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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被捕

第三十七章被捕

沈淮序觉得衣服眼熟,但身形却略有区别。他擡脚往那边走,恰逢那人回头。四目相对时,沈淮序面色一沉,心下担忧起来。是孟辞身边的丫鬟——沉鱼。她看清沈淮序后也是一惊,放开摔得五官已拧成一团的车夫,朝沈淮序抱拳,略心虚道:“见过大人。”“你为何在此?”沈淮序问,本想再问沉鱼为何还要扮作男人,但看见有车夫在侧只好作罢。沉鱼抿唇无言,默然片刻后出其不意地道:“大人能否先借我点钱?”沈淮序眼神示意孙锐,他虽惊讶,但还是从荷包中取了一锭银子给沉鱼。沉鱼谢了后接过递给了一旁因损了车而气恼的车夫,“虽说马车失控非我之过,但念你辛苦一路,给你些补偿,你回京吧。”“多谢贵人,多谢贵人!”车夫惊喜地接过后连连道谢,给眼前的贵人各作一揖,虽说一顶银子买不到马车加劳力,但总比血本无归、回去被罚的好。车夫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频频朝站在原地的三人点头哈腰以表谢意。“现在可以说了。”沈淮序提醒道。沉鱼拍了拍脑袋,解释道:“公子今日收到宫里的消息让她赶往霁州协同办案,但出发前公子不知怎么有了主意,要我跟她兵分两路,我走陆路,她改走水路,出发前还特意叮嘱我千万注意安全。”她忽而面露崇拜地一笑,“我家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还好她没乘马车。对了,公子还好奇是不是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才得了去霁州的机会。”沈淮序听罢目色凝重,只需要稍加串联,便能猜到有人想陷孟辞于不义,方才车马相撞的情景,若换了孟辞,跳车不及的话定会重伤。但孟辞能算到,且放心让沉鱼代其涉嫌,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且有把握让沉鱼安然无恙。还是单纯地提醒沉鱼小心为上?“不是我。”沈淮序回答,“你二人兵分两路是否打算汇合,还是说你的任务到此为止?”沉鱼犹疑不答,沈淮序直击要害道:“她会有危险。”沉鱼瞠目,心急之下险些一股脑把孟辞的交代说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沈淮序可能诓她,于是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又懊悔方才已经透露不少。…

沈淮序觉得衣服眼熟,但身形却略有区别。他擡脚往那边走,恰逢那人回头。

四目相对时,沈淮序面色一沉,心下担忧起来。

是孟辞身边的丫鬟——沉鱼。

她看清沈淮序后也是一惊,放开摔得五官已拧成一团的车夫,朝沈淮序抱拳,略心虚道:“见过大人。”

“你为何在此?”沈淮序问,本想再问沉鱼为何还要扮作男人,但看见有车夫在侧只好作罢。

沉鱼抿唇无言,默然片刻后出其不意地道:“大人能否先借我点钱?”

沈淮序眼神示意孙锐,他虽惊讶,但还是从荷包中取了一锭银子给沉鱼。

沉鱼谢了后接过递给了一旁因损了车而气恼的车夫,“虽说马车失控非我之过,但念你辛苦一路,给你些补偿,你回京吧。”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车夫惊喜地接过后连连道谢,给眼前的贵人各作一揖,虽说一顶银子买不到马车加劳力,但总比血本无归、回去被罚的好。

车夫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频频朝站在原地的三人点头哈腰以表谢意。

“现在可以说了。”沈淮序提醒道。

沉鱼拍了拍脑袋,解释道:“公子今日收到宫里的消息让她赶往霁州协同办案,但出发前公子不知怎么有了主意,要我跟她兵分两路,我走陆路,她改走水路,出发前还特意叮嘱我千万注意安全。”

她忽而面露崇拜地一笑,“我家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还好她没乘马车。对了,公子还好奇是不是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才得了去霁州的机会。”

沈淮序听罢目色凝重,只需要稍加串联,便能猜到有人想陷孟辞于不义,方才车马相撞的情景,若换了孟辞,跳车不及的话定会重伤。

但孟辞能算到,且放心让沉鱼代其涉嫌,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且有把握让沉鱼安然无恙。

还是单纯地提醒沉鱼小心为上?

“不是我。”沈淮序回答,“你二人兵分两路是否打算汇合,还是说你的任务到此为止?”

沉鱼犹疑不答,沈淮序直击要害道:“她会有危险。”

沉鱼瞠目,心急之下险些一股脑把孟辞的交代说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沈淮序可能诓她,于是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但又懊悔方才已经透露不少。

她的脑子就是不如四肢灵活。

沈淮序能理解沉鱼的警惕,但同时又服气她的迟钝,“你家公子让你替她,八成猜到了有人会设伏。你可以回想一下,你二人在外是不是不曾碰面,一直隐蔽,因为从你们分别开始,你就是孟清和。”

沉鱼心下无奈一叹,暗道沈淮序脑子转得快,这也能猜出来。她和孟辞前后离京,她扮作男人在租马车时确实故意“强调”了一番她要去霁州办事。

这是孟辞的交代,但彼时沉鱼一根筋,不曾细想。方才看到突然马匹失控,又联系起沈淮序的话,不得不担忧起孟辞的安危。

思及沈淮序之前几次三番救孟辞于危难,沉鱼眼下只能信他,便如实交代:“我和公子拟定今日戌时,在涿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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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时,孟辞赶到涿州城。

今日为了不惹人怀疑,她可谓下了血本,穿上沉鱼的衣服,还化了个颇为夸张的妆——粉敷得很厚,眉毛描得野草一般,口脂抿得嘴唇通红。

若不把脸洗干净,孟辞自己都快不认识镜中人了,旁人更不必说。

她一面顺着街走,一面环顾四周,又问了行人涿州城中最大的酒楼往哪里走,行人指了,她便寻着去。

到望江楼后,她心疼地花了大价钱定了一间天字号房。

走了许久的水路,已是风尘仆仆,脸上的脂粉粘着水渍,显得有些脏。

孟放了行李后把脸净了,又翻出脂粉在镜前上妆。

她本就生得有几分英气,扮了多年的男人,虽有人说她相较男人水灵,却也无人怀疑。

眼下的妆改得浓淡相宜,若让熟人见了,只会觉得孟辞与女人无异是得益于妆容。

当男当女,旁人都觉正常。

孟辞不时会到窗边眺望,看着河中往来的商船,不由想起离京前向嘉茴来“通风报信”,说有一批青瓷从霁州走水路,约莫于今日亥时抵达涿州码头。

并且他还透露长公主可能会派人在沿途做手脚给孟辞教训,以泄孟辞截获长公主私盐账册之仇。虽不致命,但让孟辞小心为上。

孟辞虽不想再与麒麟阁的人密切往来,嘴上说着“关我何事”,但为证实向嘉茴所言,她与沉鱼兵分两路至涿州,反正都要到此地歇脚,不如顺带印证。

估摸着时辰,孟辞下楼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坐等沉鱼到来。

正百无聊赖地喝着,突然在旁桌人的议论声中捕捉到了关键词。

“……霁州的死人窑,那里来的东西现在谁还敢要?”一身形圆润的胖子言辞凿凿。

孟辞眉头微皱,心道消息传播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大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说不准等最后一批货到了,以后就再不会有了。”另一男子摇头轻叹,咂舌道:“可惜了,东西是好东西,就是没有好兆头,买不得。”

“你说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我猜啊……多半是活太多,累死的。”

孟辞险些被呛,这种说法也有一定道理。

“那真是太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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