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简伶」兽人简x研究员伶
ooc*致歉架空简长生的指甲在金属桌面上划出细痕时,陈伶正用镊子夹着他刚掉下来的毛发,在显微镜下调整焦距。
“疼。”简长生低沉的嗓音带着喉间震颤,尾音却不像在诉苦,倒像某种试探。
他银灰色的竖瞳半眯着,视线黏在陈伶白大褂下绷紧的腰线,那里别着支钢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陈伶没回头,指尖转了转旋钮:“第七次掉毛,很坚硬像刺猬。”他声音很轻,带着实验室特有的冷感,镊子却突然用力,狼毛边缘沁出的淡金色血珠瞬间被载玻片吸走,“简长生,你在故意刺激伤口。”
简长生笑起来,露出尖尖的犬齿。
他被束缚带固定在合金椅上,肌肉线条在薄皮下绷得像拉满的弓,却偏要做出松弛的姿态,目光舔过陈伶微垂的眼睫:“陈医生不是最喜欢看吗?看我疼,看我流血,看我的毛发怎么一片片掉。”
镊子“叮”地落在托盘里。
陈伶转过身,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
他手里拿着支针管,透明液体在里面轻轻晃:“今天换了种镇静剂,据说对你们兽人效果特别好。”
简长生的瞳孔缩了缩,突然猛地挣了下,束缚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没真的想挣脱,只是喜欢看陈伶被惊动时,眼尾那点极淡的红——像被火燎过的纸,要破不破的。
“怕了?”陈伶走近,膝盖抵着椅子边缘,把他圈在自己和冰冷的金属之间。
针管慢慢凑近他颈侧的动脉,那里皮肤薄得能看见血液流动,“上次你咬坏我三支试管时,可没这么乖。”温热的呼吸喷在简长生喉结上。
兽人突然偏过头,鼻尖擦过他的手腕,像大型犬在撒娇,牙齿却轻轻磕在他的静脉上,没用力,只是贴着:“陈医生的血是什么味道?和你的药一样苦吗?”针管停在半空。
陈伶的指尖几不可查地抖了下,随即用力按住他的后颈,把针头扎了进去。
液体推得很快,简长生闷哼一声,肌肉瞬间松弛下来,眼神却依旧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他。
“等你下次发情期,”陈伶拔出针,用棉签按住针孔,力道重得像在惩罚,“我会申请用活体实验方案。”
简长生笑出声,声音有点发飘:“好啊。”他看着陈伶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自己的膝盖,“到时候……也用这种姿势绑我吗?”
陈伶没回答,只是将那片带血的毛发放进标本盒,贴上标签。
标签上的日期旁边,被他用钢笔尖轻轻划了道痕,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陈伶贴标签的动作顿了顿,钢笔尖在纸面留下更深的刻痕。
他忽然转过身,手里还捏着那支沾了点金色血渍的钢笔,笔尖朝简长生的脸颊凑过去。
距离很近,墨香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在兽人脸上。
简长生甚至能看清陈伶瞳孔里自己被束缚带勒出红痕的肩膀,以及那抹藏在冷静底下的、近乎偏执的亮。
“你以为我在跟你讨价还价?”钢笔尖轻轻点在他的犬齿上,冰凉的金属擦过湿润的牙龈,“活体实验的方案里,有一项是监测兽人在极端情绪下的激素分泌。”
简长生的呼吸重了些,银灰色的瞳孔里泛起细碎的光。
他能感觉到陈伶的指尖透过笔杆传来的微颤,那不是害怕,是兴奋——像猎手看见猎物踏入陷阱时,按捺不住的心跳。
“极端情绪……”他故意拖长了音,舌尖舔过被笔尖碰过的牙齿,“比如,被喜欢的人用针头扎,还是被他用钢笔指着喉咙?”
钢笔猛地往下压了压,笔尖几乎要刺破牙龈。陈伶的眼神冷得像冰,指节却泛着红:“简长生,记住你的身份。”
“我当然记得。”兽人突然偏头,用没被束缚的左手(不知何时挣脱了最下面的搭扣)抓住陈伶握笔的手腕,将那支钢笔按向自己的颈动脉,“我是你的实验品。”他的指腹摩挲着陈伶腕骨上的血管,那里的搏动快得惊人,“可陈医生,你的心跳在说什么?”
陈伶猛地抽手,钢笔“啪”地掉在地上,滚到合金椅脚边。
他后退半步,白大褂的褶皱里露出半截实验记录,上面用红笔圈着简长生近三个月的激素波动曲线,每一个峰值都标着相同的日期——正是他来做检查的日子。
简长生看着他泛红的耳根,低低地笑:“掉了。”
陈伶没去捡笔,只是弯腰打开标本盒,又看了眼那撮带血的毛发。
灯光下,金色的血珠在毛发间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某种危险的诱饵。
“下次掉毛的时候,”他合上书,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别再用爪子挠伤口。”
简长生挑眉:“陈医生是在心疼?”
“我是怕样本被污染。”陈伶转身走向操作台,背影挺得笔直,“毕竟,弄坏实验品的研究员,会被处分的。”
他没看见,简长生盯着他的背影,慢慢抬起那只挣脱束缚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腕骨的温度。
简长生将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银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势在必得的暗潮。
陈伶的指尖在操作台上顿了顿,玻璃器皿里的溶液晃出细小的涟漪。
他没回头,却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像藤蔓,从背后缠上来,勒得人呼吸发紧。
“操作台的金属边缘比你的指甲硬。”他忽然开口,声音平得像手术刀切开皮肤,“再划下去,明天就该换束缚带了——这次会用带倒刺的那种。”
简长生低笑出声,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大概是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陈医生对我总是这么上心。”他的声音里裹着笑意,像藏了把软刀子,“连束缚带的款式都替我想好了。”
陈伶转过身时,手里多了个注射器,里面是半管浑浊的乳白色液体。“这是今天的抑制剂。”他走到椅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简长生,“上次发情期遗留的激素波动还没平复,再闹,就该给你加剂量了。”
简长生抬眼望他,银灰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像某种蓄势待发的猛兽。“加多少?”他忽然偏过头,让颈侧的皮肤完全暴露出来,那里还留着上午针孔的淡红痕迹,“能让我连想咬你的力气都没有吗?”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简长生的喉间滚出声低吟,却不是因为疼。
他看着陈伶垂着眼帘推注液体,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忽然用那只挣脱束缚的手,轻轻抓住了对方的衣摆。
白大褂的布料被攥出褶皱,像朵被揉皱的白玫瑰。
陈伶的动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