右侧,方便他止血。二人肩并肩,孟辞一时看不见沈淮序神色,也不敢偏头望。这一次沈淮序没有让孟辞自己按着,手在她左肩处停留许久,目光虚无地向前,不知落在何处,直到孟辞率先开口。“大人,你受了内伤,还是我自己来吧。”她伸手按住被血浸得发红的手帕时,碰到了沈淮序温热的指节。沈淮序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后放开了手。二人一时无言,唯有清风荡起的沙沙声灌入耳中。孟辞再次询问沈淮序伤情,他一再坚定道自己无碍后,孟辞才转移话题:“大人真乃料事如神,若不是你送的信,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再晚一步,后果不敢想......”在山坡上那箭不一定真能要了沈淮序的命,但也够让他喝一壶。沈淮序闻言侧目对上孟辞略带赞扬的目光,不由微微皱眉。“传信的人怎么说?”孟辞把今日赶往码头的事说了后解释道:“有个十来岁的孩童到衙门找我,说有要事禀报,且只同我一人说。他说涿州城西郊慈渡寺附近有发现,让我不要伸张,尽快到场。我担心其中又诈,却也怕打草惊蛇,便找借口暂且离开衙门,和沉鱼一起过来。因慈渡寺北面有山,视野开阔,我们便上了山。看见大人的身影方知不是圈套,还好能及时救下大人。”沈淮序默了默,语气淬了冰:“我没叫人给你传过信,看来我们的举动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孟辞不由背脊紧绷,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没给我传信,就这么孤身涉嫌,倘若我和沉鱼没有赶来,大人八成会深陷困局。而且,…

孟辞搀着沈淮序步履蹒跚地深入林间,凝神细辩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面对面席地而坐。

“大人感觉如何?”孟辞担心地观察着沈淮序苍白的面色。

“无碍。”沈淮序轻道,目光落在了孟辞被血洇红一片的左肩。

她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伤,痛感在此刻顿时放大,疼得她皱眉咬牙。

她见沈淮序面露忧色,便强撑着笑道:“皮外伤,不碍事的。”

沈淮序从怀中拿出一块素色手帕,身子微微前倾,将手帕轻按在孟辞伤口处。

“靠近些。”

孟辞忍着疼挪到沈淮序右侧,方便他止血。

二人肩并肩,孟辞一时看不见沈淮序神色,也不敢偏头望。

这一次沈淮序没有让孟辞自己按着,手在她左肩处停留许久,目光虚无地向前,不知落在何处,直到孟辞率先开口。

“大人,你受了内伤,还是我自己来吧。”她伸手按住被血浸得发红的手帕时,碰到了沈淮序温热的指节。

沈淮序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后放开了手。

二人一时无言,唯有清风荡起的沙沙声灌入耳中。

孟辞再次询问沈淮序伤情,他一再坚定道自己无碍后,孟辞才转移话题:“大人真乃料事如神,若不是你送的信,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再晚一步,后果不敢想......”

在山坡上那箭不一定真能要了沈淮序的命,但也够让他喝一壶。

沈淮序闻言侧目对上孟辞略带赞扬的目光,不由微微皱眉。

“传信的人怎么说?”

孟辞把今日赶往码头的事说了后解释道:“有个十来岁的孩童到衙门找我,说有要事禀报,且只同我一人说。他说涿州城西郊慈渡寺附近有发现,让我不要伸张,尽快到场。我担心其中又诈,却也怕打草惊蛇,便找借口暂且离开衙门,和沉鱼一起过来。因慈渡寺北面有山,视野开阔,我们便上了山。看见大人的身影方知不是圈套,还好能及时救下大人。”

沈淮序默了默,语气淬了冰:“我没叫人给你传过信,看来我们的举动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

孟辞不由背脊紧绷,倒吸一口凉气,“大人没给我传信,就这么孤身涉嫌,倘若我和沉鱼没有赶来,大人八成会深陷困局。而且,大人昨夜不是已经回京去了吗?”

在孟辞的理解中,沈淮序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置身危局的人。

沈淮序垂眼看向手背,砂石刮出的血泥正覆在清晰可见的青筋间。

“昨夜送你到望江楼后我驻足良久,发现有人从二楼翻出,看方向是往码头那边去,思及你花大价钱在住可观江景的天字号房,我推测你或许掌握着某个消息。”

孟辞素日锱铢必较,今朝忽然慷慨,惹沈淮序猜疑也正常。

她心虚发窘,不等他找理由搪塞,沈淮序继续道:“我花重金托人带着我的信物前往京城,然后独自去了码头附近暗中观察。直至子时末,一辆货船驶入码头,一伙人欲截商货,另一伙人阻挠。其间死伤害几人,正是你后来所见场景。有一个人趁乱离开,我跟上后,就到了你所说的慈渡寺。我在此蹲守到了天亮,发现寺中有人。”

说话间,他面色愈发沉凝,后怕似地接道:“我本以为我跟踪得悄无声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多亏你和沉鱼姑娘及时赶到。”

“大人也救过我。”孟辞嘿嘿一笑,下一瞬蹙眉严肃起来,“可给我传信的人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故意让我来救大人的?”

沈淮序无从确定,但觉得“救人”的理由不充分,于是摇了摇头,转而道:“不妨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拼凑完消息,说不定还能找出其他线索。”

孟辞心下犹豫,既不能透露消息是向嘉茴给的,又怕沈淮序再坑她,一时嗫嚅。

“你想知道的,我也可以告诉你。”沈淮序安抚似地一笑,直白道:“我没想再利用你。”

他和风细雨的脸上有几道血线,温柔中添了几分烈气。孟辞定定看他,附在伤口处的指尖将血液的温热传到了心间。

她愈发看不明白眼前这个温柔与严厉并存的人,似乎从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起,对她的态度已不再是单纯的利用。

“我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孟辞直言,“昨夜子时会有一艘运瓷器的货船从霁州运来。瓷器正是‘死人窑’,也就是三法司要查的黑云窑烧制的。眼下朝廷派人去霁州办案,我路过涿州,不想错过和霁州相关的物件,所以才故意停留一晚。但眼下看来,消息并不准确。”

“消息从何得来?你在霁州有熟识的人?”沈淮序问。

孟辞垂眸缓缓点头,沈淮序知她不愿透露,便没再追问。

后方突然一阵窸窣,孟辞把沾了血的手帕顺手塞进怀中,警惕地从腰间拿出短匕起身准备迎敌。

“公子!”林间身影逐渐清晰,沉鱼看见衣衫褴褛的二人后松了口气,赶紧迎上前。

“他们被我引至另一方去了,眼下暂时安全。”沉鱼为孟辞检伤时满脸心疼,“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吧。”

孟辞扶起沈淮序道:“我们走。”

“公子身上有伤,交给我。”沉鱼说着就从孟辞手中扶过沈淮序,还顺手把在遇伏之处捡到的匕首还给了他。

三人中两人负伤,步履缓慢,直到太阳升至正空才摸回城,其间还怕引人注目,让沉鱼新买了两身衣裳给孟辞和沈淮序换上。

望江楼旁边有一茶馆,路过此地时沈淮序轻唤住孟辞,示意她走一趟。

三人两前一后地进了茶馆,沈淮序环视一圈后往一坐了人的地方去。

三人一靠近,那人见状立刻起身朝沈淮序和孟辞拱手,声音不高不低:“见过沈大人,孟寺正。”

孟辞瞧此人面善,略一回想,方忆起此人是去年和她在考生所居客栈打过照面的千户袁治。

四人落座,每人占着一方。

袁治边斟茶边轻声解释道:“下官是陈大人派来见沈大人的,大人尽管吩咐。”

沈淮序抿茶润喉,缓缓舒了一气,目光落在右手边的孟辞,话却是跟袁治说:“袁总旗,接下来需要你和孟寺正配合,在涿州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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