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绝不背锅
“姐姐，我报复完凤书臣了。”
凤灵离开天牢之后，去了烈王府找凤凌，并且说：“明天我要去见年氏，把该算的账都给算清。”
“好。”凤凌支持她。
早点了结过去，才能早点迎接未来。
心里沉甸甸装着过去的仇恨，是没有办法轻装上阵的。
凤凌给妹子派了一些人手，让她可劲儿算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凤灵由衷道谢，然后没有多留，拎着不想回府的宁王就走了。
宁王哼哼唧唧地想要留在烈王府，又说要给父皇尽孝，又说要让凤老师检查学业进度，但是都没有得逞，被凤灵让人强行带走。
“陛下，您看太子殿下他们都走了，咱们也走吧？”孙平安见机劝显德帝。
这已经是第无数次劝说了。
显德帝看完春晚睡在了烈王府，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之后晃悠着说熬夜头晕不能回宫，就留下来继续吃吃喝喝，还让人演节目，一直赖到了晚上还磨蹭着不肯走。
此时见孙平安又劝，显德帝瞪眼道：“为什么儿子走了朕就必须走？朕偏要留下来，明天再回！”
孙平安一脸无奈苦笑。
天子在皇宫外头过年还是头一遭。竟然还过上瘾了，不肯回了。
凤凌见状笑道：“成啦，陛下难得出来一趟，就玩个尽兴再回。大年初一我原本没有准备歌舞表演，随便让人过来唱两嗓子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咱们去我的宅子里玩吧。”
“好啊！”显德帝欣然同意。
凤凌的湖畔大宅里，景色跟烈王府不同，白雪覆盖下的湖光山色很有野趣，而且那边人多，演员更多，尤其是那群明星也都在呢，岂不是更好玩。
于是大年初一这天晚上，凤凌就领着墨宸寒和显德帝去了自己的宅子，吃点好吃的，看点好节目。宫里头的嫔妃们也都还在，正好，显德帝一来，等于是年初一的内宫宴会挪了个地方开办，还有明星领衔的歌舞表演，热闹极了。
然而凤凌没想到的是，还有更热闹的。
祝皇后本来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烈王府，凤凌以为她走了呢，结果，突然她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大群人。
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在大宅门外列队等着。
凤凌把她给请进来，诧异问道：“这是干什么？”
祝皇后行了个道家的稽首礼，温和又恭顺地笑道：“贫道带着教众前来拜会祖师爷。新春伊始，万象更新，这新年第一炷香当然要供奉给祖师爷才行。只是您一大早就去了城外，所以贫道先带着教众们讲了半天的经，让他们回家去吃过团圆晚饭之后，才带着他们前来觐见。”
“哦，是这样啊？”凤凌哈哈笑，“那您先等会儿哈。”
把祝皇后留在屋里喝茶歇着，凤凌给跟着祝皇后的老道清尘子使了个眼色，跟他前后脚出了会客室。
凤凌揪着清尘子到了旁边的屋子里头，问他给祝皇后吃了什么迷魂汤。
“冤枉啊王妃娘娘，这真跟我没有关系……”
清尘子一五一十，把这几个月来祝皇后的生活给凤凌讲了一遍。
且说那次赏花会上，他见缝插针去求见了一次祝皇后之后……
原本是他被凤凌缴了私房财产、砸了道观之后，想跟着凤凌混生活，看到祝皇后一心向道就找机会贴了过去，聊了没几句就发现祝皇后对凤凌和凤凌给的经书十分推崇，他灵机一动，开始忽悠祝皇后把凤凌给的经书广为传播，招收教众，传播教义以提升功德。
祝皇后竟然一下子就被说服了，于是就开始了传教生涯。
先是在宫里传，身边人都传得差不多了，便跟显德帝请旨出宫，入了三仙观开始广泛招收教徒，定期讲经，经常聚会行善。
三仙观本来因为污蔑凤凌是魔星的事情，都名声一落千丈，香客散尽了，结果被祝皇后利用各种手段又给搞了起来，现在的香客竟比以前还多，而且还特别虔诚，特别听话。
这大年初一的，说让集会就集会，说让来参见祖师爷就参见祖师爷。
“王妃娘娘，这全都托您的福，如果没有您给皇后娘娘传授《清静经》，又哪有我们三仙观的东山再起，又哪有这么多清静教徒呢？”
清尘子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在人前的仙风道骨荡然无存，只有满脸讨好的笑容。
凤凌挑眉：“清静教徒？”
“是，王妃娘娘，咱们现在传的是清静经，讲的是清静教义，所以信众们就被称作清静教的教众，外头人都是这么叫的。”
“那你是教主喽？”凤凌有点佩服这个老道士。
祝皇后一个人瞎搞就罢了，他却能忽悠祝皇后利用身份带着教众瞎搞，还搞出了名堂。
祝皇后传教的事情凤凌早有耳闻，不过没有太过关注，觉得只要祝皇后不背后搞动作，专心念经就好了。
今天看见了大门外头教众的规模，凤凌才知道传教传得有点厉害。
那人山人海的，粗粗一看，起码得有三五千人啊。
就这，据说还只是一部分教众，许多女性教众因为过年时家中诸事繁杂脱不开身，都没能奉诏赶来呢。
“不敢不敢，王妃娘娘，您才是教主啊！皇后娘娘一开始就说了，这教源自您传下的《清静经》，所以您是当之无愧的教主。贫道我只是个观主，皇后娘娘也只做传教大士而已，我们都是您的教徒。”
清尘子朝着凤凌深深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谄媚。
他根本不知道凤凌给祝皇后看过手机的事情，所以，一直觉得凤凌给祝皇后迷魂汤灌得超厉害，他忽悠祝皇后传教这种小事，跟凤凌差得太远了。
凤凌问道：“你如实说，你们现在传的这个教，多少教众了？”
清尘子回答说：“真正参加过皈依法会，登记在册的有一万八千三百六十七人，还有正在考察期，还没达到皈依资格的人四千多。另外，经常来听经、上香的人大概有一两万人不等吧。这个只是粗略估计，反正不会超过两万。”
凤凌深吸一口气。
天爷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