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不称职的柳仙&撒娇求抱抱
59不称职的柳仙&撒娇求抱抱
魏柘觉得滕晓萌想太多了：“她一个小姑娘，忽然被叫到调查组问话，当然会慌张了。后来发现案子跟自己没什么直接的牵扯，就慢慢放松下来……这有什么不对的？”
滕晓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反正我就是觉得，吕潇潇没那么简单！”
霍忱皱着眉头走过来，道：“晓萌说的没错，吕潇潇的确不简单。我刚拿到她的户籍资料，她是单亲家庭，从小由母亲抚养长大，虽然家境普通，但在绘画方面才华横溢，从小就拿过各种奖项，是以省状元的身份考进美院的。”
魏柘听着咋舌：“这么厉害？”
滕晓萌却有些同情：“单亲家庭的孩子大都好强，她这么优秀，肯定付出了很多。”
霍忱道：“她的心智明显比同龄人更成熟，即使有慌张的时候，也能很快冷静下来。而且，我总觉得她在问话中表现的有点过于游刃有余了。”
滕晓萌一拍掌：“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对组长的问题对答如流！就是这一点最不自然！”
“总之，她肯定还隐瞒着什么。”霍忱吩咐道，“再仔细查一下吕潇潇的行踪，不仅是这两天，再往前追查，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汇报。”
魏柘苦哈哈的站起来：“知道了，跑外勤的活归我，我这就去。”
滕晓萌道：“我配合你，需要查监控的话，随时跟我说。”
霍忱又叫来几个人，把调查罗音的任务也分派下去。如果罗音真的私底下跟吴亭邦的学生有什么接触，应该不难查到端倪。
做完这一切后，调查组大楼里瞬间空了一大半，霍忱心神不定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没有点，直接叼在嘴里，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给柳羽涅设下了一个陷阱，现在，他要去确认这个陷阱得到的结果。
进门前，他甚至有些想要逃避，但最后，还是深埋于骨子里的坚毅占了上风，握住把手推开门的同时，他默默告诉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可以承受。
然后，他就看到柳羽涅侧着身子坐在窗台上，正看着窗外发呆。
虽然窗户是关上的，但这个姿势还是有点吓人。霍忱顾不上检查桌子上的文件，三步做两步冲上去，把这不省心的小孩拽下来。
“怎么什么地方都敢坐？”他没好气的说，“让你老老实实待一会儿，真是比登天都难。”
霍忱把柳羽涅按在自己的椅子里，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桌上。
他有些惊讶，因为那些关于许攸的文件都好端端的摆在那里，看不出任何被翻动过的痕迹。难道真的是他太多疑了？柳羽涅和许攸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霍忱重新看向柳羽涅，发现小主播有些闷闷不乐，殷红的唇抿起，却勾不出半点笑意。
“怎么了？”
看他可怜巴巴的，霍忱忍不住放柔了嗓音：“饿了？还是渴了？”
柳羽涅叹了口气，无语道：“我又不是饭桶。”
霍忱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他笑了，柳羽涅放松了些，悄悄用手指拉住男人的衣袖，趁着霍忱没反应过来，开口转移话题：“霍忱，你还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见过人从高处掉下来？”
“嗯。你上次说，沈熙的死相并不可怖，高坠才是最可怕的。”霍忱倚在桌边，假装没发现柳羽涅的小动作，柔声道，“我那时候就想问……你是不是见过有人跳楼？”
“不是跳楼。”柳羽涅垂下眸子，眼底满是悲悯之色，“是从山上掉下来，摔得骨断筋折，动弹不得，偏偏还没有死……你能想象的出来，人在那个时候，会有多绝望吗？”
最绝望的不是死亡近在咫尺，而是不得不在痛苦和折磨中等待注定会降临的死亡。
柳羽涅的描述，让霍忱都感到一丝毛骨悚然。因为青年口中描述的场景，并不像是旁观所见，反倒更像是亲身经历。
但是这怎么可能？无论是谁经历这样的痛苦与绝望，都不可能活着把这一切讲述出来，除非……是亡者归来，鬼魂作祟。
霍忱是绝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于是他摸了摸柳羽涅的头，低声道：“我想象不出来，你也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柳羽涅按住他的手，让他保持着摸头的姿势，感受着那融融的暖意，只觉得环绕身边的寒意，终于渐渐散去了。
“嗯，我不想。”他轻轻闭上眼睛，“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想了。”
刚才，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他本想看一看那份写着许攸名字的资料，却在碰触到纸页的瞬间，看到了那早该消散在崖底的亡魂。
青年俊秀的脸颊上俱是血泪，嘴唇不住开合，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似乎非常焦急，想告诉柳羽涅什么，却因为魂魄太过虚弱，连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柳羽涅想用法力帮他，可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半透明的亡魂就如风一般散去了。
许攸泣血哀鸣的模样，让柳羽涅既心疼又自责。作为护佑一家平安的家仙，许攸的横死，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有多么不称职。
师父曾经提醒过他，既然决定了要做家仙，就要有始有终，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该不变初衷，直到这场结伴同行的因果彻底画上句号为止。
但他却没能做到。当许家后人渐渐不再信奉神明，不再四时供奉，他便也心灰意冷，躲进深山里修炼，不问世事，直到许攸的死，将他从沉眠的梦里骤然唤醒。
若是他早点发现许攸经历的一切磨难，也许就能拯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他作为家仙，实在太不像话，还不如年纪最小的芊娘做得好。
想到这里，柳羽涅越发沮丧，顺势抱住霍忱的腰，把脑袋埋进男人怀里。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他不想被霍忱看到。
霍忱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按着青年的肩膀问：“小主播，到底出什么事了？”
柳羽涅摇摇头，声音闷闷的说：“没什么，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霍忱看出他不想说，虽然担心，却也不敢逼问，毕竟他不久前才打定主意，要做个问心无愧的君子，不做会让柳羽涅为难的事情。
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他试着开了个玩笑：“抱我可是要钱的。”
柳羽涅闻言，不仅没放手，反而更用力了，可怜巴巴的问：“……我能先赊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