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最后的必杀绝招
一时间，鉴定团的大臣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有的大臣坚信是伪造，列举出诸多差异之处，眼神坚定，言辞铿锵，大有不将真相辨明誓不罢休之势。
有的大臣则因那几处相似点而持保留态度，不肯轻易下结论，只是在一旁默默思考，偶尔插上几句维护自己观点的话。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整个朝堂的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
皇帝有些不耐起来，向鉴定团首席大臣问道：“巩翰林，你有何看法？”
“皇上，”一直未表态的首席大臣缓缓开口，脸上带着疲惫与沉思后的慎重，“臣等综合考量，虽有大臣对几处相似存疑，但从笔迹的整体风格、笔画质量、字间呼应以及行文气韵等多方面判断，这伪造书信与宁王真迹差异更为显著。故臣等认为，此书信笔迹应为伪造，但此结论并非毫无争议，实乃综合权衡之结果。”
这个老滑头，说得这么模棱两可，摆明就是不想得罪人。
凌霄暗想。
不过，总算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伪造的，还好还好。
皇上微微点头，“既有所疑虑，那就是说，需要更多证据佐证了。宁王妃，你可有话要说？”
凌霄向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皇上，臣妾确有证物呈上。”
她命人将赵轩之妻带到朝堂之上。
那妇人踏入朝堂的瞬间，便略显迟疑，仿佛被这威严庄重的气氛所震慑，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一丝畏惧，身体微微颤抖，缓步走向堂前。
待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声音颤抖，“民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凌霄向皇帝说道：“皇上，这赵轩曾是涉及宁王一案的关键人物。他为人刚正不阿，却不幸被卷入这场阴谋之中。那封伪造书信之事，背后阴谋者妄图利用赵轩之手来达成陷害宁王的目的，赵轩察觉后，暗中留下了这份草稿，此草稿上的笔迹与伪造书信笔迹对比，便能发现诸多不同之处，足以证明那伪造书信并非宁王所写。”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赵轩之妻身上，轻声问道：“你且抬起头来，朕问你，你手中所拿草稿，可是你丈夫赵轩亲笔所写？”
赵妻闻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但仍强自镇定地回答：“回皇上，民妇可以性命担保，此草稿确是先夫亲笔所写。先夫在世时，常在家中书写各类文书，民妇对他的笔迹极为熟悉，绝无差错。”
皇上凝视着她，审视片刻后说道：“你且莫要慌张，如实道来便好。”
赵妻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先夫在发现自己被卷入这场阴谋后，便将草稿偷偷交给我，并且告诉我，如要有朝一日，他出意外死了，必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草稿送到可靠的人手上，为他伸冤报仇。”
凌霄将草稿呈上：“皇上，这份草稿，请陛下过目。”
皇帝看完，神色晦暗不明，随即将草稿交给一旁的鉴定团大臣，说道：“诸位爱卿，仔细查看此草稿与那伪造书信笔迹有何不同。”
鉴定团的大臣们赶忙接过，围聚在一起，认真比对起来。
其中一位大臣率先开口道：“陛下，这草稿上的字明显有临摹宁王笔迹的态势，且与伪造书信的内容如出一辙，应是在伪造书信之前的练习之作。您看这几个字，笔画的形态刻意模仿宁王的书写习惯，但力度与连贯性却差之甚远，绝不是宁王殿下的真迹。”
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另一位大臣接着说道：“从整体布局来看，草稿更为松散凌乱，而伪造书信则在模仿的基础上进行了规整，可这恰好证明了伪造者的心虚与不熟练，此草稿足以成为关键证物，证明那伪造书信并非宁王所写。”
卫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神阴鸷，紧紧盯着赵轩之妻，似要将她看穿一般。
最早弹劾宁王的刘崇远率先站出，急声说道：“陛下，这草稿出现得太过突然，谁知道是不是宁王与这妇人提前串通好，故意伪造此草稿来混淆视听。这草稿既能被伪造一次，就可能被伪造第二次，其真实性实在可疑。”
凌霄立刻回应：“赵轩之妻乃一普通妇人，她怎敢在这朝堂之上欺君罔上。赵轩本是被奸人利用，参与到这伪造书信之事中，但他良知未泯，才留下这关键证据。”
赵妻也鼓起勇气，说道：“皇上，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先夫确实是被奸人所害，他是被逼迫才参与其中的，他早料到自己被利用完之后就会被杀死灭口，所以才留下此草稿。民妇愿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
一位显然又是卫王亲信的大臣站出来说道：“皇上，此草稿不可轻信，说不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宁王心思缜密，难保不会想出如此迂回之计，借这草稿来为自己脱罪。”
这帮人真是死鸭子嘴硬，还好她有最后的必杀绝招。
“皇上，”凌霄不慌不忙地说，“除了字迹是伪造的，那印章也是假的。臣妾有个办法，可验证印章真伪。”
她拿出从袁山那里得来特制熏香，点燃后，幽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她将两份不同文件的印章放在烟雾中熏烤，不一会儿，真迹印章与伪造印章在熏香的作用下渐渐显现出不同的纹理与色泽变化。
凌霄朗声道：“皇上，诸位大人，真迹印章经此熏香检验，纹理清晰自然，而伪造印章则破绽百出，此足以证明书信是伪造，宁王是被人蓄意陷害。”
朝堂上众人皆被眼前一幕所震撼，一时间鸦雀无声。
片刻后，议论声再次响起，不过此次大多是对凌霄此举的惊叹与对宁王清白的认可。
凌霄直指卫王，大声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卫王在背后指使。他利用熟悉军中情况的谭令月，伪造书信陷害宁王，还指使谭令月截杀臣妾，妄图阻止臣妾调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