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寻花问柳
除夕夜的帝京。繁华似锦,年节的浓浓合家欢的气氛弥漫整座城。大兴国的皇宫一片喜庆,各宫中张灯结彩。众人脸上都是对新年的期盼。宫里诸位娘娘还有皇子、公主们都聚集到了泰安宫惠贵太妃那里守岁。泰安宫人气兴旺。
这李茂之带着宸妃和定嫔去了夜城,长平行宫静养。今年不在帝京宫中。这泰安宫自然就成了宫里年节守岁的好地方。以往的年节,宫里的诸位都在崇明殿内一同守岁。虽说这皇帝不在,还少了两妃子。可是这泰安宫里可一点不冷清,人气兴旺得很。
虽是新年,兴是皇帝不在的缘故,宫里的娘娘也是素雅许多。只有这高皇后是艳丽不减半分。今日刚一入泰安宫,她那周身的艳丽金灿就晃了李齐一眼。
高皇后着一身用金丝绣着凤凰的红色绫罗锦裙,头上戴着牡丹金华胜,发髻两边还各钗着两只金步摇,耳吊小芍药金坠,脖颈上戴着凤形金链子,指上带着梅花金戒指,腕上带着的金镯子。周身金光闪闪的。面色妆容也十分艳丽卓绝。
相比贤妃和淑嫔两位娘娘。李齐可是觉得她真是俗不可耐的装扮。
贤妃一身水蓝色罗裙绣着兰花图样,头山钗着玉兰碧玉簪和碧色珠花。腕上和脖颈上尽是玉石器件,与她的周身装扮十分相配。
而淑嫔则是藕荷色的罗衣锦裙,罗裙上绣了几朵白玉莲,头上发髻两边只钗两根金钗,一朵粉色绢花在正中,右手腕只带了白玉镯子,耳边指尖再无其它配饰。面容也只是稍做粉饰。
李齐倒觉得贤妃淑嫔的这身装扮比起高皇后可身强多了。雅而不素,与之气质相得益彰。
高皇后华丽是宫中人尽皆知。今日这算好的,还没穿那身满是金线绣的孔雀牡丹裙。
李齐暗想:当年群臣们是从哪里看出她节俭的,还把这列入她可立为后的奏本里。这一身华丽可是宫中无人能及啊!就连这两宫太妃都不及她穿着华丽!
李齐喝着茶,颇为深意摇摇头。
“太子这是在想什么?怎么摇起了头。”高皇后坐在惠贵太妃边上笑问。
惠贵太妃也往李齐那看去,笑着看。
李齐微微颔笑“皇后娘娘,儿臣在品茶。今日之茶是安王叔特地送进宫的好茶。”
“太子原来是在赏茶。本宫还以为太子是不满意今日这安排呢?”高皇后笑回。
“怎么会。”李齐放下茶杯笑说。
高皇后客套回笑,李齐也是如此。
李齐虽笑,但心里一点也没有亲近高皇后的意思。高皇后也是如此。
近段时日。李齐在朝政上见解,颇受朝中大臣们肯定、推崇。这让高皇后十分担心,她一心想扶持自己儿子献王李戈上位。如若在这么下去,东宫之位恐难易主,她的儿子恐永无登上帝位之机。
而李齐现今更是对高家满是怀疑。李茂之在走之前召唤过李齐,让他处理朝政之时,如遇到与高家有关切莫硬碰用。虽有天子之权,但军中威望属高家居高。
李齐监国后,曾遇到过一桩案子与高家有关。军中一名武将去帝京问花巷仙乐坊寻欢,后闹事,有一男子出面阻止,他將其打伤。
被打男子是开国24功勋之一的兰家的养子。兰家凭着祖上荫褔还算受些尊重,实则家族早已没落。兰家仍旧有人在朝为官,但大多碌碌无为、后辈平庸,无功无绩。这等落没的候府世家,高家才不会放在眼里。
那名打人的男子就是高皇后的哥哥武平侯、威霸将军高良的副将。据说打人此时,此人还叫嚣,打遍你们兰家一家子,也没人治我的罪。我乃谁谁的副将。
这件事起初帝京的府尹王学海想管来着,可是折子还没到上面。就让高良截胡了。
气不过的兰家,拿出了太祖御赐的宝刀,直闯早朝。一进殿就跪地哭泣此副将的罪行,还把高良徇私数落了一番。闹得朝堂沸沸扬扬。
兰家当家和高良在朝堂对骂好一阵。
按理说这种寻花问柳的风流架,李齐大可不必理会,让他们闹闹就过去了。
可他偏不。一声下令,钦点明正司花一壶办理此案。还责令:不得徇私、不得罔顾、一切按律法办!
就这样一向公正执法的花一壶好不给面子的办了高良的副将。李齐將了高良一军。同样李齐也深知,父皇维系的平衡,一手由他打破。朝堂之上与高家的战争悄然而开。
为了在军中培养势力。在李茂之走之前还下了道旨意,就以太子不懂朝政军事为由和历练皇子为由。將李齐和宁王李识送入军中修习。
此举虽然高良不悦,却不好抗旨。
现今过去已有几月余,每日下朝之后。李齐便去往军营历练,勤苦认真,与士兵们同吃同练。好无造作。军中大将没有拉拢几个,到是拉了许多衷心的士兵做军中眼线。
“太子哥哥。”娇柔声音將思索的李齐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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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齐一看是他最小的妹妹静怡公主,他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问“云心。怎么了?”
“嗯?太子哥哥什么是心思之人?”小公主眨巴着眼疑惑的问,小脸肉嘟嘟的。
“云心,为何问这个?”李齐不解。
“安平姐姐和宣王哥哥在那里说。太子有心思之人,妹妹不懂,心思之人是什么?”小公主天真无邪的问。
李齐看着这只有5岁的小丫头,觉得甚是可爱,说道“心思之人就是我的小云心啊。太子哥哥最喜欢云心了。”李齐抱起李云心,安平公主和宣王那里去。
“秀心、纪弟。”李齐抱着李云心淡淡的看着他们。
“嘿嘿”李秀心收住的了嘴。
宣王李纪也是笑了笑。
李齐將李云心放下,让她去找康王玩。
“秀心、纪弟。我不希望在宫里听到任何关于我有心思之人的说法。切莫再说。也不要好奇。”李齐一改往日和气哥哥的温柔,此话霸道又强势。
我不会让你置于危险之中,也不会让你知道她是庄家后人。
她我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