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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各方压力给到项标

“项标,马一朋为什么追杀你?”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城区中队办公室里,铁文萍斜倚在中队长办公桌沿,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面前摊开的案件笔录纸一片空白,连个笔迹都没落下。

“马一朋为什么追杀我?这种话你也问得出口?街上那么多人看着,监控是摆设不成?”

项标胸口剧烈起伏,火气直往上冲。他算是听明白了,铁文萍把他叫到公安局,根本不是正经问话,就是故意消遣他,看他出糗——这女人,摆明了拿他当猴耍。

“马一朋没到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项标梗着脖子走到饮水机旁,拿起水杯接水时故意把水流开到最大,水花溅在杯壁上也毫不在意,那副把办公室当自家地盘的模样,嚣张得刺眼。

项标攥着水杯的指节泛白,心里暗骂:想套我的话?没门!

“马一朋自然有人审,你要是不配合,那我只能认定马一朋没罪了。”铁文萍啪地放下钢笔,抬眼看向项标,目光冷得像淬了冰,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项标心里咯噔一下——“有人审”?除了县医院里养伤的祝金令,还能有谁?这群警察,果然一个个都憋着阴招,连祝金令躺着都不忘给他下套!

“我们跑私家车的,本来就和出租车那帮人不对付,积怨久了。”

项标磨着牙,总算松了口,语气里满是不甘,却又不得不服软。

“所以马一朋追杀你就是理所当然?”

铁文萍当即打断他,语气里的嘲讽像针尖似的,扎得项标脸色发青。

项标气地腮帮子鼓成了蛤蟆,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一个祝金令已经够难缠,现在又多了个铁文萍,省城的万金锋还盯着他不放,出租车那边又横插一脚,四面八方的压力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说到底,都是祝金令!要不是他救了罗鸿和申孝辛,自己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非得亲自出面收拾烂摊子——这笔账,他记下了!

“你是运政还是交警?我们跑私家车混口饭吃,关你屁事?”

项标梗着脖子反驳,活像要替所有黑车司机讨公道,实则是被逼急了的虚张声势。

“不管我的事?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会坐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

铁文萍陡然拔高音量,语气里的自信压得项标哑口无言,那股子胸有成竹的架势,让他心里更慌了。

“我被马一朋追杀,当然得来你们这儿报案!行了吧?”

项标烦躁地摆手,又把话绕回了原点,那副无奈又憋屈的样子,看得旁边警员都暗自憋笑。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话连鬼都骗不了,可除了硬撑,他别无选择。

铁文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再接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审视像探照灯似的,把他照得无处遁形。沉默像块石头,压得项标坐立难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

三分钟后,项标终于扛不住了,败下阵来:“马一朋说,我把王良辉藏起来了,逼我交人。我根本不知道王良辉在哪儿,交不出人,他就要杀我。”

铁文萍这才拿起笔,低头在笔录纸上刷刷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像一记记耳光抽在项标脸上。

“就这样?没了?”

她抬眼,笔尖顿在纸上,目光里的追问让项标头皮发麻。

“接着他就喊着要给熊凯报仇,拿着匕首追着我砍,要不是你们来得快,我现在已经躺太平间了!”

项标不耐烦的嚷嚷,眼底却藏着一丝狠戾——他真想现在就让王良辉冲进医院,结果了祝金令,再把铁文萍绑起来好好折磨,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那王良辉现在在哪儿?”

铁文萍顺着话头追问,目光锐利得像要刺穿他的伪装。

坐在旁边办公桌的李明刚忍不住抬头看过来,心里暗暗惊讶:铁文萍这问话的路子,竟然和祝金令一模一样,连逼问的节奏都分毫不差,难不成两人私下里早就交流过?

不过看着项标憋着一肚子火又发作不得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

项标这是一步步露破绽了。

光是他往城区中队办公室跑的次数,就足够说明他已经走投无路。

项标端起水杯又接了杯水,这已经是第五杯了,冰凉的水灌进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燥热,只能借着喝水的空档拼命琢磨怎么扯开话题,可脑子里一团乱麻,半天想不出半句搪塞的话。

“王良辉爱在哪儿在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项标破罐子破摔,反正他们手里没证据,还能把他怎么样?他索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里却在打鼓: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

“行,你可以走了。记得明天来拿车,不送。”

铁文萍突然合上笔录本,语气淡得像打发路人,再问下去,不过是浪费时间。她算准了项标不会甘心就这么走。

“我不走!今天你们不给马一朋定罪,我就睡在这儿,什么时候有说法,我什么时候走!”

项标反倒赖上了,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受害人最大的委屈模样,活脱脱耍无赖的架势。他赌的就是警察不敢把他怎么样,赌的就是他们想尽快了结这事。

“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让马一朋定什么罪?”铁文萍终于失了耐心,声音冷了几分,缓缓站起身,用项标再熟悉不过的狠戾眼神盯着他——那眼神分明在警告:再不走,别怪我动手。

项标心里一哆嗦,那眼神他太熟了,那是真要动真格的架势。

“当街谋杀未遂,起码也得是故意杀人罪吧?”

项标吞吞吐吐地说,那点对法律的认知,也就够糊弄自己的。他心里没底,只能硬着头皮提要求,希望能唬住眼前的女人。

“故意杀人未遂,指的是犯罪行为未得逞——被害人未出现死亡结果,且凶手未能得逞的原因,是受制于意志以外的因素。要是凶手主动放弃犯罪,那就得判定为犯罪中止,而非未遂。”

铁文萍的话音落在“而非未遂”上,尾音里藏着几分笃定,她笃定祝金令早已有了更狠的法子来收拾马一朋。

“这……就没了?”

项标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死死钉在铁文萍脸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铁文萍这话分明留了半截,剩下的那些弯弯绕,怕是只有去县医院找祝金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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