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出来混是要还的 - 嫡女好嫁:绝色世子妃 - 苏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8章出来混是要还的

第38章出来混是要还的“这是什么?”晋宛如盯着手中鸡蛋大小的木头珠子,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锦汐在一旁默不作声脑子里也乱成一团,她眼睁睁看着秦啸将那颗夜明珠包在帕子里又绑在她腿上,怎么几步路的功夫,夜明珠就成了木头珠子?

情况陡转直下,锦汐丝毫没有躲过一劫的欣喜,脑子里嗡嗡做响,居然全是秦啸狮子大张口让她赔夜明珠的情形。晋宛如呆愣愣地把那颗佛珠举到秦寿山跟前,秦寿山两条眉几乎绞到一起,拿起那颗绿油油辨不出纹理的木头珠子,左看右看又递到锦汐跟前,笑道:“周姑娘好生奇怪,腿上绑个木头珠子做什么?”

他那丝笑容就像被人拿手扯出来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僵硬中还带着一股没来由的阴狠。锦汐一时竟不知怎么回话才能蒙混过去。

“我这徒儿心性纯善,总有些魑魅魍魉打她的主意,老夫特意去护国寺把无尘老贼秃的佛珠揪下来一颗,让她带在身上避邪。”锦汐略一犹豫,一直冷眼旁观的云踪先生已替她给出答案。尾调带着一股子尖利劲,陡然上扬,不阴不阳的语气中就有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尖酸刻薄,仿佛做惯了生意的大老板,得了机会就要呵斥手下的伙计一般。

锦汐忍不住想笑,谁说云踪先生豁达?他这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劲一般人都比不了。秦寿山驻守塞外数十年,那张脸早被风霜打磨的坚如磨盘。饶是如此也禁不住云踪先生当面骂人却不带脏字的阴损,气的头上青筋直蹦却又无可奈何。无尘上师是护国法师,背后又是太子。云踪既然敢一口一个的喊他贼秃,显然交情颇深,他再追究下去没结果不说,万一再惹上无尘上师这尊大佛牵连出太子更难收场。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秦寿山见机极快,干咳一声,抱拳对云踪先生赔理,“老夫一时失礼,请先生大人大量莫要与老夫一般见识!”转身竟不顾身份,一样郑重地给锦汐赔礼,“周姑娘受委屈了,今日之事都是我昌平伯治家无方,还请你莫要往心里去!”

你说不往心里去就不往心里去?幸亏没搜出什么夜明珠,万一搜出来,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按理说,以秦寿山的地位年纪,就算冤枉了锦汐,他弯腰施礼,锦汐也不能正面领受。毕竟没有以尊敬卑的道理,更何况,自始至终口口声声指认锦汐偷珠子的人是晋宛如,秦寿山只是扮演了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并没正面为难锦汐。

这些道理锦汐不是不懂,只是她正憋着一肚子火,根本不想给秦寿山台阶。见她冷着脸不躲不让地受了秦寿山一礼,昌平伯府的下人们脸上俱是忿忿不平。云踪先生暗中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往前跨了半步,正好站在锦汐和秦寿山中间。虽然不是正中间,但外人看来秦寿山这一礼倒像是施给云踪先生的。以云踪先生的名声,秦寿山对他连施两礼也不算委屈。此时没人瞧见秦寿山的表情,但伯府下人们暗中都了一口气。

云踪先生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道:“区区误会,伯爷不必放在心上。你府上不是有核桃大小的珠子吗?拿几十个给我这个徒儿压压惊,这事儿算了!”

秦寿山眉头就是一抖,早知道以云踪先生的为人此事不会善了,却没想到他会狮子大开口。核桃大的珍珠一颗就已是价值连城!几十颗?当他昌平伯府是东海龙宫呢?

“先生说笑了!”秦寿山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提起云踪先生的名号都是一副见鬼加便秘的表情,这种报仇不等隔夜的性子,任谁也受不了!

“怎么?伯爷舍不得?”云踪先生两手抄袖,耸肩歪脖一副街头小地痞要宰肥羊的表情。“那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走了!”说着一扯锦汐,“天晚了,咱们爷俩去夫子庙看热闹去!”

这时辰去夫子庙看什么热闹?您是去散布热闹吧!秦寿山恨的直磨后槽牙,却拿眼前这位打不得说不过,软硬不吃的云踪先生无可奈何,忍着肉疼吩咐管家去拿珠子。

七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其中还有一颗罕见的黑珍珠,锦汐看的两眼放光。云踪先生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给你个面子随便收下的表情。秦寿山心里恨的直滴血,面上却不得不赔笑,满嘴好话把这一老一小送出府。待一路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房,满腔地怒火就压不住了。抽出墙上挂着的佩剑,一剑下去坚逾生铁的百年铁桦木书案已被劈掉一角。

窗外的晋宛如闻声就是一激灵,隔着房门噗通一声跪下,呜呜哭道:“姑父息怒,宛儿真的亲眼看见的表哥把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系在周……”

“宛儿这几日照顾啸儿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歇,这几日啸儿的起居就由蓝嬷嬷照顾吧!”秦寿山抽剑入鞘,缓缓转身,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已换成宽和的笑容。

身居昌平伯府多年,晋宛如深知秦寿山脸上的笑容只是一种表情,无关喜怒。晋宛如本想多替自已辩解几句,可秦寿山已吩咐她退下,她也不敢多呆只好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在一时守在门外的那位蓝嬷嬷毫无温度表情的注视下,头也不敢回地出了院子。

晋宛如如履薄冰,马车上的锦汐也不好过。她手里攥着装珍珠的锦盒,本来还妄想在马车上仔细看几眼,谁知一上车云踪先生就把手伸到她跟前,冷冷地哼了一声,“拿来!”

锦汐心中一万个舍不得却不敢不给,割肉似地把手中锦盒递给到云踪先生手中。谁知云踪先生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锦汐愣了半晌才明白云踪先生要的是秦啸缠在她腿上的那颗木头珠子,忙从荷包里把那颗惹事的木头珠子翻出来递上去。同时把装着珍珠的那个锦盒藏进怀里。

云踪先生嘴角一塌只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也没拦着她。倒把那颗不起眼的木头珠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突然一拍大腿仰天大笑:“好胆色!好心计!差点连老夫也骗了!想不到沈枫那种人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锦汐不知道云踪先生发的哪门子感叹,更不知道沈枫是谁。但直觉却告诉她,这些话一定跟秦啸有关,跟这颗木头珠子有关,忙拍马屁道:“先生不愧博学如海,您发现什么了?”

谁知云踪先生变脸比翻书还快,“你不用知道!”

什么叫她不用知道?锦汐气结却对喜怒无常的云踪先生无可奈何。

云踪先生不理会锦汐快要憋出内伤的表情,只详细追问她见到秦啸时都发生了什么事儿,说了什么话。锦汐本不想把秦啸威胁她的那件事儿说出来,可云踪先生连珠炮似的发问,她想瞒也没法瞒。

得知她肯替秦啸夹带东西,是因为秦啸拿着她的头饰以上门提亲为要挟,云踪先生先是一愣继尔大笑。锦汐无语地看着笑得鼻涕眼泪一起淌的云踪先生,直替谷门的祖师闹心,暗叫师门不幸!

“我亲眼看见他拿帕子把那颗夜明珠绑我腿上的,怎么出门就变成木头珠子了?”任凭云踪先生再笑下去,锦汐生怕自已忍不住上去揪他那几根山羊胡,只好转移话题。

“江湖术士的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云踪先生拿袖子一抹脸,从上到下连眼泪带鼻涕全收了,说完竟又忍不住大笑。“他这把柄找的好!不过……”强憋住笑,云踪先生上下打量锦汐几眼,“他好歹也是昌平伯的养子,再过向年,年满十五就能承庆远伯的爵位,堂堂一等伯世子娶你这个小傻子,怎么看也是他吃亏你占便宜!他这帐是怎么算的?”

“您再说一遍谁吃亏谁占便宜!”锦汐恨的直磨牙,抓起车上的靠垫,一头撞上去,嘴里叫道:“有您这样的胳膊肘往外拐、毁人清白的师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撞死算了!”

好像那个塞满新棉花的靠垫真能撞死人似地,云踪先生一捂嘴,生生把笑声捂回肚子,正色道:“你别生气,待我再去昌平伯府替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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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汐本以为他这是玩笑话,没想到云踪先生话一说完,竟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推开车门从疾驰的马车跳下去。她唬的心都要不跳了,惊叫着让车夫停车。看到云踪先生两脚稳稳地站在地上,连跟头发丝都没伤着,她才想起来,当日云踪先生从两丈多高的假山上跳下来都没事儿,跳个马车又算得了什么!

“您小心……”虽然云踪先生身怀绝技又声震四海,可他毕竟只是一介白衣,跟昌平伯那样的权贵对上难免会吃亏。锦汐坐在车中刚喊了半句,突然发现云踪先生去的方向根本不是昌平伯府,而是朝不远处赫赫有名的大酒楼鸿宾楼而去,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自已。

倍受打击的锦汐吩咐车夫继续赶路,却不知道云踪先生进了鸿宾楼后并没坐下饮酒,反倒连穿几重院落直接进了一处即偏僻又雅致的小院子。

身穿靛青布袍儒生打扮的平王正坐对着一株嫣然盛开的含笑出神,瞧见云踪先生进门弯腰把刚泡好的茶倒了一杯递过去,笑道:“你今日怎么有闲心到我这即无好酒又无好菜,却贵的像抢银子般的鸿宾楼?”

“你看这个!”云踪先生即没接茶杯也没顺着平王的话调侃几句,却倒一脸郑重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木头珠子递给他。

平王疑惑地放下茶杯,接过珠子仔细瞧了两眼也没看出所以然,眼中疑惑更浓,待云踪先生口中轻轻道出‘流云珠’三个字的一刹那,修身养性多年早已淡泊生死的平王竟猛地从椅子中跳起来,瞪大眼睛惊呼一声,“流云珠?流云珠居然是颗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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