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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求索

沈淮序支走孙锐后牵着孟辞一面往里走一面解释:“此处有温泉,我父亲在世时便开始建了,中间又停工了许久,直至今年初才建好。”之所以接着动工,是因沈淮序想着他若能求娶孟辞,闲来便可以同她至此地游玩,这是一方只属于他们二人,不会被打搅的天地。但这个念头,沈淮序如今不会告诉孟辞。沈淮序的话轻轻从孟辞耳边飘过,她的注意力落在入目的庭院。地面铺着巨大的青石板,院中有古井、石灯、造型独特的太湖石,墙角边有花圃、药铺,要素虽多,却别有一番风味。正堂陈设典雅,两侧及后方有数进院,回廊曲折相连,雨天可穿行无阻。较高之处甚至建了观景楼,孟辞激动地踩着楼梯登上楼,俯瞰整座庄园,见右侧院落中有一方池子热气腾腾,那便是温泉了。“只那一个池子?”孟辞问沈淮序,略感可惜道:“天冷或雨天就用不上了。”“跟我来。”沈淮序领着孟辞下楼后再往里走,入一厢房,顿觉暖意阵阵,水气息弥漫,是乃引水入室,于室内建一方温泉池。孟辞“哇”了一声,走到方正的池子边卷起袖子伸手一探,顿感暖意袭来,舒服非常。她当即跪在池边,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入,在水底张开五指抓了抓,笑得春光灿烂,活像个得到宝物的孩童。沈淮序走到她身后,笑得温润:“喜欢么?”孟辞忙不叠地点头,促狭一笑后捧了把水洒向沈淮序。沈淮序擡手掩面,笑骂:“你这泼皮!”“大人平日太严肃,就该跟我学学,说不定比我还皮!”孟辞手上不停,沈淮序哪忍得了,也卷起袖子来捧水朝孟辞泼。沈淮序直迎热水,孟辞却左右闪躲,嘴里嚷着“不会手下留情”的话,才得瑟片刻,往右躲时力道把握不佳,“哎呀”一声噗通落水。池子不深,但沈淮序怕孟辞反应不及,当即跳入池中将人捞起,再一把将其举坐到池沿。孟辞呛了一口水,好在不多,咳了几声便缓过来了。沈淮序悬着的心放下,揶揄道:“报应来得这么快?”孟辞低头瞪他一眼,在水下踢他一脚,“都怪你!”沈淮序笑道:“我都被你害成落汤鸡了,还…

沈淮序支走孙锐后牵着孟辞一面往里走一面解释:“此处有温泉,我父亲在世时便开始建了,中间又停工了许久,直至今年初才建好。”

之所以接着动工,是因沈淮序想着他若能求娶孟辞,闲来便可以同她至此地游玩,这是一方只属于他们二人,不会被打搅的天地。

但这个念头,沈淮序如今不会告诉孟辞。

沈淮序的话轻轻从孟辞耳边飘过,她的注意力落在入目的庭院。地面铺着巨大的青石板,院中有古井、石灯、造型独特的太湖石,墙角边有花圃、药铺,要素虽多,却别有一番风味。

正堂陈设典雅,两侧及后方有数进院,回廊曲折相连,雨天可穿行无阻。

较高之处甚至建了观景楼,孟辞激动地踩着楼梯登上楼,俯瞰整座庄园,见右侧院落中有一方池子热气腾腾,那便是温泉了。

“只那一个池子?”孟辞问沈淮序,略感可惜道:“天冷或雨天就用不上了。”

“跟我来。”沈淮序领着孟辞下楼后再往里走,入一厢房,顿觉暖意阵阵,水气息弥漫,是乃引水入室,于室内建一方温泉池。

孟辞“哇”了一声,走到方正的池子边卷起袖子伸手一探,顿感暖意袭来,舒服非常。她当即跪在池边,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入,在水底张开五指抓了抓,笑得春光灿烂,活像个得到宝物的孩童。

沈淮序走到她身后,笑得温润:“喜欢么?”

孟辞忙不叠地点头,促狭一笑后捧了把水洒向沈淮序。

沈淮序擡手掩面,笑骂:“你这泼皮!”

“大人平日太严肃,就该跟我学学,说不定比我还皮!”

孟辞手上不停,沈淮序哪忍得了,也卷起袖子来捧水朝孟辞泼。

沈淮序直迎热水,孟辞却左右闪躲,嘴里嚷着“不会手下留情”的话,才得瑟片刻,往右躲时力道把握不佳,“哎呀”一声噗通落水。

池子不深,但沈淮序怕孟辞反应不及,当即跳入池中将人捞起,再一把将其举坐到池沿。

孟辞呛了一口水,好在不多,咳了几声便缓过来了。

沈淮序悬着的心放下,揶揄道:“报应来得这么快?”

孟辞低头瞪他一眼,在水下踢他一脚,“都怪你!”

沈淮序笑道:“我都被你害成落汤鸡了,还怪我?”

“不怪你难道怪我不成?”

沈淮序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孟辞盯着他,观他眉眼舒朗,嘴唇因沾水而变得红润,脸上的水渍带着温情似地流进孟辞心窝,激得她双颊一热。

“那我给你道歉?”

沈淮序看孟辞何尝不是心生冲动,自水中伸手复住孟辞撑于身侧的双手,胸膛贴着她的双腿。

“道歉得拿出诚意来。”

“什么?”

沈淮序擡头看孟辞,眼角也染上了艳色,祈求似的低声道:“亲亲我,好不好?”

孟辞闻言心猛地一落,再触底狂跳,感叹平时如立云端、清风霁月的沈淮序也会有卑微求索的时候。但看他双眼坠着星火,要燃烬的何止一个吻那么简单?

只是孟辞对沈淮序亦有渴求,此番不是她顺从沈淮序,而是她顺势而为。

孟辞带水的手指轻抚过沈淮序红润的双唇,微吸一气,俯身落下一吻。

沈淮序如干柴遇烈火,一手托住孟辞后首,一手拦着她的腰将她再次带下水。

沈淮序来势汹汹,这个吻绵长而有力,似在宣泄,更似不舍,仿佛结束后二人就要分别。

孟辞上气不接下气,全身血液犹在乱窜,扰得她心脏跳得愈发快,双腿发软,只得攀在沈淮序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淮序终于舍得放过怀中之人,他替孟辞擦掉眼角渗出的热泪,声音略颤道:“陛下年岁渐长,我与他在诸多事宜上已有不合,往后的路,只怕会更艰难。”

孟辞垂眸道:“我没选择和你一起,你可怨我?”

“不怨。”沈淮序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当年你去肤施县前我便说过,你该是自由的。你不必为谁而停留,包括我。”

酸涩在孟辞胸中翻涌,她抱住沈淮序,轻声道:“沈衡,你为我想了那么多,周砚也是,我知道我能回京不仅是我自己的作为,你们处处为我着想,我却总是一意孤行。其实我也想过留下,可是自从知道害死父亲的凶手是他守护的人时起,我便开始动摇了。后来因为皇上借我之手杀韩却忧,我便不想再继续留在朝堂。我谈不上有理想,更没有治国平天下的决心,在肤施县时也是出于要把事情办妥才日日披星戴月。我也并不觉得走到这个位置放弃前程可惜,我只想活在能把握的当下。日后,我要换一种方式生活。”

“我知道。”

孟辞的随心所欲、顽强不屈以及她对君主的失望,沈淮序都明白。她不必和他一样,如同提线木偶般地活着,而应该如往常一样热烈灿烂。

“谢谢你。”孟辞把头埋在沈淮序胸膛,“谢谢你懂我。”

沈淮序捧起孟辞的脸,双额相贴,笑道:“是我该谢你。”

谢她有掀翻棋局的勇气,并教会了他与其麻木,不如忍受一时剧痛挣脱。

孟辞蜻蜓点水地在沈淮序唇上落了一吻,又扯了扯他的领口,红着脸低头,嗫嚅道:“你看过画本吗,讲男人和女人的……如果你……”话说一半,脸烫得她难以继续,就连她心中也震惊自己竟会如此直白,简直比沈淮序还“流氓”。

只闻一声轻笑,孟辞双唇再次被复上。

水声一阵急,接着又缓下,屋外天色已暗,渐密的雨丝打在青瓦上,院中的花草树叶上,窸窸窣窣,煞是好听。

院中一角种了几株莲花,此节含苞待放。一条金鱼围着花苞游动,不时轻啄,似在与之耍玩,待玩够了,便顺着莲茎一冲而下,没入池底。待憋足了气,又顺花茎浮出水面吐泡泡,周而复始。

今夜有人彻底溶解在陌生的浪潮里,像一叶迷失在暴雨中的孤舟,在要被淹没时又被一道更温柔强大的力量稳稳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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