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98章大戏开场前的准备工作…… - 始皇大大我们走 - 风羲和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8章第98章大戏开场前的准备工作……

第98章第98章大戏开场前的准备工作……

徐妧觉得令自己头疼的事情最近似乎经常出现,她对刘豹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表示非常的不开心,这种声势浩大的典礼根本瞒不住,不出两天,这消息就能够传得人尽皆知,真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要一起玩完——尤其是她。

“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冲进王帐,将刘豹当场抓为人质,逼迫他放弃这个念头。”徐妧送走趁机过来报个信的贾诩,痛苦地抓了抓头发,“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怀疑这件事情的后续会持续走偏。”

“不用再这样下去了,现在就已经走偏了,刘豹并不傻,定然不可能就只凭一家之言就认定了要立蔡琰为王妃,再加上身边多出来一个贾诩,你们两个一旦没有串词,出了岔子,你们两个就得一起玩完了。”系统小姑娘毫不留情地指出了现状,“而且,刘豹真的不知道蔡琰长什么样子吗?”

“据蔡琰自己说,那一日即将被抓之前,她身边的侍女就拿了一切能够拿到的东西给她糊了脸,被抓到匈奴大营的时候,一直都保持那张被涂抹过的脸的样子,而且我和她交换那日,基本上能够确定和她一起被带走的那些人都没能存活下来,刘豹也只能是怀疑而已,只要我一口咬死了我就是蔡琰,他也不能说什么。”

徐妧这样说着,但是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只是,刘豹这个行为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现在不想要思考,只想要按照原计划解决这件事情!”

她非常的不开心,原本这一切只要不同她的原定计划相差太大,她就可以一路躺着过去,结果刘豹这神奇的举动,导致她不得不继续思考。徐妧摸了摸自己还很浓厚的头发,发自内心地希望千万不要掉头发。

和她一样觉得有些焦急的是贾诩,虽然他们两个焦急的问题完全不是一个,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是同一战线的战友,若是徐妧真的翻车,他说不得也得认真地救一救,看看能不能把车再翻回来。

而导致他们两个现在很不痛快的刘豹却是十分安然,他的确是不傻,甄巧这位谋士的出现并不算特别,他也是被匈奴人掳掠来的,被抓的时候还一个劲地说自己的亲戚是个大官,手里有兵权,希望他们将自己放回去,可惜这套路匈奴人已经很清楚了,几年前一个名叫贾诩的人也曾经这么干过,之后的几年还成为了当地的流行文化,只可惜成功的只有贾诩一个。

甄巧被抓走后有幸见到了刘豹,在知道这位甄巧识文断字,通晓部分汉学,甚至还会一些匈奴语之后,刘豹决定将他留下来,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后,甄巧成为了刘豹的谋士,这个人出的几次主意都很成功,这很快就让他在匈奴大营中站稳了脚跟。

同甄巧这个人相比,蔡琰的出现就很违和,一个姑娘,一个中原大官的女儿,出远门身边居然只带了两个侍卫,而且撞进匈奴人的包围中不慌不乱,特别镇定,刘豹不觉得蔡琰一个姑娘有这样的胆量。

很有可能是有人冒充了蔡琰的名头,然后借此机会进了匈奴大营,前几日那场骚乱说不定就是因此而来,若是这个女人真的在匈奴大营安身,说不准哪一日便会狠狠捅上一刀。

虽然站在立场方面,刘豹对‘蔡琰’没什么好感,但是站在个人角度,他还是挺欣赏这姑娘的,在他的印象中,中原的姑娘都没什么胆量,她们不通骑马射箭,只会琴棋书画,连最基本的农作物都不怎么认识,但是,‘蔡琰’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印象,他甚至在想,若是能把这姑娘留下来,其实也还不错。

若是徐妧真的知道刘豹在想什么,她一定会当场掀了刘豹的王帐的,而她现在不知道,并且还在苦恼计划要提前了。

这一日的子夜,一只灰毛鸽子悄无声息地被放飞,它小心地在一棵又一棵树中前行,躲避开鹰隼的攻击,之后,向着东面飞去。徐妧放飞了鸽子之后,熄灭了油灯,将自己裹在被褥中,在心中将计划的每一步都来回重复,希望能够找到不必改变计划的办法。

——

秦政从得知徐妧做了什么的那一天开始,就直接派了人前往凉州,务必要把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给带回来,只是匈奴大营自那一天的偷营之后,不仅巡逻次数变多,安防也跟着加重了,斥候在外徘徊了三天,都没能找到潜伏进去的机会。

这让秦政想要愈发想要揍人,他倒也不是担心徐妧的生命安全,只是和她相处久了,总觉得徐妧这一次要搞一波大事,而且这大事还会非常地出乎人的意料,并且会大乱他们接下来的一系列布置。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徐妧一直持有微妙的保留态度的重要原因,虽然他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是为了一统天下这个共同的目标努力,但是徐妧会在完成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尽最大可能的实现自己想要实现的事情,而她并不会同别人讲,说的好听一些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现在,秦政感受到的就是这种令人胃痛的感觉,徐妧从洛阳出发前义正辞严地对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危险的举动,也绝对不会搞事,然后等到了凉州,天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自己就把自己倒腾进了匈奴人堆里,现在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可谓是自绝后路的最佳案例。

“别让我知道她在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阴恻恻地说,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开心,正在一旁整理文书的刘虞和荀彧交换了一个眼神,非常明智地没有开口,将炮火吸引到自己升上来。

秦政现在也并非只是口头上说一说,他已经想t好了等到徐妧回来的时候该让这姑娘如何感受一下自己的错误了,只是惩罚归惩罚,他现在还是得想办法把徐妧捞出来。

按照徐妧本人的打算,她定然是能够自己把自己轻松摘出来的,只可惜其他人并没有她这样笃定的心态,都觉得徐妧这是羊入虎口,是自己去送死,纵然有蔡琰在一旁说她早有打算,这群掌握兵权的上司们也是不愿意多听一听的。

蔡琰很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一个姑娘,突然被封了这么大的官职,定然是乐得不行,于是莽莽撞撞地冲了上去,还要他们来收拾烂摊子。

“希望你能尽快解决现在的事情,不然,这一顶无才莽撞的帽子是一定会扣在你的头上了。”

她这样叹息着,上了马车,从凉州返回洛阳,去见她的父亲,或许这一次去洛阳,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她都不能再随意外出了。

被很多人念叨着的徐妧开始了作天作地的生活,她并不表现得十分刁蛮,而是不经意地在刘豹面前提起蔡琰的第一任丈夫卫仲道,说卫仲道对她很好,而且夫妻二人琴瑟和鸣,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若不是卫仲道体弱早逝,她又无子,现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在封妃大典前,她需要沐浴更衣,斋戒七日,祭拜先夫之后才可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人生。

而且这一次算是再嫁,但是婚嫁规模也不能比上一次小,若她这一次再嫁的是中原儿郎,自然是按照平常的婚嫁标准即可,但是她现在嫁的是匈奴人,她代表的是整个中原,自然是不能轻易打发。

所以,嫁衣一定要制作两套,一套是匈奴款式的,一套是中原款式的,她的父亲蔡邕还在人世,不可能不参与婚典,但是现在相隔千里,她同样需要斋戒三日,再加上嫁衣和婚典需要准备的时间,满打满算需要十天。

徐妧特别坦荡地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而且她表现的十分郑重,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她是真心实意这样想,而并非是为了拖延时间,而按照道理来讲,她提出的要求没有半点毛病——虽然为先夫祭拜需要整整七天,但是他们当年夫妻关系好到远近皆知,正中一些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刘豹沉思了很久,最后,在贾诩的推波助澜之下,他勉强答应了这一点,只是他看着徐妧的神色却是带上了复杂的考量之意。

徐妧落落大方地让他打量,回了帐子之后也分外地安宁,并不为了这最后的十天期限而慌乱或是想要奋力一搏,就连贾诩都没想清楚徐妧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这期间,徐妧在刘豹的监视下,给洛阳的蔡邕写了一封家书,还给自己的闺中密友写了一封信,除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同外界的任何人接触过。

只是,在夜色中飞出的鸽子不知不觉多了许多,可惜没人发现,唯有一次险而又险地被贾诩帮着遮掩了过去,就连贾诩也觉得徐妧训练鸽子训练的很厉害,这些鸽子并不会被直接放飞,而是趁着夜色在地上行走到大营的边界,趁着四下里无人再飞走,极大地降低了被发现的几率。

它们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回来,偌大的帐子里多出一只鸽子并不引人注目,再加上徐妧表现得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没人觉得这样一个文弱的,在斋戒的十日内少饮少食的姑娘还有其他的路数。

徐妧这十日吃得很少,一来是因为匈奴的食物她实在是吃不惯,二来则是要做做样子,她和卫仲道没有任何关系,不过看在蔡琰的面子上,斋戒的第一日徐妧还是给这位早逝的可怜人上了三炷香,之后的日子,她靠着鸽子送信时带回来的热量高的糕点和肉脯度日,为了不让味道扩散,糕点和肉脯都是凉透的,好在徐妧与这具身体的相性性逐渐增加,并不会导致她生病。

在第八日晚上,鸽子飞出去和飞回来的时间缩小到了一个时辰,徐妧难得吃上了一口热乎的白米糕,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却也让徐妧终于有了一种满足的感觉。斋戒的时候外人是不被允许进入帐子里的,有两个高大的匈奴女人看着,刘豹也不怕徐妧搞什么小动作,而徐妧在最开始跟两个人搞好关系也让这两个女人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会儿那两个匈奴女人刚好带着两个中原姑娘出去吃饭,帐子中就剩下了徐妧一个人,正好方便她活动。

徐妧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腿,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的跪坐了,感受到麻度减退,她伸了个懒腰,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准备好,不算大的包袱里有一身轻便的衣服,方便她穿上就跑,已经做好的嫁衣挂在一旁,匈奴款式的那套混杂了粗犷和柔美,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中原的那一套更为精致一些,徐妧将这些细节都一一描绘下来,顺便将这几日自己了解到的匈奴和中原的婚俗写在纸上,让系统小姑娘传送回总局。

“还有两日,好在是赶上了。”徐妧将鸽子带回的信件在油灯上烧了,对着面前的牌位打了个哈欠,一时间无事做,徐妧便开始对着卫仲道的排位说话,“虽然和你没见过面,但是你一直活在我心里,如今这般情景,希望你能够在天上保佑我以后的生活安稳。”

“虽然无子,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她的错,也请你在天上切莫为此自怨自艾。”

徐妧懒懒地靠在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基本上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其实有很多人都猜测过如果你没有死,你和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几年之后你们有了可爱的孩子,满足了你家中想要传宗接代的想法,这之后,你们会和后世的李清照夫妇一般,赌书消得泼茶香,在父亲的指点下,编撰书籍,修订乐谱,成为一代大家。”

“不过现在说这个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她以后会活的很好,不会再重复之前的悲剧,也希望你能够好好投胎转世,下辈子健健康□□活幸福。”

她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帐外,声音中陡然多了几分悲苦之意,“只是我从此便要在这远离故土之地生活下去,若是他年能够回到中原,自然会去你坟前添一捧土,仲道,希望你原谅我。”

她这最后一句直接带上了哭音,可惜她挂在脸上的分明是一张笑脸,这种对比再加上帐内摇曳的烛火,素白的垂幔,不时吹进来的夜风,别有一番夏日风味,起码系统小姑娘就被这种恐怖片一般的开场吓了一跳。

“不说了,再说下去又是伤心事。”徐妧默默地将卫仲道的牌位往前扒拉了一下,把脸凑到牌位边,微微侧着,眼角一滴泪陡然滑落,在帘子被掀起的一瞬间刚刚好溅在排位上,打出一朵小小的洇湿的花朵。

掀开帘子的贾诩一时间被这个神奇的发展惊住了,正要上演一出好戏的徐妧瞬间没了兴趣,她将卫仲道的牌位一推,站了起来,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她掰了掰手指,“甄谋士,你打算怎么死?”

贾诩手中的帘子落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之色,“你今天没出去,还不知道情况吧,刘豹一个时辰前被突然传信召回匈奴,便是能赶回来,也需要几日功夫,可能连婚典都要推迟一二,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

“你可知道刘豹赶回匈奴的路线?”徐妧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如果是他离开大营的路线倒是知晓一二,但是进入匈奴的路线便不好判断了,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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