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学

我要去上学

时间过的很快，不到短短一星期的时间飞速而逝。程棠在这一星期内没有收到陈樊的打扰，可以说程棠这一星期过得非常平稳，复习得非常顺利。程棠不禁怀疑陈樊是不是要在高考这一天给自己使绊子。

高考是别的高中考，车是学校统一组织坐大巴去的。可直到程棠到达一中也没有任何不测，可程棠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要用这仅剩的几十分钟去复习更多的知识。

“哇噻！这学校比咱们学校楼还多啊”

“这也太大了吧这占地面积，你们快看这体育设施！也忒丰富了啊！！”

“先别急着感叹，先想想自己能不能考好。”

“那咋了，山村里的娃娃有几个能出去的，这也算是见见世面吧。”

程棠听着这些吵闹声，即使再想让自己进入状态，但心里的紧张始终不允许。

“棠棠啊……放松一下吧，别太紧张了。”一道慈祥没有任何声音闯入程棠的耳朵中。这个声音很好认，别的老师不喜程棠的性子，说话自然不会中和，只有他的班主任“唐素媛”会这样。

“老师…我，我没有”程棠的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小，但程棠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时的磕巴，这也就出卖了他自己。

“相信自己，努力会有回报的。”

程棠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大家集合一下给你们发准考证，千万要切记不要紧张不要害怕，向前冲就行了！”唐素媛拿着扩音器不断重复着，她自己就是从大山里考出去的，她知道中考是人生转折点中的第一个，对于前村家庭大多没有钱只能靠拼学习。

时间到了考生们陆续进场。

程棠虽有把握，但是不紧张是假的，他怕自己考不上怕自己只能任人安排。

短短一天的时间悄然过去，第一波考试也顺利完成。

“程棠，你感觉自己考的咋样？”突然有一个男生走到程棠身边，他是在那一星期里请教程棠问题进而愿意和程棠搭话的人—“蒋铭”。

“啊……还可以，感觉今年的题还挺简单的”程棠依旧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也就你这样的人感觉简单吧？还有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样样都好就是性子忒闷。”蒋铭把手放到自己的脑袋后面，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年级前十的是个混混。

“嗯，知道的”程棠抱着怀里的考试用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行了，跟个老头一样，不对，老头都比你有活力”说完蒋铭撒丫子就跑了，留下悠长的欠打的笑声。程棠也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

接连三天，终于把全部科都考完了，程棠如释重负但又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又压了上来。

——

“高考成绩还没出来！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考不上！”程棠拼命的大叫，这是他有生之年来除了出生时长啼哭声音最大时候。

陈老头被程棠这副样子吓到，他养程棠这十几年程棠都是忍气吞声，让干啥就干啥的一副样子。

“要不是老子养你！你能活到现在？要怪就怪你被你那个妈扔了！”陈老头手指着程棠逼的程棠不断后退。

“你个赔钱货，要不是老子你当年早冻死在雪地里了，老子叫你出去卖一下补贴点家用咋了？咋了！”

程棠被逼到后腰撞到柜子才反应过来。

“有本事你叫你亲儿子去卖啊！”

陈樊被程棠这一句话挑起兴趣，不在角落继续当透明人。

“哥，我可是爸的亲儿子啊”陈樊阻止陈老头要打程棠的动作，走上前用手轻轻拍打程棠的脸。

“哥哥，认命吧！”

“我认你m的命，有本事让我死啊！”程棠大喊着，和当年自己的母亲嚷自己一样。

陈老头被程棠嚷的头疼，一把抓起旁边的空酒瓶往程棠脑袋上招呼，程棠没来得及反应被酒瓶砸倒在地。

顿时程棠感到大脑一片眩晕，“他想，自己还不能倒下去，自己要逃离这里……不可以……。”

“行了吧爸，别给人打死了，不然咋卖啊”陈樊意味深长的看了程棠一眼劝起了陈老头。最后程棠被陈樊抱回床上，陈老头又去赌博喝酒了，陈樊在程棠旁边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凌晨2点。

程棠缓慢的睁开眼，摸了摸额头被砸出血的地方，被纱布缠上了。

程棠好奇陈老头能有这好心，不过也对，他要把自己卖了，如果自己身上有伤那买家肯定不会给高价格。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程棠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鞋都没穿，他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轻轻的转动。

“门竟然没锁？”程棠心里怀疑，陈老头不可能这么放松警惕，但程棠没有别的机会了，只能放手博一博。

屋门被推开，程棠看了一眼，很好没有任何人，程棠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子里，想着从门走太光明正大了，于是走到一处低矮的墙边翻了出去。

如果程棠转头可能会发现一些不一样。

程棠不要命似的奔跑着，生怕自己在被抓回去，可越不想来什么越来什么。

程棠迎面看到抱着酒瓶喝的醉醺醺的陈老头。程棠瞬间停下，不想面对，老天当真要如此戏弄他吗？

沙漏中的沙子不断流下，程棠想要跑，但是前面的人好像发现了他。

“程……棠？嗝”陈老头打了个嗝，指着程棠疑问着。

程棠见自己被发现，看到墙边的石头，没有任何思考扔向陈老头的头部，一块不行就两块。

“你怎么出来……的……”陈老头被程棠的第三块石头击中头部倒在了地上，隐隐约约有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