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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见一个爱一个

◇第66章见一个爱一个

“公主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殿上弹劾李群霄官风不正、军务废弛了,可……皇上当庭驳斥,说休要捕风捉影,蒙了良臣的心,如此,我们还要参吗?”

“参!怎么不参?这李群霄在丹陵日日寻花问柳,挟妓游街,如此荒淫,若不治一治他,叫旁人怎么看我大魏官场?”

“不过……参他行为不端实在不算伤筋动骨,你且去盯着云州回来的人,这李群霄横空出世,身上定还藏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行了,别跪了,来帮我揉揉肩,近日身边没有可心人儿,总睡不舒坦……”

内室里,裴蕴初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了地上,他忽略帘外渐起的喟叹声,扫视着自己所在的房间。

这里与外间用珠帘隔开,地上铺着金丝珊瑚毯,落地鸳鸯鼎淼淼升烟,雕花贵妃榻掩在重重帘幔之后,裴蕴初盯着桌上的牡丹团扇,回想方才听到的话,大致猜出外头说话的女子是谁了。

本朝唯一一个在宫外开府的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永宁公主。

不知她跟李群霄有什么仇什么怨,打听得这么细致,把自己偷偷绑了来,约摸是想知道李群霄更多的把柄吧。

裴蕴初正想着,便听到了一阵稳重的脚步声,来人应是公主身边的女官。

不错,来人自称素月,她严厉地审视着裴蕴初的相貌,后让人把他扶起来,摘了他口中的抹布,问他:“外头的动静,你可听到了?”

裴蕴初侧躺了半天,半个身子都是麻的,这会突然被扶起来跪着,晕得不行,后脑勺也疼,听人说话十分吃力。

听素月说起跟着公主之后的好日子,裴蕴初心不在焉地想郭溪敲下来的那一棍子,真够狠的,办不了就办不了,灭口就过了。

“啪——”

裴蕴初疼得嘶了声,脖颈火辣辣地疼,他看着素月手里的鞭子,有些恍惚,怎么刚出龙潭又进虎穴?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

裴蕴初点点头,忍着痛意说道:“不知殿下想要我做什么?是出面指证,还是……只怕是我人微言轻,说出的话恐怕伤不及李群霄。”

只见素月顿住,随后紧绷的面庞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噗嗤一声,同身后两个侍女齐齐笑了起来,末了,素月忍下笑意,道:“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丹陵那地方来的,不过李群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叫你来伺候公主。”

裴蕴初傻眼:“伺候……公主?”

素月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从袖中翻出他的通关文书扔到他脸上,道:“裴景轩是吧?屡次不第,书都读到脑后了,话本总不至于没看过,就是字面意思,要你,伺候公主。”

裴蕴初被自己的文书砸懵了,好一会才吐单字,支支吾吾的,这啊那啊,说不出一个好字,又挨了好几鞭,仍然是不愿松口。

素月也不急,让人把他拉下去,只道是:“先饿上三天,再不老实,就送回郭溪手里,看他是要那一文不值的面子,还是要那条贱命。”

正在此时,外头的男声又起了,“殿下可愿听在下一言?殿下虽在齐王谋逆一事中立了功,但此前您与齐王一派交往甚密,若是有心人抓住此事不放……”

在摔碎的杯盏声中,裴蕴初挣脱了束缚,在素月重新抓起长鞭之前,他说了好,“我愿意伺候殿下!”

“这才对嘛。”

素月命人解了他身上的麻绳,带他下去休息,还请了大夫替他看后脑勺的伤。

在裴蕴初走后,素月收起了长鞭,叹气道:“出身低微,又生了这么一张脸,便是没有落到殿下手里,也难有好下场……”

从万木春里出来,裴蕴初什么架势都见过的,但他不可避免地紧张,想着怎么找借口躲避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窘境。

他先是被带到一间极为奢华的房屋,说这是他今后的住所,没等他惊讶,屋里便一茬一茬地进人。

先是伺候他沐浴更衣,花瓣浴泡得他直打喷嚏,后捧上的一罐牛乳还以为是给他喝的,接过来便要张嘴,伺候的嬷嬷笑他粗鄙,抹着泪把牛乳倒进了浴桶里。

拿来的寝衣也是熏过香的,裴蕴初穿上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朵花,越发饿了,但又不让吃桌上的糖饼,这时候,裁缝来了。

待裁缝量过了尺寸,大夫又来了,嬷嬷说要开补气壮阳的汤药,裴蕴初听得耳朵疼,还好这老大夫是个心善的,多看了他后脑勺上的大包,还发现了他身后未痊愈的鞭伤,只开了补气血的汤药。

嬷嬷送大夫出去,顺便汇报,再回来就不客气了,说裴蕴初身子骨不好,还不能伺候殿下,但这两日也不能歇着,要学些伺候人的手段,裴蕴初最怕这个,忙说自己擅琴。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裴蕴初除了被人摆弄脸,就是被关在房里抚琴。

“殿下没空见你,你且好好练琴,两日后,殿下在府中设宴请客,你要在宴上献艺。”

裴蕴初揉了揉天冷便酸痛的指节,道了声“是”。

与此同时,户部员外郎郭溪的家门突然被人撞开,深更半夜的,郭溪被两个黑衣人带走,老管家目睹一切,报官时,声称员外郎被带走前还挨了一顿好打。

言过其实了,李群霄没有这么做,不过是跟郭溪开了玩笑,蒙头塞嘴关进黑屋子里,隔空让他听屋外伪造的虐杀声,恐吓恐吓罢了。

恐吓不是目的,李群霄听说他在屋里吓尿了,才确定他交代的都是真话——裴蕴初被人劫走了。

为什么劫,劫去了哪里,郭溪不知道,但事情没算完,李群霄以牙还牙,在把郭溪扔出去前,还了他敲裴蕴初的那一棍。

好好的人消失不见,李群霄的脸色相当阴沉,让卢苇召集人手全城翻查,卢苇应下,犹豫片刻,道:“大人莫忘了赴宴。”

观他脸色,定是要婉拒了,卢苇不得不说:“贵人的车马已在府外等候。”

再不愿也得去了,李群霄连身上的宫服都没换,出府上了马车,对着里头端坐的男子,恭敬道了声皇上。

“出宫在外,不必拘礼。”刘赦笑眯眯的,打趣李群霄,“你也不是头次来掖都,怎的赴宴还穿宫服?怪不得永宁公主说你规矩乱。”

见李群霄脸色不好,刘赦收了折扇,敲了敲他的手臂,道:“永宁就是孩子心性,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她知你在我眼前正红,在跟我置气呢,今晚一起吃个饭,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虽是劝李群霄,但一路上兴致勃勃的是刘赦,为他二人说和是假,拿李群霄当借口,兄妹俩互道家常才是真。

也就刘赦还把永宁当成孩子,李群霄下了马车之后,道:“听闻公主府上来了个美貌侍童。”

刘赦的脸僵了僵:“都是谣传,李卿莫听信。”

李群霄是无所谓的,只不过皇上自进了公主府之后脸色都不太好,只因不论是门口的侍卫,还是带路的家奴,无一不清秀英俊,

这会刘赦还在解释:“永宁幼时便会留意相貌出众的侍从,身边能留下来的女官也都个个出类拔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什……李卿,莫要再盯着人看了,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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