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又不是她在过这种苦日子
10又不是她在过这种苦日子
在祝睿家吃过晚饭后,大人们聚在一起打麻将看电视,祝轻窍心里烦闷,站在院子前给罗佩佩打了个电话,可是对方没有接。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她的腿,回过头看见了知知,她拿着一个泡泡机,仰着脸冲祝轻窍笑,“姑姑,你陪我玩儿吧!”“好啊,玩儿什么呢?”祝轻窍蹲下来,原来知知想当小美人鱼公主,让她拿着泡泡机打泡泡。祝轻窍收起手机,听了她的话,接过泡泡机之后冲她喷泡泡,她故意往天上打了一圈儿,在黄昏的余晖下,知知转着蓝色的公主裙笑得如银铃。祝睿站在大门口看到祝轻窍陪女儿玩儿得开心,并没有走上前去,怕一去破坏了气氛,惹得祝轻窍又冰冰冷冷。他自觉自己不是个惹人嫌的人,不明白祝轻窍为什么对自己,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祝轻窍余光瞥见了祝睿,但装没看见,他对祝睿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极其不喜欢他妈妈,今天吃饭时,为了不让苏焕和祝兴梁难受,祝轻窍还是很礼貌叫她一声大婶婶,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祝睿的前妻不是滨江本地人,属于远嫁,所以受了委屈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两家因为住得近,走路十来分钟的距离,所以祝睿的前妻在家里待不下去,就会来她家里,和苏焕或者是她聊聊天,述说自己的委屈。虽然祝睿和前妻离婚离得很突然,但是祝轻窍和苏焕都知道,这里面都是祝睿的妈在搅合,苏焕都说,“你大婶婶是个儿宝妈,见不得祝睿和媳妇感情好,忽略了她”。离婚的时候知知刚两岁,本来大婶婶还挺高兴,结果一听儿媳妇要带走孩子,在家哭天喊地,可为时已晚,知知跟妈妈是法院判的。去年一年,祝睿的前妻根本不理会婆婆想见孙女的请求,今年是看在祝睿的份儿上才松口的。虽然两年没见,但知知仍旧记得她,记得祝轻窍对她很好,小孩子不知道时间能产生疏远,有的话也不多,重归于好是很简单的课题。知知转圈转累了,蹲在地上休息,祝轻窍去拉她起来,用纸巾给她擦汗水,谁知知知突然问,“姑姑,你老公和你离婚了吗?”“谁跟你讲的?”祝轻窍觉得…
在祝睿家吃过晚饭后,大人们聚在一起打麻将看电视,祝轻窍心里烦闷,站在院子前给罗佩佩打了个电话,可是对方没有接。
突然感觉有人抱住了她的腿,回过头看见了知知,她拿着一个泡泡机,仰着脸冲祝轻窍笑,“姑姑,你陪我玩儿吧!”
“好啊,玩儿什么呢?”祝轻窍蹲下来,原来知知想当小美人鱼公主,让她拿着泡泡机打泡泡。
祝轻窍收起手机,听了她的话,接过泡泡机之后冲她喷泡泡,她故意往天上打了一圈儿,在黄昏的余晖下,知知转着蓝色的公主裙笑得如银铃。
祝睿站在大门口看到祝轻窍陪女儿玩儿得开心,并没有走上前去,怕一去破坏了气氛,惹得祝轻窍又冰冰冷冷。
他自觉自己不是个惹人嫌的人,不明白祝轻窍为什么对自己,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其实祝轻窍余光瞥见了祝睿,但装没看见,他对祝睿本人没什么意见,但是极其不喜欢他妈妈,今天吃饭时,为了不让苏焕和祝兴梁难受,祝轻窍还是很礼貌叫她一声大婶婶,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祝睿的前妻不是滨江本地人,属于远嫁,所以受了委屈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两家因为住得近,走路十来分钟的距离,所以祝睿的前妻在家里待不下去,就会来她家里,和苏焕或者是她聊聊天,述说自己的委屈。
虽然祝睿和前妻离婚离得很突然,但是祝轻窍和苏焕都知道,这里面都是祝睿的妈在搅合,苏焕都说,“你大婶婶是个儿宝妈,见不得祝睿和媳妇感情好,忽略了她”。
离婚的时候知知刚两岁,本来大婶婶还挺高兴,结果一听儿媳妇要带走孩子,在家哭天喊地,可为时已晚,知知跟妈妈是法院判的。
去年一年,祝睿的前妻根本不理会婆婆想见孙女的请求,今年是看在祝睿的份儿上才松口的。
虽然两年没见,但知知仍旧记得她,记得祝轻窍对她很好,小孩子不知道时间能产生疏远,有的话也不多,重归于好是很简单的课题。
知知转圈转累了,蹲在地上休息,祝轻窍去拉她起来,用纸巾给她擦汗水,谁知知知突然问,“姑姑,你老公和你离婚了吗?”
“谁跟你讲的?”祝轻窍觉得小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
“奶奶讲的,说你和姑父,跟爸爸妈妈一样离婚了。”知知的脸上完全没有伤感,让祝轻窍有种错觉,是在和大人讨论。
祝睿本来不想上前打扰,但是看见祝轻窍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祝睿觉得祝轻窍瞪了自己一眼。
他走过去,刚靠近就听见她女儿问祝轻窍,“奶奶说你现在是一个人,爸爸也是一个人,以后可以让你嫁给爸爸。”
不止是祝轻窍脸色奇差,祝睿也是一惊,连忙抱起知知阻止她再说下去,“姑姑是爸爸的妹妹,哥哥妹妹是不能结婚的,你奶奶看你喜欢姑姑,同你开玩笑呢!”
知知似懂非懂,祝轻窍见她很热,祝睿抱着她的时候她动来动去,说道,“知知,姑姑有些渴了,你去厨房冰箱里帮我拿一瓶水好吗?”
小女孩很乐意帮大人跑腿儿,尤其是她很喜欢祝轻窍,所以立马就从祝睿身上下来,跑进了房子里。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人,祝睿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听见祝轻窍发了火,“你妈是不是有毛病!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不是看在我爸妈的份儿上,今天这顿饭就是有龙肉我也不来吃!”
“对不起对不起!”祝睿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气,然后迅速地抓住了问题,“她单独找过你?”
“上个月她趁我爸妈不在家,你出门办事,来我家跟我说过这些话,我把她撵出去了。”祝轻窍越说越气,所以现在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祝睿身上,“我本来想,大家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相安无事,没想到你妈居然还和知知说这些,祝睿,我虽然是抱养的,但也是个独立的人,不是谁想要就给谁!要不是我爸妈不知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进去把你家桌子掀了!”
祝睿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祝轻窍对他有些敌意,原以为她是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没想到原因出在这里。
他担心祝轻窍真进去撕破脸,连忙安抚,“别生气,这事儿我也才知道,你放心,我会说我妈的,真是对不起,能不能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别和她一般见识。”
知知急急忙慌地跑来,将水递给了祝轻窍,然后说要回去看电视,又一溜烟儿跑了。祝轻窍没理祝睿再说什么,也跟着进了门。
祝睿连忙跟在后面,怕她真的去掀桌子,今天毕竟是他爸的生日,亲戚邻居都在,传出去不好听不说,他也没脸了。
好在祝轻窍进去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苏焕打了个招呼,说有些累要回家洗澡休息去。
苏焕见她要走,站起来关心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没事儿,刚在外面站了会儿有点热。妈,三婶婶,林阿姨,你们玩儿,我先走了啊。”
祝睿跟在她屁股后面,还想再道个歉,但是出门的时候被祝轻窍瞪了回去,也不好再跟。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祝轻窍接起,“喂,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姐姐,我是许盼娣,是罗佩佩找你。”接着,电话换了人,罗佩佩的声音传过来,“姐姐,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手机被收了。”
“没事儿,我想告诉你dna结果比对出来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祝轻窍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失望,这不是她第一次去验dna,不过罗佩佩的沉默让她心里也不好受起来,“抱歉,一直麻烦你,祝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家人。”
虽然沉默了一小会儿,但是罗佩佩的语气并没有很低沉,手机里传来了一声很重的呼吸,“没关系,姐姐你不用道歉,也祝你尽快找到你自己的家人。”
两个情绪低落的人都没有再说话,默契地挂断了电话,隔了一会儿祝轻窍又拿起手机想要给对方回过去,但想了想,只是发了个短信。
“妹妹们,请原谅我的交浅言深,出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但人生是一个长期斗争的过程,不论情况又多糟糕,请不要放弃自己。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愿意力所能及帮助你们。”
理发店里,罗佩佩正在抹眼泪,这几天她无数次幻想,自己找到了亲人,可以有个避风港,但幻想自此结束,以后估计他们再也不会让她寻亲了。
许盼娣上前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然后拿出了祝轻窍发来的短信给她。
罗佩佩用纸巾醒了醒鼻涕,瓮声瓮气地说,“她说得倒是轻巧,又不是她在过这种苦日子。我说我想要她给我一笔钱离开这里,你看她给不给。”
许盼娣放开了安慰她的手,将手机收回来,“你这就有点不识好歹了,人家也是好心。”
“说些假大空的好话谁不会。”罗佩佩不再哭,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不然一会儿他妈又要来找我了。”
“你先等等。”许盼娣虽然有些不喜欢她说那些话,但很体谅她现在心情不好,从兜里摸出500块钱来递给她。
“你哪儿来的?”罗佩佩没有马上接,又问,“为什么要给我钱?”许盼娣没有告诉她实情,编了个瞎话,“这就是那个姓祝的姐姐给的辛苦费,那天你来店里本来就想给你,哪儿知道你屁股后面跟了一堆人。”
“今天我看了,没人跟着,他们拿了我的身份证,知道我跑不了。我跟他妈说了,出来溜达溜达就回去。”罗佩佩露出难过的神色,“要是我真的有这么个有钱的姐姐就好了,哪怕没有那么多钱也没关系,爱我就好了。”
许盼娣抱了抱她,“我很爱你,不过有些事儿你要想好。这钱你自己好好藏着,别被发现了啊!”
罗佩佩收下钱,挤出一个笑来,“谢谢你盼盼,这两天也没问你,你妈妈的病需要那么多钱,你怎么办啊?”
“没办法,等下个月我满18了,就把这个门市转出去,然后去城里打工挣钱。到时候你要是想好了,我就带你一起跑。”许盼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