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你要和我约会吗&缠缠缠
61你要和我约会吗&缠缠缠
当然了，这些前因后果都是没办法照实告诉霍忱的，就算说了，男人也只会以为他是失心疯了。所以柳羽涅掐头去尾，编了个可怜小主播入不敷出，只能四处找兼职糊口的理由，把一切都归结为巧合。
霍忱对此不置可否，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示意他继续说。
再继续，就要说到和吴亭邦约定的那天晚上。时间是晚上八点，地点是海河酒店，吴亭邦先去，开好房间后发信息过来。柳羽涅艺高人胆大，并没把一个普通的人类放在眼里，所以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带，轻轻松松赴约。
看在吴亭邦给的工资相当高的份上，柳羽涅决定在见到人之后，把模特的工作完成，拿到钱了再走。
但他没想到的是，在房间里见到吴亭邦的第一面，对方脸上就笼罩着极其浓重的死气。再仔细去看因果，刺眼的黑红双色纠缠在一起，俨然是报应临头，命不久矣的凶煞格局。
只这一眼，柳羽涅就知道，没人能救得了吴亭邦。难怪芊娘会被业火反噬，这样的果业，就算是真神仙来了也无计可施，更别提他们这些妖仙了。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柳羽涅旁观因果多年，心知此事不可再管，想着等回去以后，得好好劝劝芊娘。就算她跟吴家的感情再深，也终究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他跟吴亭邦打了个招呼，对方满脸笑容，给了他一杯饮料喝，闲聊几句之后，就让他去房间换衣服。他进了房间以后，没一会就失去了意识，再清醒过来，就是看到霍忱的时候了。
他跟霍忱说的版本里抹去了因果这事，只简单说了经过。霍忱听完，便开始追问细节：“你见到吴亭邦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柳羽涅摇摇头：“我是第一次见他，之前都是网上联络的，就算他有不对，我恐怕也看不出来。”
霍忱有些失望，柳羽涅不忍心看他烦恼，又努力回想一番，还真有点线索，便道：“我进房间之前，听到他接起一个电话，没说多久就挂了，但是他那时好像挺生气的。”
霍忱问道：“你有听到他是在跟谁打电话吗？”
柳羽涅道：“具体是谁不知道，但是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是他认识的人。”
其实那通电话，是他进小房间以后，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要不是他耳聪目明，听力胜过人类不少，根本不可能隔着墙壁听到。印象里，那时候吴亭邦虽然生气，但声音压得很低，怕被人知道似的，有些可疑。
他把吴亭邦那时的情状也描述给霍忱听，霍忱听得很认真，很快打开门出去，找了滕晓萌来询问。
“死者的通话记录查到了吗？”
“查到了。”滕晓萌早有准备，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死者通话记录不算多，除了他的私人助教和出版社编辑以外，没有其他来往很密切的人了。”
霍忱打开来看最后一条记录，发现是一个固话号码，眉头皱起：“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谁的？”
“查过了，这个号码是一家小超市的座机，我打回去联系老板了，他说有印象，电话里不方便描述，我想着去一趟当面问问。”
霍忱道：“我去吧，你留在组里，看看小姚和魏柘那有什么需要技术支持的，及时跟进。”
腊月深冬，滕晓萌的确不爱跑出去吹风受冻，更何况比起外勤，她还是更擅长技术类的工作，于是很痛快就把活交出去了。
霍忱拿着小超市的地址回到办公室，问柳羽涅：“来活了，和我一起吗？”
柳羽涅急忙点头：“当然！”
跟着霍忱一起往外走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盘算：这是不是也算是约会呢？
这样一想，他就开心起来，眉眼弯弯的笑了。
*
小超市在一处居民小区里，店面不大，来的人却不少，霍忱一走进去，就看到好几个打扮随意的年轻人在货架前挑选，店主是个大爷，带着老花镜，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
柳羽涅对这样的环境颇感新鲜，自顾自的四处逛悠，霍忱随他去了，自己走到柜台前，跟店主搭话：“大爷，我是市公安的，有点情况想跟您了解一下，之前我同事应该跟您联系过了。”
大爷放下报纸，盯着霍忱使劲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哦哦，是警探同志啊。我记得我记得，是问我前天晚上来打电话的那个人是吧？”
霍忱点头：“听说您有印象？”
大爷道：“当然有了！现在打固话的人可不多了，而且那个人打完付钱的时候给的还是现金。我跟他说不用钱，也没打几分钟的，但他坚持要给，我就收了两块。”
霍忱问道：“既然如此，您应该还记得他的长相吧？”
谁知大爷却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不是我记性不好，是他又带口罩又带帽子，除了是个年轻小伙子以外，别的都看不出来。”
霍忱闻言蹙眉，越发怀疑这个打电话的神秘男人。带着口罩帽子，听起来很像是早有准备，故意遮住自己的脸。
他继续引导着大爷回忆：“除了这些，他还有别的特征吗？高矮胖瘦，口音之类的？”
大爷一边回想一边说：“个子挺高的，瘦，外套不大合身，有点松垮。听嗓音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没有口音，普通话挺标准的，肯定不是京城人。其他的……哦，对了，他戴的口罩是蓝色的，医院常用的那种。”
医院？霍忱问道：“这附近有医院吗？”
大爷探着身子指了个方向：“有啊，挺近的，就那边，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因为离得近，所以我这卖的最好的就是牛奶和水果，都是去探病的人过来买。”
霍忱问清楚医院的名字，总感觉熟悉，像是最近才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从店主这里再问不出什么别的了，霍忱谢过对方，转身找柳羽涅。
不大的小店里，柳羽涅正对着货架上的一排东西发呆，似乎陷入了沉思，表情非常专注。
霍忱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发现那一小片卖的都是成人用品，盒子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不由抽了抽嘴角。
“看这些做什么？”他试图拐走小主播，“我问完话了，走吧。”
柳羽涅却没动，反而很认真的向他请教：“你知道这些牌子里，哪个销量最好吗？”
霍忱摸不准柳羽涅问这个的意图，心中警铃大作，谨慎的撇清关系：“我不知道，我平时又不买。”
他虽然前男友多了些，但一向洁身自好，谈的都是柏拉图式恋爱，从不乱搞男男关系，这些东西的销量，他当然是不了解的。
柳羽涅听了他的话，却并不见喜色，反而苦恼的叹了口气。
霍忱就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柳羽涅道：“最近有商家联系我，想请我在直播间里给他们做广告。我想选一个销量高的牌子，这样广告费也能赚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