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沈大人连夜回京?
第三十九章沈大人连夜回京?
孟辞踏着愈发浓郁的星月光辉回到望江楼时,沉鱼正目不转睛地在窗边盯着往来商船。闻声回头时,被屋中暖黄晃得眯眼。“公……”见孟辞身着女装,“子”字在嘴中打了一圈又吞了回去,“沈大人没一起来?”“他回去了。”孟辞走到窗边眺望。“回去?回房去了?”孟辞摇头,“把我送到酒楼外就走了,说明日有事处理,连夜赶回京去了。”沉鱼惊道:“他孤身一人,这么晚怎么回?”真是够操劳的。“他是谁,有钱又有权,何愁回不去。”孟辞望着远处凝成团的灯火,漫不经心地回应,随即擡手一指,“那是码头,我守着,看看亥时初会不会有船来。”她看向沉鱼,拜托道:“我包袱里有一套劲服,你换上跑一趟,去看看商船上卸下来的货会送到何处,若过了子时没等到商船,你就回来,我等着你。”沉鱼坚定点头,换上劲装后翻窗而出,轻盈地融进了夜色里。河面上已没了商船往来的踪迹,水波漾着月色起伏,亮洁又静谧。孟辞枯等至子时三刻也未见有船停靠,直至码头灯火尽消,她才长长一叹,无力地靠在窗边。看来向嘉茴的消息不真,起码算不得准,简直白瞎她的银子。孟辞又盯了半晌,依旧风平浪静,唯有她的眼皮不停开合。窗边突然扒上一双手来,孟辞无意一瞥,吓得魂飞魄散,后退两步后但见沉鱼轻巧翻窗而入,稳稳落地。孟辞抚着胸口长舒一气,这下意识的反应把她害得心如鼓擂。“如何?”“不曾见到有货船停靠。”沉鱼靠近顺了顺孟辞的背,“倒是有其他发现。”“什么?”沉鱼蹙眉道:“我在码头附近发现还有一拨人在伺机而动,依据我的判断,他们应该在我之前到的,我离开时他们还在。好在我轻功不错,没被发现。”孟辞略一思忖,心中有诸多猜想,却拿不准码头附近的是谁的人。看来大家都扑了场空。孟辞虽好奇涿州境况,但朝廷有令让她奔赴霁州,她想多停留也不行,只能收拾完抓紧睡觉,待天亮就赶路。翌日清晨,涿州尚在微朦的雾气中,孟辞被沉鱼小心翼翼地摇醒。她无力睁眼,闭着…
孟辞踏着愈发浓郁的星月光辉回到望江楼时,沉鱼正目不转睛地在窗边盯着往来商船。闻声回头时,被屋中暖黄晃得眯眼。
“公……”见孟辞身着女装,“子”字在嘴中打了一圈又吞了回去,“沈大人没一起来?”
“他回去了。”孟辞走到窗边眺望。
“回去?回房去了?”
孟辞摇头,“把我送到酒楼外就走了,说明日有事处理,连夜赶回京去了。”
沉鱼惊道:“他孤身一人,这么晚怎么回?”
真是够操劳的。
“他是谁,有钱又有权,何愁回不去。”孟辞望着远处凝成团的灯火,漫不经心地回应,随即擡手一指,“那是码头,我守着,看看亥时初会不会有船来。”
她看向沉鱼,拜托道:“我包袱里有一套劲服,你换上跑一趟,去看看商船上卸下来的货会送到何处,若过了子时没等到商船,你就回来,我等着你。”
沉鱼坚定点头,换上劲装后翻窗而出,轻盈地融进了夜色里。
河面上已没了商船往来的踪迹,水波漾着月色起伏,亮洁又静谧。
孟辞枯等至子时三刻也未见有船停靠,直至码头灯火尽消,她才长长一叹,无力地靠在窗边。
看来向嘉茴的消息不真,起码算不得准,简直白瞎她的银子。
孟辞又盯了半晌,依旧风平浪静,唯有她的眼皮不停开合。
窗边突然扒上一双手来,孟辞无意一瞥,吓得魂飞魄散,后退两步后但见沉鱼轻巧翻窗而入,稳稳落地。
孟辞抚着胸口长舒一气,这下意识的反应把她害得心如鼓擂。
“如何?”
“不曾见到有货船停靠。”沉鱼靠近顺了顺孟辞的背,“倒是有其他发现。”
“什么?”
沉鱼蹙眉道:“我在码头附近发现还有一拨人在伺机而动,依据我的判断,他们应该在我之前到的,我离开时他们还在。好在我轻功不错,没被发现。”
孟辞略一思忖,心中有诸多猜想,却拿不准码头附近的是谁的人。
看来大家都扑了场空。
孟辞虽好奇涿州境况,但朝廷有令让她奔赴霁州,她想多停留也不行,只能收拾完抓紧睡觉,待天亮就赶路。
翌日清晨,涿州尚在微朦的雾气中,孟辞被沉鱼小心翼翼地摇醒。
她无力睁眼,闭着眼糊涂地问:“怎么了?”
“码头那边有动静。”沉鱼回答,“我睡不着,方才又去转了一圈,发现码头附近附近都是官府的人。”
孟辞闻言双眼猛地睁开,立刻从床上弹起梳洗。
今日她将发一束,换回了男装,心想若码头的事真与霁州相关,那她去看就算不上渎职。
又思及昨夜与王同知见过,今日虽不施粉黛,却仍有昨日神韵,本想出门买个简单的面具遮挡眉眼,却又思及如此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倘若无意撞见,愈发说不清。还不如以真容示人,让王同知自己瞎猜去。
来到码头附近,孟辞远看有数名官兵围在出入口处,除此之外还有几名青袍大人。
官兵发现缓缓靠近的孟辞和沉鱼后当即走去横刀挡路,呵道:“闲杂人等不可到此,还不速速离开!”
沉鱼怒上眉梢,骂人的话忍在嘴边,拿出一块牙牌递在官兵眼前,有样学样道:“大理寺寺正在此,还不速速让路!”
官兵诧异,赶紧撤掉刀抱拳深揖,“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随即身子一侧,让出路来。
水边的几位大人循声看来,孟辞让沉鱼留步,自己迎上前去自报家门。
她今日的穿着略显怪异,涿州知州衙门的人起初以为是谁家的纨绔子弟,待孟辞说明身份后,又暗暗讶然京城里的官怎么到了此处。倒是那王同知,看她几眼后微微蹙眉,又摇了摇头,似乎在做某种斗争。
孟辞眼神微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下奉命离京,路过涿州,想去知州衙门拜访一番,却听闻诸位大人在此,于是寻来。”
码头边上的除了王同知,还有另一位同知和一位判官。在场几人,品阶最高者与孟辞相同,故而几人连道“哪里哪里”。
寒暄了几句,孟辞皆一一应付,兴已起得差不多,她便直入主题:“不知发生了何事,能让诸位聚集在此?”
知州衙门的人神色各异,嗫嚅片刻后,王同知率先道:“今日晨间有几个歹人截货,好在被官府的人拿下了。”
他的眼神不自觉往左侧一晃,孟辞随之看去,但见几张宽大白布盖着什么显出起伏,有一两张还渗出红。
“可有抓到活口?”孟辞问。
王同知讪讪一笑,怕被斥责办事不力,于是道:“已经命人去抓了。”
“嗯。”孟辞面色平静,“知州衙门的官兵可有受伤?”
“那倒没有。”王同知当即道。
孟辞目光微沉,径自走到停放尸体的地方掀开白布查看情况。王同知在后方无声踢了推官一脚,那推官忙上前把白布盖上。
“别让污秽之物脏了孟大人的手。”
孟辞拍开推官的手,指着尸体上的伤口道:“此人身着夜行衣,胸口的致命伤形状不像官兵佩刀所致。”
站起身后,孟辞对推官道:“在场的凶器可曾比对过,把结果一一说来,若敢隐藏半分,三法司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