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7.不甘心。 - 醉火难眠 - 喻春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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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7.不甘心。

◇第29章27.不甘心。

傅宴原本打算擡起触碰方知侧脸的手一下悬在空中,一时间放下和擡起都不是,乌黑的瞳孔轻颤,紧绷着的嘴角扯了扯,他笑着却又忍不住苦涩着,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追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在方知的闷声不答里,他像是在为自己找补,乱了阵脚,语气急促,慌不择路:“是哥觉得我管太多了吗,那我收回刚刚的话,哥想怎么样都行,哥爱我就好。”

他轻声,缓缓地,请求道:“好不好?”

方知静静地,用自己的目光又一次地描摹着傅宴的脸,从他刚刚抚过的眉间,到他刚刚亲吻过的薄唇,好熟悉,他想。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在那天晚上对傅宴一见钟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不管两人在何种场合见面,他的目光总会被傅宴吸引的。

他擡眼对上傅宴渴求的眼睛,还是笑着,在温柔的眼神里,他却慢慢地摇了摇头,残忍地说道:“不好。”

“为什么……?”傅宴紧接着问,刚刚被抚平的眉头又皱起来,落下的手忍不住抓住方知放在床单上的手,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力气,霎时被紧紧握住的方知虎口便有了一道红痕,像是缠绕着的红绳。

方知吃痛,尝试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垂着眼看着交缠着的两只手,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回握住傅宴的手,然后轻轻擡起,隔着傅宴的手,将自己的指尖落在傅宴发红的眼尾。

“因为,”方知顿了顿,凑在傅宴耳边,和平日里说情话一般地说道:“我玩够了。”

傅宴眨眼,泪痕瞬间就从眼尾落下来,泪珠砸在方知手上,滚烫,没过两秒就变凉,落在方知虎口,沉沉的。

他语颤:“……什么?”

他听着判词,却不知道自己的罪名。

“我说,”方知咬咬傅宴的耳垂,轻声道,“我玩够了,想分手了。”

傅宴还愣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过方知可能会说,他管太多了,他太闷了,他不够主动,种种理由,他都做好了去改的准备,但是没有,只有直接又让他不知道怎么挣扎的理由,把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口,他沉默,只能将目光留在方知身上,不知所措,只有祈求。

方知又挣了挣,这次很轻易地就从傅宴的手中脱离出来,他轻轻捏着自己的虎口,垂着眼不去看傅宴的眼睛,淡声道:“你呢,也不用再装出这幅深情的样子了,也不用再讨好我了。”

他擡眼,冷冷的目光和那日两人刚刚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张了张嘴,称呼着傅宴:“傅大少爷,我受不起。”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笑:“同样,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一拍两散,各自安好吧。”

没等傅宴的回答,他已经下着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回自己的房间吧。”

傅宴只好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到门口,门被他习惯性地带上,门落锁的那一瞬间,清脆的响声透过颤抖的手腕传到心脏,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干了什么。

可关上的门再打开就难上加难了,他似乎也失去了敲门的资格,不知道此时擡起手算不算打扰,他靠着冷冷的木门,垂着眼盯着自己刚刚握住方知的手,连指尖都在发颤,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方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要抛弃他。

毫无预兆地,突然到无法反应的。

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的。

他不懂为什么方知要说他装出这幅深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方知到底想要什么,他像走进了迷宫的盲人,每走一步都会有谜题,每一落脚都会有陷阱,不知道哪步就会触到方知的逆鳞。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会出声的玩具娃娃。

在电量耗尽之前,只能不断地枯燥地重复着:“我爱你。”

他站在方知门口,小声地重复了几遍自己浅薄的反抗:“可是我爱你。”

他说:“只爱你。”

门内,方知没有睡着,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门缝里被挡了大半的光,他知道傅宴站在门口,小声的三个字飘进耳朵里,连方知都惊诧自己的耳朵竟然这么好,又或是,他选择了自己想听的话。

他沉默,看着那块阴影在灯灭后久久不散,又想,事不过三。

*

那天的单方面争吵结束后,两人开始了长达五天的冷战,第二日到学校之后,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没见过一次面,原来只要一方不去主动,他们连着学校偶遇的概率都如此之低。

六月二十五日当天,方知从办公室打完卡,去找了他的导师,请了一天的假。

带着圆框眼镜的白发老头见他进来喜笑颜开,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请假申请,只在他走之前多问了一句:“你的出国交流名额一直都在,学校你母亲给你选过了,这段时间就可以落实,你考虑好了吗?”

方知并步,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还没有,但我会在最后期限之前给您答复。”

他顺着学校的路走,坐在傅宴寝室楼下看了一会儿风景,他们寝室有一位舍友作息很规律,每天九点都会进行半小时的跑步锻炼,方知想找他很容易。

舍友很熟悉他的脸,见他问起傅宴今天去哪了也不觉得奇怪,诚实答道:“他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们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呢。”

“你们寝其他人呢?”方知问。

“欸,”舍友擡了擡手里提着的袋子,“还没起呢,给他们带的早餐,说今天要去图书馆冲刺感觉也是泡汤了。”

方知应和着笑了笑,没说什么摆手走了。

嗯,果然是回去了,他没有错怪傅宴。

那日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傅宴了,冷战冷着冷着,傅宴没答应的分手似乎也已经做实,除了别墅里傅宴没拿走的行李,他的生活里已经渐渐失去了傅宴的痕迹,他不再进到那间房间里,他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他已经打算在期限的最后一天给导师肯定的结果,但让方知意外的是,两天后,他收到了傅母的见面邀请。

那条短信是这样编辑的:【你好,我是傅宴的母亲傅清因,请问你有时间和我在明日下午见一面吗,我想和你聊一聊。】

随后便是定好的地点和时间,似乎没给予方知拒绝的权利,但方知在思索之后,还是答应了。

他如约到达地点,落座在那位女士面前,他想过许多种开场语,但他没想到,在言语到来之前,他得到是一张支票,签着傅宴名字的支票。

价格没填,方知一下便明白傅清因的意思了。

“我知道你到国外了,你们家也不缺钱,但我私心觉得这段时间,我儿子也有错,这算是补偿。”傅母笑着道,见方知一直盯着支票,她细心地补充道,“你不用担心签他的名字不起作用,整个傅家都是他的,或者你不放心,我也可以签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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