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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别扭

第七十七章别扭

周子墨扬声道:“别以为我查不出你们是哪个书院的人,你们且等着,官差来了挨个审问。除了你们,书院的先生,也得请来审问!”“我、我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孟辞欺君罔上,身为女人以色谋权占据朝中官位,更是罪该万死!”周子墨气笑了,讥讽道:“还学生呢,‘君子反求诸己,小人怨天尤人’的道理都不懂。自己没本事考上,反倒赖别人占了位置,真让人笑掉大牙。要我说,诸位的才学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人,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多看会儿书。”学生们气得面红耳赤,有人质问道:“你又算什么大人物,也能品评我们的学问?”周子墨做作地拱手道:“在下也就是起码比你们早六年考中进士的人。哦,忘了提,彼时在下不过弱冠。而你们骂的人,彼时也才十八而已。”学生们又气又羞,渐渐被周子墨和孟辞带偏却不自知,满脸写着“凭什么”。周子墨看众人已起退却之意,忙道:“诸位就在这里等等吧,既然你们自觉问心无愧,那就公堂对峙。”人群骚动起来,有几个学生本就是来凑热闹彰显正义的,不想被书院的先生发现,更不想上公堂,互相撺掇着溜之大吉。出了几个“逃兵”,逐渐军心不稳,逃之夭夭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后只剩最前排的几个。“你们叫什么名?”孟辞笑得无害,却冷得那个被浇湿的学生打了个寒颤。剩下的几人再顶不住,你推我拉,故作不愿地溜了。“别走啊!”周子墨扬声故意让看戏的邻里听见,“造谣生事是要挨板子的,你们就等着吧!”事情一时平息,周子墨安慰过孟辞后忿忿不平道:“你放心,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的。”孟承允引着孟辞往里走,也安抚道:“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些人惯会胡说。”孟辞只道没事,又歉疚地对周子墨道:“过两日说不定就会传出对你不好的谣言,真是对不住你。”周子墨“啧”了一声,“这么客气啊,你不怕那我也不怕。你是女儿家,说到底还是你吃亏。”孟辞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我不在意,流言就伤不到我。”孟承允心疼地看了孟辞一…

周子墨扬声道:“别以为我查不出你们是哪个书院的人,你们且等着,官差来了挨个审问。除了你们,书院的先生,也得请来审问!”

“我、我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孟辞欺君罔上,身为女人以色谋权占据朝中官位,更是罪该万死!”

周子墨气笑了,讥讽道:“还学生呢,‘君子反求诸己,小人怨天尤人’的道理都不懂。自己没本事考上,反倒赖别人占了位置,真让人笑掉大牙。要我说,诸位的才学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人,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多看会儿书。”

学生们气得面红耳赤,有人质问道:“你又算什么大人物,也能品评我们的学问?”

周子墨做作地拱手道:“在下也就是起码比你们早六年考中进士的人。哦,忘了提,彼时在下不过弱冠。而你们骂的人,彼时也才十八而已。”

学生们又气又羞,渐渐被周子墨和孟辞带偏却不自知,满脸写着“凭什么”。

周子墨看众人已起退却之意,忙道:“诸位就在这里等等吧,既然你们自觉问心无愧,那就公堂对峙。”

人群骚动起来,有几个学生本就是来凑热闹彰显正义的,不想被书院的先生发现,更不想上公堂,互相撺掇着溜之大吉。

出了几个“逃兵”,逐渐军心不稳,逃之夭夭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后只剩最前排的几个。

“你们叫什么名?”孟辞笑得无害,却冷得那个被浇湿的学生打了个寒颤。

剩下的几人再顶不住,你推我拉,故作不愿地溜了。

“别走啊!”周子墨扬声故意让看戏的邻里听见,“造谣生事是要挨板子的,你们就等着吧!”

事情一时平息,周子墨安慰过孟辞后忿忿不平道:“你放心,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孟承允引着孟辞往里走,也安抚道:“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些人惯会胡说。”

孟辞只道没事,又歉疚地对周子墨道:“过两日说不定就会传出对你不好的谣言,真是对不住你。”

周子墨“啧”了一声,“这么客气啊,你不怕那我也不怕。你是女儿家,说到底还是你吃亏。”

孟辞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的,只要我不在意,流言就伤不到我。”

孟承允心疼地看了孟辞一眼,再甚至欣慰地看周子墨,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酉时散值后,沈淮序在回府的路上载了陈放一程,并从他那里得知有学生到孟辞家闹事。虽说解除了对孟辞的管制,但陈放还是会派人不时到孟宅外“游荡”,故而连学生们如何骂人,孟辞和周子墨如何反击,都详尽知晓。

陈放一面说那些学生说话难听时不禁称赞周子墨伶牙俐齿,很会戳人痛处。

“她怎么样?”沈淮序听过后问。

陈放眼睛一转,故意道:“回家去了,说不定又要被周大人收拾了。”

沈淮序擡眼轻睨陈放,扬声吩咐孙锐停车。

“怎么,要去看孟清和?”陈放促狭一笑。

沈淮序纯良轻笑道:“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扔下去?”

陈放一把抱住沈淮序手臂,得寸进尺道:“别呀,我给你打探消息,你用完我就扔啊。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你去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指使学生闹事的是谁。你说是不是?”说完还朝沈淮序眨眨眼。

沈淮序一阵恶心,嫌弃地抽手拍衣,淡淡道:“我就是要去看孟清和,你自便。”

“我也去,我跟她比你亲。”

沈淮序眼皮一跳,扬声道:“先送陈大人回府。”

孙锐应声后再次挥鞭,陈放连连咋舌,终究是认输了,离开时埋怨道:“沈衡,你没良心,你好得很!”

马车驶至离孟宅不远的巷口时,沈淮序又让孙锐停下了。

沈淮序端坐车内,百种思绪潮水似地涌来,勾起他从未有过的纠结。

他深知孟辞所受的无妄之灾是因他而起,可她被污言秽语攻讦时,为她说话的却不是他。

迟来的问候远不及实际行动有力量。

沈淮序信奉做说不如做,哪怕有一瞬觉得问候即便迟了,但依旧必不可少,可真到要面对孟辞时,他还是犹豫了。

以上峰的身份面对她显得高高在上,若再招闲言碎语,受伤的只会是她。

她会因为流言讨厌他吗?还是依旧能“没心没肺”?

纠结半晌,沈淮序对孙锐道:“回去吧。”

他回到府中,便开始着手查今日闹事的学生。朝中多的是人看他不惯,但敢在孟承允携丹书铁券求情后还敢拿孟辞当刀伤沈淮序,就可以排除很多胆小的人。

沈淮序和陈放次日便查到学生们近日接触最多的是户部尚书座下一位今年刚考中进士的人,如今任户部的司务。

而户部尚书与首辅宋良关系匪浅,谁是主谋可想而知。但陛下就算对宋良有意见,为防沈淮序“一家独大”,他暂时不会惩戒宋良。

最好的办法还是从户部尚书,或是他身边的人身上下手。

陈放盯着正在沉思的沈淮序半晌,主动道:“身居高位,左右逢源多年,手上沾了荤腥也不难查,你给我些好处,我替你查查。”

沈淮序不应这话,反而问:“还记得去岁刘明远的女儿在漱玉轩听戏之后胎儿不保一事吗?”

陈放略一回想,点了点头,“记得,漱玉轩还是楚王的产业呢。”

“此前我与户部的人走动时,听闻楚王之前,那漱玉轩是户部左侍郎的产业,也不知怎的就落到楚王手里了。”沈淮序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哪里有来财的门路,人便往哪里钻。从前户部的人跟楚王关系匪浅,左右侍郎都上赶着献礼。不过我听闻左右侍郎如今不大对付,左侍郎与尚书更亲近,右侍郎嘛,则着急跟楚王撇清关系。”

陈放已明其意,确认道:“你是想把消息透给江侍郎?”

沈淮序不置可否,笑中带着几分讥讽:“我不过是提供一条线索,至于他们要怎么斗,与我无关。不过我猜江侍郎不愿居于人下,他们共事已久,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实属正常。他们惯爱给人编造莫须有的罪名,再发动言官弹劾,且看看此次会不会有新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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