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林栖那句带着笑意、又乖又软的“遵命”，让沈砚彻底失笑。

他俯视着她，眼里的笑意和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摇了摇头，像是拿她完全没办法，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得不行。

“沈老师……”他把这个新的称呼在唇齿间过了一遍，觉得非常受用，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嗯，”他低声应道，声音里是全然的纵容，“是个听话的好学生。”

他再次俯下身，这次，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给了她一个非常温柔的、带着奖励意味的吻。

一触即分。

他直起身，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端起茶几上那已经凉透的饭菜，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带着全新角色的口吻，说道：

“好了，奖励发完了。”

“现在，林同学在这里乖乖坐好。”

“等沈老师，去完成今天最重要的教学任务——喂饱你。”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迈着无比轻松的步伐，走进了厨房。

沈砚端着热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香气再一次溢满了整个客厅。他把菜和汤重新在林栖面前摆好，将筷子再一次递到她手里。

“好了，林同学，”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现在，沈老师要检查你的下一个任务——把这些，全部吃完。”

林栖笑盈盈地应了一声，拿起筷子，终于开始安心地吃饭。

这顿饭吃得非常安静。没有了深刻的剖白和来回的试探，只有碗筷偶尔轻微的碰撞声。沈砚没有多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吃，时不时给她夹一筷子鱼肉，或者帮她把汤碗续满。

她似乎真的累坏了，也饿坏了，吃得又乖又认真。看着她把一碗饭踏踏实实地吃完，沈砚心里那种安定的满足感，比谈成任何一笔生意都要来得更强烈。

饭后，林栖很自然地起身想收拾碗筷，沈砚却先一步，把她按回了沙发上。

“教学任务已经结束了。”他拿起她面前的空碗，语气温和但坚定，“现在是课后时间，学生不需要再动手。”

他端着所有碗碟，一个人走进了厨房，并关上了移门，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在里面清洗忙碌的背影。

等沈砚收拾完一切，从厨房出来时，看到林栖已经靠在沙发上，眼皮在一点一点地打架，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他走过去，关掉了客厅有些刺眼的顶灯，只留下一盏温暖柔和的落地灯。

他俯下身，半蹲在她面前，用气音轻声说：“林栖，别在这里睡，会着凉。”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去洗个热水澡，”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安排道，“然后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起身，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带着她走向浴室的方向。

“毛巾和牙刷，我都给你准备了新的，在洗手台上。浴室里有暖风，记得打开。”

他把她领到主卧门口，推开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床上已经铺好了干净的被褥，旁边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全新的、质感很好的纯棉睡衣。

“这是给你准备的睡衣，你看看合不合身。”

他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门口，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去吧，”他的声音放得更低、更柔，“洗漱好了就直接睡，什么都别管。”

“我就在书房，有事叫我。”

说完，他帮她把卧室的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音，为她留下了一个完全属于她的、安静又温暖的休息空间。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也很安静。

沈砚坐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书，但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隔壁主卧那扇紧闭的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传出的、隐约的水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水声停了，几分钟后，他听到了卧室门被轻轻旋开的、一声极细微的“咔哒”声。

他立刻擡起头，看向书房门口。

林栖出现在那里，身影被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轮廓。她换上了他为她准备的那套浅灰色的纯棉睡衣，略显宽大，更衬得她整个人娇小又柔软。她的头发没有吹，只是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刚出浴的、温热的水汽和红晕。

她似乎有些犹豫，只是站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

沈砚看着她这个样子，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温柔与心疼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怎么出来了？”他的声音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有些沙哑，“头发怎么不吹干就跑出来了？会着凉。”

他走到她面前，很自然地牵起她微凉的手，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是全然的、不容置喙的关心。

“走吧，”他拉着她，转身走向浴室的方向，“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吹干了，就必须去睡觉了。这是沈砚老师，今晚最后一个教学任务。”

林栖乖乖地坐在浴室的凳子上，任由他用温热的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吹完头发，她才仰起脸，轻声问道：“你怎么不睡觉？我睡你的床，你在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