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取名 - 梦回大明,成了造反藩王的心尖宠 - Y立方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68章取名

卯时,天未全亮。

燕王自然觉醒,睁开眼,习惯性地先看一眼枕边人,她侧着睡,满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宽松的主腰外露着一小截光洁细腻的美背,一条腿压在床里侧的被子上……

这人?我不比被子好抱吗?

燕王拉起被子,挨过去盖住她的背,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肩胛之间那片微凉的玉肤,捂热她微凉的肩膀。

“嗯……”酣睡中的女人哼哼了一声,捏住他覆在她肩上的手指,往身前拽……

“哎…这样…不好吧…”朱玓笑着由她拽自己的手,她先是揣在心窝,可能觉得不舒适,又将他的手掌枕在自己脸庞下。

朱玓右手撑起头,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可爱行为,低下头唇瓣轻触她的耳廓,慢慢地移到脸颊,“贴贴。”

他觉得自己宵衣旰食地忙碌,治理得北平城一派繁荣,就是为了回到家过几个时辰祥和安宁的小日子,尤其清晨醒来看见她躺在身边,舒展得如同惬意的小兔子,呼着热气,心中充满了愉悦。

徐玥似是觉得他的手掌硌的慌,枕了一会儿就拿开了。

燕王轻手轻脚起身穿衣。

徐达故去以后,燕王变得越来越忙,北平军队的统帅大任全然落到他的肩头,并有穎川侯为首的一干武将听燕王节制。

有时他忙不赢,徐玥也会去存心殿里帮他,她能条分理析地与他探讨战马供应联动、军需基础保障、遇到应急情况如何取粮于当地等军中后勤实务,是真正的贤妻良佐,岂止红袖添香而已。

朱玓曾称赞道:“玥儿若是男儿身,可登临庙堂,为国之栋梁。”

徐玥莞尔一笑,道:“其实,我阿兄才是父帅和陛下悉心栽培的将帅之才。我所知只是皮毛,一方面,的确因为出身将门,耳濡目染;另一方面,是从前在宫中时母后所授,母后是真正的女中丈夫。”

小雪,存心殿。

徐玥将两张红纸递到朱玓面前,道:“王爷,这是我们给孩子拟的两个名字,你看看用哪个更好?”

朱玓看了一眼,抬头看着徐玥,道:“女孩不必从高字。”

徐玥微笑道:“这第一个,朱高秋,她生在八月,秋字,既从火,高秋正应了八月的雅称。”

“这第二个,朱高煊,煊字,意为温暖阳光,希望这姑娘活得像个小太阳。”

“你说,哪个更好?”

朱玓敷衍道:“高秋……”

徐玥轻轻“哦”了一声,高秋是沈晓蘩拟的,沈晓蘩自然知晓女孩儿不必依据祖训用“高”字,她只是为了利用“高秋”二字,与三位小殿下并列,有意抬高女儿的身份。

高煊是徐玥拟的,朱玓没有与她心意相通,选择了沈晓蘩写的,她内心有一丝丝失落罢了。

“土里土气的,难听!”朱玓忽然皱眉道,提笔划去朱高煊三字中间的高字,在上边写上一个“懿”字,对徐玥道:“拿去。”

徐玥接过红纸,道:“懿煊?”

“你与父皇真是亲生父子,品味一模一样,给孩子起名字笔划越多就越好吗?瞅瞅秦王和周王的名字,若是参加科举考试,别人都写十行了,他们连名字都未写完!”

燕王头戴乌纱翼善冠,瑞凤目凌厉有神,胡须蓄得越来越长,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108颗沉香念珠,压着一张白纸,右手执唐笔在白纸上写下“壹次心”三个字,道:“懿字,为一生一次心意动,用在她身上确实不合时宜……”

燕王放下笔,伸手拉她坐到自己腿上——

身体被温暖包围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木质香调萦绕鼻端,他温柔地拨开她的头发,将头挨在她肩头,“煊字想来是你选的,不如留给自己用,若是你我有一个女儿,取名朱懿煊,倒是合时宜。”

徐玥嘟囔道:“我不要。”

朱玓再次艰难开口道:“玥儿,抱过来养,好不好?”

徐玥拒绝道:“不好,她亲娘养得好好的,你想女儿了,就去晓风阁看,我又没有拦着你去。”

存心殿与晓风阁,有几步远?她不明白他为何非要自己把沈晓蘩生的孩子抱过来养!她已经把十年的时间花在三个儿子身上了,还要替别人养女儿,又不是没娘!

朱玓闭着眼睛,沉默不语。她领子上的狐狸毛,绒绒的,挨着他的脸庞。距离挨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近到似乎她能听见他心底的忧伤。

徐玥低语道:“我原本应该也有女儿的,骑马去临安请我师兄时,小产了,在山中养了半个月,耽误了……”

师门规矩严明,她无法遣人去,只能亲身上山,寻到云深不知处,她也曾为了父帅的一线生机,拼尽全力。

朱玓听她低诉,心疼得收紧了手臂,“所以,岳帅新丧那时,你那般憔悴,不是因为累着了!是因为刚小产不久!”

徐玥小嘴一扁,略带哭音,低低“嗯”了一声。

朱玓怒骂道:“这么大的事!姜蓠这个混账东西为何敢瞒着我?”

徐玥低声道:“你莫错怪了人,我去临安是一个人去的,她不在,后来回到国公府,她诊出来了,是我让她三缄其口,不想令母亲担忧。”

“所以,我此时不想亲自抚养沈氏的女儿。一则,君子不夺人所爱;二则,每日对着小小的女婴,会令我想起我失去的那个孩子,你莫为难我。”

“不养了!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能瞒着我呢?你怎能对我如此见外?这样的泼天大事,你当时见到我,一句也不提,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朱玓突然喉咙发硬,说不下去了,搂着人捋着背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他放在心尖的人,暗地里受那么大的罪不让自己知晓,真是令人心碎。

徐玥轻声道:“月份很浅的,就像一次比较疼的月信那样……”

“你是何时知道腹中有了的?身怀皇家血胤你还去骑马!我!”朱玓捏紧了拳头,一脸的懊悔不已,懊悔自己疏忽大意,不曾防范于未然,让她受了这等痛苦。

徐玥嘟囔道:“这事儿怪你。”

闻言,朱玓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又生气又心疼,不舍得用力,只是牙齿轻压下去——

“痒。”徐玥歪着头,缩了缩肩。

吉利迈过门槛,道:“王爷……”

瞧见场面,住了嘴,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不知该不该进。

徐玥却似受惊的兔子,瞬间蹲下并弯腰,把脸埋在他腿上,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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