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孙近亭如此嚣张猖獗三姑应做何选择？

三姑自打重返商界以来，几乎天天都要为事务缠身，尽管她也给自己配备了几个精明强悍的得力助手，但一些重要的事情还得由她亲自出面处理或者拍板，她也试着让孙近亭出来为自己分担一些，可十有八九都给你把事情办砸了，与其花费更多的精力为他收拾乱摊子揩屁股，还不如自己去办的好。这些日子，她到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绥芬河一带转了一圈，又顺便去黑河看了看多病的义父，并到已死了一年多的孙氏坟上祭扫了一下，回到哈尔滨时她已是精疲力竭了。她没有直接回家，先去了家浴池洗了个澡，做了做按摩，出来后要打电话让家里派车来接她，可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在路上随意打了辆出租车坐上去。进了家门她谁也没惊动就去了客厅，屁股刚着沙发垫，就听见从卧室里传出孙近亭和一个女人的嬉笑声。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俺还要嘛！

从那嗲嗲的说话声三姑分辨得出这女人是住在自家后院小屋里的巧巧。接着就听见孙近亭喘喘嘘嘘地说：

好心肝，我累了，等今天晚上的吧。

不嘛，不嘛，就现在！

不是我不想，你看，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了。

熊蛋货！

是啊，像这样天天不闲着都快有一个月了，我哪能不熊？

不是说她快要回来了吗？

还得等两天。

最好是晚点回来，要是能死在外头就更好了，你说是不？

嗯。

别光嗯，你说是不是？

是，是。要是她死了你能娶俺吗？

能。

要是她不死呢？

也能。

净说瞎话！那样她不把你从这个家撵出去才怪呢！

她敢！

肯定敢！俺已把你看得透透的了。

孙近亭缄口不语。过了一会儿，又听巧巧说：叔，亲亲，俺离不开你哟！

我也离不开你。

要不，叔，她有那么多的钱，咱偷偷地拿上它一笔，到别处过去，你说行不？

行，不过得瞅机会……

这种谈话还在继续，站在门外的三姑已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她真想破门而入，把这一对偷情的狗男女从床上揪起来痛打一顿，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是的，跟这种一钱不值的人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让他们滚蛋好了！她冲着门缝咳了一声，房内一阵忙乱：

快穿衣裳！快穿衣裳！

哎哟，你怎么把我的穿上了？错了！错了！快给我脱下来……

随后就又听到巧巧颤颤微微地说：她就在外边，俺……俺从哪儿往外逃哇？

从窗户，快，从窗户跳出去。

“扑通！”“哎哟！”响了两声，显然是摔了一跤。过了一会儿，孙近亭着装整齐的开门从里边踱了出来，虽故作镇静，却脸色苍白：

你不说过……过两天才回来吗？

怎么……

三姑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一边开门进去，孙心惊胆战地尾随在后头。

你是啥意思，三姑说：是不是嫌我回来早了，搅了你俩的好事？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

你想说什么？

孙支吾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三姑把屋子里用眼扫了个遍，末了蹙起了鼻子：满屋子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

我问你，是谁允许你将这种女人领进家门玷污我房间的，啊？！

这……这……孙近亭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好吧，我成全你们，要多少我都给，不过拿了钱跟她一起立马从这个家给我滚出去！

孙近亭一听慌了神儿，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口吃地：表妹，你……听我说，表妹，我跟她……只不过是随便、随便……玩玩罢了，她这种女人我……怎么能要。她那样说，我只是随嘴答应，还……真能那么做咋的？我错了，表妹，你心里有气，就……狠狠地抽我一顿耳光好了，我……该打！该打！

他边说边用巴掌打自己脸颊，打着打着，他突然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活得好没尊严啊，天爷！都快四十的人了，却膝下空空，让我、让我怎有脸去见祖宗啊。今天你就索性处置了我好了，别让我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忤逆之人再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了……

说着又是撞头又是抽自己嘴巴子。三姑真是拿他没法儿，尤其是听他提到膝下无子的事，心里便很不自觉地有种理亏和内疚的感觉。于是，这桩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但是，那天晚上三姑便把栾氏一家人都唤了来，命他们两天之内必须搬出后院的小屋去，永远也不许他们再踏进这个院子里来。并让女佣将孙与巧巧用过的被褥一股脑儿全都搬到后花园去，浇上煤油一把火烧掉，而且从此以后拒绝跟孙近亭同屋同床。

尽管如此，三姑还是感到心里透不过气来，就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凤，最后说：他在外边愿咋胡闹就咋胡闹，可让我不能容忍的是，他竟把这样一种肮脏女人领进家来，在我床上胡作非为，我怎忍受得了！

张凤听了也怒不可遏：你就这样轻饶他们了？

不这样又能怎样？

我觉得你总好像欠他姓孙的点什么似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至今我还没个孩子。

这能怪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