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血不能白流 - 嫡女好嫁:绝色世子妃 - 苏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6章血不能白流

第116章血不能白流

“此乃下官家事,有劳候爷挂念,下官惶恐。”周博海满头大汗,像受了惊吓似的脸色出奇的差。锦汐狐疑的看着周博海,一个没官没职的闲散候爷随口问一个曾和他有关的女人,至于吓成这样吗?难道她生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验的怎么样了?给候爷和周大人汇报一下。”郭泰也瞧见周博海的异样,不着痕迹的干咳一声,扭脸问身边的杵作,有意无意的打断了苏彻与周博海的对话。

杵作看了看苏彻又看了看郭泰,一脸为难,“候爷不让验尸,以小人粗略来看,这名婢女因为外力导致滑胎,引发血崩而死。”

“老奴亲眼看见是周姑娘毒打百合小腹,百合才倒地身亡的!”杵作话音未落,先前叫嚣的那个婆子扯脖子嚷起来。

因为她这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锦汐身上,周遭的空气像被重重目光阻隔,离她越来越远。沉寂中锦汐感觉自已就像一条鱼,被人扔到岸上要活活憋死。

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团,无数个念头闪过,却一个也抓不住。翻来覆去就是云踪先生曾说过的那句‘一动不如一静’,郭泰和周博海来的这么凑巧,她就不信这俩人暗地里没打算。与其让她跳出来争辩黑白,不如看这俩人是什么打算。

混乱的思绪终于回归理智,锦汐张嘴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发现自已浑身上下被泠汗湿透了。在京城虽然也屡次遇险,可她从来没感觉死亡离她这么近。原以为离开京城,也远离了麻烦,谁知到安阳不过短短数月,死神已经几次擦肩而过。倘若幸运用完,她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锦汐静静等着苏彻发难,谁知苏彻只静静的看着那名杵作,似乎在等他的下文,眼风都没往那婆子身上瞧。那名杵作被他瞧的毛骨悚然,不知自已哪句话说错了。嗫嚅半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可是……”

“可是什么?”郭泰身为武将,跟一个闲散王爷比耐性显然不是他的强项,此话一出,锦汐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此时她彻底明白了,把她诓进候府,再沾上百合的命案,如此大手笔显然不是单纯的对付她。她不过是个引子,在一只看不见的手安排下,引发几派势力相争,连棋子都算不上。

不论哪方占了上风,只要幕后那只黑手不死,她就没有性命之忧虑。但是这只黑手又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操纵天下局势!她又哪辈子倒霉,成了这只手的道具?

不过那都是后话,此时她更关心的是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杵作满头冷汗,不顾满地血污噗通跪在百合尸体旁,哆嗦成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郭泰花白的眉毛挤成一个大疙瘩,爆喝道:“吞吞吐吐有什么不能说的?”

“都督息怒!”杵作两眼一翻差点吓死过去。验死人他不怕,可对上杀人如麻的郭泰,他连屁也不敢乱放。水师衙门的医官见状忙摞下药箱,躬身上前答话。

郭泰身为两江水师衙门的最高统师,先帝时官职名叫都督,归兵部管。道宗登基后改称名为两江节度使,划归户部。堂堂水师成了辑捕私盐,牵制漕帮、盐帮的水上衙门,虽然油水比当兵时厚,郭泰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都督。

闻言火气息了两分,冷声道:“有话快说!”

医官清了清喉咙,先给自已留退步,“在下医术浅薄,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两位大人、王爷海涵。”本想再多说几句,瞥见郭泰胡子开如往上翘,知道这位大老爷的耐性到极限了,忙转入正题,“这个婢子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表面上看她确实因为外力导致滑胎,引发血崩而死。可下官却另有发现……”

“说重点!”郭泰差点暴走,这些医官就是啰嗦,每次都要扯一车话还说不到重点。

医官吓的一激灵,“她中了荠菜毒!”

“啥?”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医官喝多了,要不就是没睡醒。吃荠菜能吃出人命,有这和么睁眼说瞎话的吗?要是漫山遍野的荠菜,穷人都挖来当饭吃。要是荠菜能吃死人,安阳城里还有活人吗?

医官故意卖了个关子,待众人交头结耳朵议论不休时才带着几分得意笑道:“荠菜对普通人无毒,对孕妇来说却是毒草。一盘荠菜饺子就能让壮妇滑胎……”

“啊?”先前带锦汐进府的那个小丫头突然惊叫一声,马上拿手捂住嘴。好像见鬼了似的,往人群里一钻不见了。此时围在周围的婆子丫鬟们也惊呼不已,没人注意她。可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在锦汐眼中。

因为与她身高相仿,锦汐清楚的瞧见她眼中流露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怒,这一点点差别足以说明她知道些什么。

医官还没说完,“荠菜虽然能滑胎,可短时间就让血流不止还有另一件东西起作用。”说着一指百合腰上挂的香囊,“这里头放了大量麝香和红花,这才是引发血崩的凶手。”

“正是!”吓的半死的杵作这才敢说话,“这里头的麝香是上等玉麝,小人迂见……看样……是宫里入药用的!”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儿与宫中有关系?”苏彻淡淡的开口,却吓的杵作心胆俱裂,磕头如捣蒜,“小人该死,没把话说明白。小人是说此物是上等玉麝,玉麝虽然是贡品,但民间也不是没有。宫中赏的……”

苏彻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说,可能是候府的人故意害死此女然后栽赃给知府千金?犬子刚从京城回来,恰巧娘娘赏了他一盒玉麝,让他拿回来给老封君配药。看来他大有嫌疑!”

“小人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杵作吓的魂飞魄散,苏彻口中的娘娘指的可是他大女儿苏晓,道宗皇帝的贵嫔,虽然没子嗣却极受太后与道宗的宠爱,在后宫中的地位仅次于三皇子和九公主的生母云贵妃。他有浑身是胆,也不敢说这百合的死跟苏贺平有关系。

杵作左右开弓扇自已嘴巴,恨不得把自已打成猪头以消安阳候心头之恨。苏彻好像没瞧见他的举动,只看着郭泰微微一笑,“此事都督怎么看?要不要我将犬子叫来,都督当面审问?”

“我不管你们府里争风吃醋的闲事儿!”郭泰脸色微僵,一甩袖子道:“既然这事儿跟知府千金没关系,那我就把这丫头带走。云踪那个老酒鬼进京前把这丫头托付给我了,我得全须全尾的还给他!你要是气不过,想罚这丫头,等云踪那个老酒鬼回来,自去上门要人!”

说着抓着锦汐就走,根本不给苏彻出言阻拦的机会。锦汐跟不上他的步伐,胳膊被拽的生疼,一路小跑跟着郭泰出了安阳候府。

郭泰像扔包裹似的把她扔上车,磨牙道:“老酒鬼没回来之前,你就老实给我呆在周家,哪儿也不许去,要是让我知道你不老实,我就把你关到水师衙门的大牢里,听见没用?”

锦汐连忙乖巧的点头,能不点头吗?安阳候那心眼跟筛子似的,几句开玩笑似的话就把苏贺平给洗清了,周博海身为知府连质问一句的余地都没有。而眼前这个老头,看着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也不是吃素的,几句话就堵的安阳候无话可话,可见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跟他们斗心眼,真是寿星佬喝砒霜,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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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泰一行人刚出候府,苏彻就吩咐钱忠,“挑个上等棺木把她葬了!”

下贱爬床的婢子,哪值得上好棺木?钱忠心里不以为然,嘴里却连声应着,刚要去办事儿却听苏彻冷冷地道:“把世子叫到书房!”

得知苏彻找他,苏贺平心吓的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发人给老夫人报信,磨蹭半晌才胆战心惊的去见苏彻。刚迈进书房门槛,苏彻抄起眼前的椅子对着他狠狠的砸过去。

“爹,饶命阿!我再也不敢了!”苏贺平脑袋一歪,黑漆楠木太师椅带着风声擦着他耳朵飞过去,落在青砖地面上摔成碎片。

苏彻脸色发青,指着他怒骂,“还有下次?你知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知不知道差点让苏家满门抄斩?”

“爹息怒,孩儿也是想替爹分担……”苏贺平往前爬了几步,狡辩的话落到苏彻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登时暴跳如雷,抄起书案上铁檀镇尺劈头盖脸的往苏贺平身上打,“事到如今还敢满嘴胡言,与其让你累的满门抄斩,不如我亲手了结你这个孽障。”

“你要断苏家的香火,就先打死我!”苏李氏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不管不顾一把将苏贺平搂进怀里。“不就是让奴婢爬床留了种子,多大的事儿?”

“多大的事儿?”苏彻怒极反笑,“我筹措数月,才给娘娘筹齐的银子,这孽障竟在谢家彩楼给我输的精光。这还在其次,他万不该招惹云家,为了一时意气,他将云逢年的身世捅出来,毁了云家的气数,还不该打?你们真以为我整日种花种树,万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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