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贪情“再吃一点。”
第48章贪情“再吃一点。”
萧显看似将选择权交到她手里,实际上她根本没机会选择,他选定了就不肯翻页,磨着她同意。
她受不住只好点头同意,萧显仰面躺下,双手扶住她的腰身,衣衫坠地,满地慌乱。
她像是挑食的孩子,需要他喂到面前,才不情不愿的勉强吃下。
窗外忽然狂风骤雨,淋得人身上无一处不是湿漉漉的,穿过暴雨回到殿中,毫无力气的趴在床榻上,已然累极。
又听到三更梆子声响,她气愤的握起拳头捶在他的胸膛,美目含嗔道:“都说了不要这么长时间,还是三更天了,我明日疲累起不来,你上值也没精神。”
萧显抚着她细腻如玉的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明日我休沐,不上值,可以在家里陪你。”
江容擡起小脑袋看他,眼神雾蒙蒙的,“你要在家里陪我?”
不自觉的想起那些荒唐迷乱的场景,无论最初她计划的是什么,最终都变成大半日陪他厮混在床榻上,结束后他一副餍足模样,反观自己半分力气都没了。
他单挑眉梢,抛出诱惑,“你上次不是想和我学夺匕首的招式吗,明日有空我教你。”
中秋那日江容误食他杯中酒,醉的晕乎乎的,缠着要他教夺匕首的招式,醒来她忘个经光,但她已经如约履行,他定不能背信弃诺,明日正好适合,顺便再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
江容耷拉脑袋困极了,眼皮粘在一起,已经听不懂他再说什么,只是乖觉的点点头。
萧显将她打横抱起,带去浴室清洗。
半梦半醒中她浸泡在热水中,疲惫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舒缓,迷蒙的擡眸正好对上萧显乌黑的瞳孔,目光灼灼的锁在她身上。
她低头看过去,白皙的肌肤红梅点点,如如初雪时梅花绽放,他视线认真专注,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身上只披了外衫,坐在浴桶外的木板椅子上,从热水中捞出帕子,拧干递给她,“擦一擦?”
江容接过来,毫无力气的擦了两下,就感觉累极,她依靠在浴桶的内壁,闭上眼慵懒道:“我实在没力气了,你帮我擦擦。”
话音刚落,浴室内寂静,连水声都不闻,她等着萧显应话,但半晌都没听到他的声音,她坐直身体擡眸看他,“你帮不帮?”
“我在想,”萧显黑眸落在她递回的帕子上,接触一阵空气后,温热的帕子变得寒凉,他接过后浸入热水后拧了拧,“我是在浴桶外帮你洗澡,还是在浴桶内呢?”
“?”
江容倏地一惊,双手下意识环在胸前,哪有人帮忙洗澡还进入到浴桶里的,她记得上次他进来,可是弄了一地的水,还叫汀芷又重新搬了几桶水,重新洗了澡。
她双手抵在他的身前,娇喝道:“你!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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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秋月早早起来候在门外,打算和汀芷一起侍奉,汀芷不知自家娘子对她作何安排,一直以客相待。
“秋娘子不必干这些粗活,侍奉娘子有我,你是府上贵客,身上还有伤,若是让娘子知道我让你干这些活,定是要说我的。”
秋月被江容带回,先安置在内院,先让其养伤,等伤养好后再与她讨论去留的问题,没想到她次日就坚持下床。
萧显一早起身在院中练武,一杆长枪孔武有力,动作行云流水,枪上红缨随风舞动,俊逸非凡。
秋月没听汀芷的话,还在披香殿殿外候着,听到内院声响,以为是江容起身了,快步走进来,就见银光一闪,锋利的枪头指着她。
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枪回马,停在距她眉心三寸之处。
秋月吓了一跳,想要向后躲闪,但双腿被吓的动弹不得,膝盖一软跌倒在地。
“陆遗,过来扶她一下。”萧显收起长枪,从怀中取出手帕擦了擦汗,“秋娘子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亏王妃赐予奴家上好的金疮药,已经大好了。”秋月背上隐隐作痛,她扶着陆遗慢慢起身,朝着他盈盈一拜。
“是明扬让我问的,”萧显点点头示意他听到了,又解释了句,“明扬是罗彰的字。”
听到罗彰的名字,秋月神情多了几分紧张,“罗将军的伤可严重?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没事,昨天听闻你在王府,还骑马寻来。”萧显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昨天见罗彰的时候,他脸色苍白,背后隐隐渗出血迹。
秋月垂眸,昨日罗彰寻来一事她知晓,江容派人告知与她,言明去留随意,她却觉得尚欠江容恩情,知恩图报,理当留在裕王府报恩。
秋月静默半晌,江容还没起床,她与裕王独处很是不妥,觉得有些尴尬,给自己找点活,“王妃说想让我调教一下府上舞姬,敢问裕王,舞姬在哪,我现在就可前去。”
“舞姬?”萧显眉头一拧,无奈的看向披香殿的殿门,江容这是觉得他在外的名声太好了,所以才在般不顾及的败坏?
“府上并无舞姬,除了披香殿连婢女都没有,阿容派去照顾你的汀兰也是披香殿的。”
“啊?”秋月一愣,早就听说裕王爱妻,曾公开承诺不蓄婢纳妾、无别宅妇,今生今世只此一妻,看来传言非虚。
“秋月承蒙王妃厚爱,花重金就我于水火,我想为府上做些事情,以报恩情。”
“你的事等阿容醒来再做定夺,”萧显开始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吧。”
秋月俯身行礼,转身离开,他瞥了眼秋月的背影,思考江容将她买下的目的。
虽然说他知晓二人交好,江容有想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义气,但对于她来说,做一件事光有义气还不够。
方才过了一日,裕王府买了花满楼的都知娘子一事传遍长安,伴随着裕王纵情声色、耽于美色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
百姓记性都很差,前些年裕王还是口口相传的少年将军,如今就成了留恋花丛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传言也好,至少能够麻痹敌人,让立政殿那位对他放松些警惕。
他已经可以确定,工部从太庙下面挖出来的东西,就是陈豫所言的“那东西”,他隐而不发并不是想要帮燕王一党隐瞒,而是在找寻合适的时机,将他一击毙命,永无翻身之日。
江容在拔步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纱帐照在她身上,光线柔和温暖,身上干净清爽,穿着一身新寝衣,想必都是她睡着后萧显帮她换的。
她伸个懒腰,感觉到腰侧有些疼痛,昨晚她腰背无力不堪承受,萧显就双手扶在两侧,紧紧攥着,她掀开衣服瞧了眼,果然腰侧有他留下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