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
卑劣
霍奇停止bau的活动,休个长假。
打算对伊派芬妮片刻不离。
“下午好。”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去,略微有些沙哑,但足够清晰有力,不像昨天晚上还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看来我一天不在,大家就很想我?”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放松的笑声。
开局良好。
“好了,首先,感谢所有关心我和我家人的朋友们。如你们所见,我还能站在这里。”她顿了顿,看向全场,又着重目光于前排,“一场意外的火灾吓不倒我们,一次卑劣的袭击更不会。弗吉尼亚人的韧性,比某些人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她的语气逐渐加重。
“关于我的健康状况,医生建议我仍需休息观察。但有些责任,无法因个人原因而推迟。”她微微擡起下巴,“未来四天的竞选日程不会改变。我会走完每一站,会见每一位想见我的选民。因为弗吉尼亚的未来,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坚持到底。”
发布会开始前,他亲吻着送上台的伊派芬妮,对着话筒,将军般,指点江山。
伊派芬妮手指压住讲台,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甚至更显锋芒。
带着的笑,有几分是真的。
她看向刚才提问最尖锐的一位记者,主动点名:“约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这次事件的调查,我相信fbi和州警方会给出公正的答案。而现在,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她再次停顿,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镜头,仿佛直视着每一个弗吉尼亚人的眼睛。
“wearenotdefeated.wewillnotbedefeated.(我们未被击败。我们绝不会被击败)”
——
“这个口号在网络上已经热了。”格莱姆斯边走边过伊派芬妮错过的事情。
“我会降低宣讲频率。”诺亚递给她新的日程表,又拿出她的手机,“你的父亲打电话给你。”
伊派芬妮接过手机,却没有要回拨的意思。
“我记得下次宣讲会是今天晚上八点对吧。”
“这场取消了。”
“不,保持。”
诺亚停下来,伊派芬妮奇怪地看他。
“对你的身体不好。”诺亚又看了眼霍奇。
看上去伊派芬妮早就忘记他的存在,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祈祷他的“放行”。
他没有给她想要的,事实上,他有很多不想给她的东西,比如目前为止的自由。
他听上去像是个混蛋吗,没错,他的心里还在想着更混蛋的事。
他曾经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是的,他了解伊派芬妮。正因如此,他能知道,伊派芬妮在隐藏这什么。
但现在,他没办法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应该这样,爱人刚经历一场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浩劫,他一想到这就胸口发闷发紧,什么都吃不下。
他很明白这种感觉,是深觉案件不对劲但无法相信的第六感,曾在他的生活中,梦中出现过很多次。
伊派芬妮留在酒店。
她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些什么。
他在另一张桌子准备保险报销之类的事。
杰克坐在床边,玩着玩具。
房间里静到只能听到伊派芬妮那边偶然的写字的沙沙声和键盘快速敲击的声音,杰克玩具最后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他的目光落在保险单据上,但上面的文字模糊不清。
伊派芬妮的背脊挺得笔直,握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接着她就迅速地敲击键盘。那种专注,那种近乎偏执的投入,他太熟悉了。
通常只在她攻克一个复杂设计难题,或是起草一份关键政策文件时才会出现。
绝不是在经历生死劫难,可能随时致命的伤病后,该有的休息状态。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杰克。
杰克玩得很专心,似乎已经完全从昨晚的恐惧中走了出来。孩子的复原力总是惊人,或者说,是伊派芬妮将他保护得太好。
保护得太好……
霍奇放下笔,正要把伊派芬妮从繁杂的工作中拉开,杰克已经光着脚走了过去。
“妈妈。”
杰克拉住伊派芬妮的手:“医生说你不能一直工作。”
妈妈……
霍奇睁大了眼睛。
伊派芬妮留出一个位置,圈住杰克的肚子,带起他,让他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