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6章他是我的亲弟弟 - 徐医生睡着了吗 - 白荔枝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6章第36章他是我的亲弟弟

第36章第36章他是我的亲弟弟

浴室雾气氤氲,温度刚好的热水没过身体,单人浴缸里挤着两个人。

徐时行仰面靠坐在秦朗胸膛上,上臂搭在白瓷沿璧,自然垂下,任水滴顺着指尖淌落,在浅灰色柔光砖上晕出湿漉漉的一滩。

他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上午两台手术,下午门诊到快六点,下班饭都没吃赶去机场接人。好在回到公寓,如愿吃上惦念很久的牛肉面,后来……后来所有画面就要打满马赛克……

可自己明明才吃了一碗面啊!

徐时行捉住腹部那只假意按摩,实则不安好心的手,“别动了。”

秦朗反手敷在他手背上,拖着继续向下。徐时行用力一挣,带动身体在水中晃了晃,听到身后秦朗嗓音低沉地说:“你别动才是。”

骂人的话还未说出口,徐时行只觉腰根处传来硬物抵住的皮肤触感,半偏过头满眼不可置信,“畜生啊!你是禽兽吗?不好好泡就给我出去!”

凶人的话说出口仿佛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滴滴答答的,听起来反倒像调情。

秦朗低头含住徐时行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扯了下,附在耳边轻声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出去。”

无论是声音还是眼神,都饱含情欲,徐时行再熟悉不过,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单手一撑想逃离浴缸。

上了一天班的,跟飞机上好好睡过一觉的,怎么比体力?再说本身也不是同一重量级,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徐时行被秦朗一把拽回按住。

水面一阵激荡,不住涌出浴缸,继而水波纹逐渐变得有规律起来,一下下前后进退、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彻底凉了,某‘禽兽’终于良心发现,拧开淋浴蓬蓬头,将人冲洗干净,裹好浴袍,抱回床上。

徐时行背刚挨到床垫,就转走了,以背示人是他最后的反抗。

刚才清理的时候秦朗已经忏悔过了。他熄了床头灯,从背后把人搂回来,握着他的手,再次好声好气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你想都别想!”徐时行恼羞成怒,猛地抽回手,动作幅度太大,连带着牵扯到身下某个敏感部位,疼得倒吸一口气,闷哼出声。

秦朗吓得一激灵,坐起身开了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还好意思问?!

“把灯关了。”徐时行闭着眼骂骂咧咧,“少假惺惺。你明天是不用上班,我一整天满负荷门诊。”

秦朗照做关了灯,躺回来重新把人搂好,半真半假地玩笑道:“那就别上班了,去哪都能带着你,多好,再也不用分开这么多天。”

徐时行几乎是脱口而出:“房贷车贷保险费各种开销,不上班你帮我付啊?”

他说得时候没有多想,跟秦朗贫习惯了,嘴快了,说完才觉得不妥,琢磨着该怎么往回找补。结果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句:“没问题,我巴不得。”

夜色中,徐时行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过了半响才伸手钩住秦朗的指头,语气平静地说:“骗你的,我开玩笑。车是全款,买得时候就没考虑过支付能力外的系列。房子首付跟砚初借过一部分,贷了10年,后来家里知道就帮我还清了。其他费用更是无稽之谈,工作这么多年其实收入还行,除了旅行没有别的大额开销,真歇几年也没问题。”

秦朗第一次觉得太聪明是种负担,他不想懂言外意、话外音。

徐时行可以接受家人的经济帮助,也会开口向朋友借,但绝不会要自己一分一毫。因为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是他没有想过他们的以后。哪怕他们可以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地□□,但他从未把自己放进他的未来计划里。

秦朗不愿亲耳听到,牵着的手指交扣在一起,握紧了,“不是说明天工作很多吗,很晚了,睡吧。”

卧室里沉默许久,徐时行晃了晃他的手,叫他:“秦朗。”

“嗯?”尾音和秦朗的心一起止不住下沉。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扫兴,但觉得话都说到这儿了,索性说清楚比较好。”

“嗯。”

徐时行松脱了手,在他怀里转过身,与他在黑暗中面对面,“你别看外公外婆现在那么喜欢你,如果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秦朗听他这么形容,想到钱仲怀握着拐杖乐呵呵的样子,笑了声,“我怎么觉得他们只会打断你的腿呢。”

“你好自信啊。”徐时行跟着笑起来,“不过你说得对,他们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一句重话。”静了静,他继续往下说:“外公外婆是虔诚的基督徒,每周日早上会去教会敬拜。即便他们日常生活中很开明,但像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被理解和接受的。”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我妈高血压,我爸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真得会打断我的腿。我愿意忍受他们无止境的唠叨、催婚,永远不会坦白自己的性取向。所以,对你我很抱歉。”

听到这里,秦朗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有遗憾,但比起几分钟前不明所以的无望,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略带激动地抱住徐时行,“没关系,不用抱歉,我不介意,真的。”

“不介意就好,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一直没机会。”徐时行整日忙碌后皱巴巴的心情,在这一句话里舒展开,单手回抱秦朗,顺手拍了拍他的背,“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理解,不能正大光明,依然愿意做我的男朋友。”

‘啪’一下,秦朗又反手开了台灯,“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徐时行擡手挡在眼睛上。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徐时行保持着手臂挡住眼睛的姿势,十分无语地问:“声音是靠光传播的吗?”

秦朗没听懂,“啊?”

嘴角若有似无弯了弯,徐时行说:“那你为什么非要开灯让我说?”

秦朗俯身亲他的嘴角,亲够了才说:“我想看着你说话,记住你说话的表情。我都牺牲这么大了,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我吗?”

“爱牺牲不牺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徐时行翻身转开,高贵冷艳地说,“再不关灯给我出去。”

卧室没入夜色,彻底安静下来。

徐时行留心听了会儿,身后人没任何动静,反思是不是玩笑开过了,心软下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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