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
自娱自乐
y/n睁开眼时,折叠床的铁架还在微微震颤。掌心缠着的绷带透出药味,系结整齐得刻板。
推开门,krueger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靠着墙打盹儿。她刚迈步,手腕就被扣住。
krueger擡眼看她,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已本能锁定了猎物:“你又想去哪?”
y/n拂开他的手,转身就走。男人突然起身堵住去路:“还在生气?哈,享用我的时候,你倒是没管我乐不乐意。”
“我看你可不是一般的乐意啊。”她偏头瞪他,狐耳不耐烦地抖动,“让开,我要去吃饭。”
y/n其实并不在意krueger那个所谓的吻,她也不认为那算是个吻。
充其量是场撕咬,就像两只野兽在争夺同一块腐肉时,獠牙的偶然相撞。有时她甚至觉得krueger像极了同类,若他成妖,定是头鬣狗,专啃食战场遗骸的那种。
反正这男人今后也会成为自己的食物之一,就当是养了只脑回路有问题的储备粮吧,何况味道确实不错。
毕竟对妖而言,多数男人在妖力汲取下只会惨叫,像被活剥皮的羊。但这几个男人不同,她吃得尽兴,他们似乎也乐在其中,简直是量身定制的完美食粮。
她舔了舔牙,盘算着下次该尝尝keegan,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当她刚走进食堂时,外勤小队也陆续归来。一切进展顺利,明日便可收网,只要不下雨,那些异化者便不足为惧。
“y…..y/n…”konig的身影忽然罩在她餐桌前。这个两米高的战士局促站着,战术背包的搭扣开了又关,“额….嗯…这个给你…..还有这个……”
y/n看着桌上堆满的保健品,维生素种类多到26个字母表都快凑齐,忍不住笑出声:“谢谢你。”
konig的头套瞬间被热气涨满,落荒而逃时撞翻了椅子,却不忘回头偷瞥她是否还在笑。身后传来刀刃刮擦餐盘的刺响。krueger正用匕首凌迟着盘中的肉排。
y/n刚拿起一罐维生素查看,konig又旋风般冲了回来。这次他扛着整个战术背包,稀里哗啦倒出一堆零食,“我….我在路上.….呃….你….你吃……”
她支着下巴,饶有兴味打量这个不敢与她对视的巨人:“坐下吧,晚点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好.….好啊.…还...还有些东西.….”话音未落,人又消失在食堂拐角。
y/n失笑看着桌上一大堆东西。krueger阴恻测贴上来,胸膛紧压着她的椅背:“你好像挺喜欢那怪胎?”
“能有你怪?”
男人俯身时,呼吸故意喷在她耳后:“至少我表里如一。”
konig抱着满怀的饮料冲回食堂时,正看着krueger几乎将y/n笼在身下。那只疯狗的头罩离她只有寸许,作战靴正勾着她的椅腿缓缓后拉。
铝罐被重重搁在桌上,蜜桃味的气水滚到y/n手边。罐身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指尖,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krueger嗤笑一声,匕首在指间转出冷光:“怎么,奥地利佬现在改行当自动贩卖机了?要不要再给你插个投币口?”
阴影下,粗麻布头套突然静止。在y/n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总是躲闪的蓝眼睛像被乌云吞没。又在y/n转头时,迅速复上熟悉的笨拙。
krueger头罩下的嘴角扯出一个笑。
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konig的神色变化,在y/n视线之外看向自己时,是阴郁,暴戾。又在转回她时装得像个纯情巨婴。多可笑,这怪胎居然以为自己有资格觊觎他的猎物。
“装什么无害?你眼底的贪婪都快滴下来了。”krueger用刀刃指向konig,嗓音里裹足了讥讽。
他当然知道自己对这狐貍上了心。自从那个隔着头罩的吻后,他梦里都是这女人尖牙刺入唇瓣的痛感。krueger绝不承认这是什么狗屁爱情,只是猛兽对稀有猎物的占有欲罢了。
就像鬣狗不会允许其他食腐者靠近自己标记的尸骸。
“喂。”他忽地用刀柄挑起y/n的下巴,“知道吗?”
“那巨怪看你的眼神.….让我想把他眼珠做成项链挂在你脖子上。”
ghost的作战靴踏进食堂。骷髅面具下的视线刮在y/n那桌。krueger和konig围在她身旁,而藏在银发间的神情淡漠。
她和keegan杀了那只怪物,在他昏迷的时候。soap追问战斗细节时,看见keegan持续的沉默,ghost便猜到了答案。这女人还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本想在醒来时去质问她为何独自涉险,可记忆总是闪回至那场他没能自控的厮磨。他想去确认她是否厌恶那个近乎粗鲁的吻。但骄傲像副铁铸的枷锁,勒得他喉间发腥。
若她说恶心呢?若她露出厌恶的眼神呢?那他还能该死的说些什么。
战术手套发出皮革紧绷的吱响。他盯着krueger抵在y/n喉间的匕首,盯着konig捏变形的汽水罐。那些贪猥无厌的,带着体温的目光爬满她周身。
她是他的。
ghost从不共享弹药,不共享掩体,更不可能共享活生生的人。那些在战场上教会他的道理,独占水源才能活命,独占高地才能狙击,独占通风管道才能避免被毒气闷死……
现在这条法则自动延伸到y/n身上。
“全体简报。”骷髅面具下的声音,像被砂纸包裹住的碎冰,“现在。”
当y/n的狐耳因声响转动时,ghost的视线死死锁住那簇银白。他清楚的知道,有些战争不需要子弹。只需要让所有人明白,谁才是第一个在弹匣刻下她名字的人。
……
作战室的荧光屏亮得刺眼,y/n走进去时,keegan正全神贯注盯着屏幕,上面是那处工厂之前的监控录像。
她站到他身侧,低声问道:“那怪物有查出来是什么吗?”
keegan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回头,视线第一时间落在y/n缠着绷带的手上,“手好了?”
“早结痂了。”她晃了晃手掌,“你呢?”
“没事。”他喉结动了动,想起她倒在自己怀里瘫软如纸的模样。
“alejandro托人将样本运出去了,还没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