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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一场冬摸摸腹肌

第39章第一场冬摸摸腹肌

“杨桢我问问你,锤得手疼不疼?”靳仰弛看杨桢没个停歇,从怀里将她的手捉了出来,然后就看见杨桢泪眼朦胧,一脸倔强地瞪着他。

然后杨桢十分屈辱地点了点头,靳仰弛恍然大悟,原来是疼的。

杨桢忿忿,咬着唇伸手就往他腰间又拍了两下,靳仰弛装痛躲开,一副吃痛模样:“哎哟,给我疼死了!”

杨桢勾出一个不屑的笑,反手就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他风衣里只有一层毛衣,杨桢不可避免地就碰到了他的腹肌,摸上去硬硬的。杨桢的手隔着薄薄一蹭羊绒毛衣碰到时还有些纳闷,怎么硬硬的。

疑惑地仰起脸就看见靳仰弛似笑非笑:“那是腹肌。”

遂,刚见面十分钟不到的杨桢同学勃然大怒,气得耳根子通红。谁还没见过腹肌似的?春天时的北戴河,海滨石头一掘开,螃蟹跑出二里地,个个都有八块腹肌。

还有四疗大门口大爷养的狼狗不也有腹肌?

有腹肌很稀奇吗?杨桢就没有见过吗?她在心里偷偷骂靳仰弛,后者猛地俯下身,看着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但是满脸涨红的杨桢,好奇道:“你该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

两只手一起打向靳仰弛,这次杨桢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好了好了,宋了了你已经见过了吧?”靳仰弛蹲下身,平视着轮椅上的杨桢,比起半年前,他真的变了很多。

皮肤晒黑了些,面孔又深邃了些,就连身材也变得劲瘦。刚刚靳仰弛的手握住她时,她感受到手心一片一片厚重的茧子,那并不是打篮球和平时学习能够长出来的。

杨桢一边想着一边听靳仰弛说话,怔怔然点了点头。

靳仰弛轻声道:“她算是我们的学妹,也是十一高的。偶然之下跟她认识了,后来打听到你在北戴河的时候查到了她,让她帮帮忙送东西给你,因为我不能随时过来,但是她能。”尽管知道杨桢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他还是解释了一遍。

结果就是杨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睛提溜转个不停,然后右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谎言”的模样,让靳仰弛无奈至极。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杨桢掏出纸板,在上面唰唰写下:“明明是她问你叫什么,你们才认识的!”感叹号故意画得巨大,比两个字加起来都大。

靳仰弛舔了舔唇:“既然你这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得不灭口了。”

杨桢挑眉,挑衅地看着他,心中想:“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灭口?”

好吧,靳仰弛还是屈服了。“我跟她没有什么,我现在醉心学习。”这人撒谎都不打草稿的,杨桢压根不信。

两个人打闹过后,情绪陡然就静了下来,好像突然间发现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北戴河的雪仍然在下,放肆的、沉重的、飘忽不定的。

靳仰弛撑着的伞,伞面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雪,周围的游客不减反增,大家似乎都为这一场雪而来。惊呼声,欢笑声,还有互相拍照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似乎浑然开辟了一方天地。

良久之后,靳仰弛开口道:“你一个学期没有回去,我已经把各种考试试卷攒了下来,还有新的教科书也给你领了。”

他刻意将语气放得轻松,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按在她的轮椅上,目光真挚地看着她:“所以这位高一年级的小同学,什么时候回到高二呢?”

杨桢被他逗笑了,却又觉得小的不合时宜,轻轻地捂住了嘴巴。在纸板上写下:“我不想写卷子来着(哭泣脸)”

“我还以为你们学霸都很喜欢做卷子。”靳仰弛将落在她手上的雪花拍开,温声道:“齐天辽在你走之后霸占着年级第一的位置,每天刷卷子刷得走火入魔,有人问他就要说,趁你不在巩固地位。”

杨桢歪了歪头,淡定地伸出手指在靳仰弛面前摇了摇,“我在疗养院太无聊,已经学到高三啦。”

靳仰弛咧嘴一笑,看着纸板上行楷依然是记忆中洒脱漂亮的模样,心里骤然间一松:“那我一定回去转告他。”

杨桢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林林——”温从言略带严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杨桢回头看过去时,他面容有些紧张,眉梢都是破碎的雪粒子。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杨桢,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她身侧这个男生。

“你是谁?”温从言声音冷漠,站在杨桢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隐隐有些眼熟的少年。

靳仰弛的手还搭在轮椅扶手上,闻言掀起眼皮看向来人。两个身高相仿的男生隔空对视,空气里霎时炸开无形的火星。

杨桢莫莫名有些不安,她看向来人,扯了扯温从言的袖子,笔尖在纸板上划出急促的沙沙声,“他是我同学。”

温从言扫过纸板时,靳仰弛忽然曲起指节敲了敲杨桢轮椅的金属扶手:“我们见过。”

他说话时喉结上的小痣跟着上下滚动,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落在温从言眼里,可不算是友好的姿态。

温从言闻言果然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来,不过片刻,温从言就想起来了。当时匆匆一面,他倒是也没有想到这个男生竟然还会出现在杨桢身边,想到这里,他眸光晦暗。

当时的演讲,就是眼前这个男生帮杨桢挡过一劫,他仍然记得那天大雨,杨桢求着他将车开到了火车站,却只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就让司机掉头回家。

不知为何,温从言内心翻涌起不知名的情绪,一种火药味没有征兆地在两个人中间燃起。

不远处商业区的报点钟声恰在此刻响起,惊起松枝上的积雪,也惊到了发呆的杨桢。

温从言弯腰替杨桢拢好围巾,兀自将她推到自己的包围圈中,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杨桢:“该回疗养院做复健了。”杨桢撅了撅嘴,无声地抗议,视线在靳仰弛身上打着转,似乎有些不舍。

温从言宠溺却不溺爱,尤其是面对着靳仰弛的时候。

“医生怎么说的?”他故意板正语气,杨桢叹了一口气,妥协了,在被温从言推走之前,偷偷转过脸对靳仰弛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在安慰他呢,靳仰弛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在杨桢身后默默跟着,温从言没有回头看,也没有故意冷言冷语,其实也是一种默许。做得太过反而会让杨桢不高兴,温从言现在一切都是以杨桢为主。

等到了四疗门口的时候,靳仰弛进不去,就站在门口目送,某位心大的小同学就将轮椅调转了方向,乐呵呵地冲他挥手。

杨桢的意思是:“雪太大了,天冷,你赶紧回去吧!”

在五十米开外的靳仰弛,恰恰因为风雪太大而没能意会到杨桢的意思,于是扯着嗓子大声问她:“让我下次给你带五张数学卷子吗?”

这到底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杨桢拧着眉愣是没想明白,最后试探着伸出四根手指头对着靳仰弛又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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