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许量公社3.资本之鹰》（15）
第一百二十章《许量公社3.资本之鹰》（15）
指鹿为马
许量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那个本来说好要尽快履行协议的白伟达又开始拖拉了。熊小川一大早就来到了资本之鹰商务会所，他秘密地与许量见了面。
许量要了一杯冰柠檬水，很认真地听了熊小川的分析，知道白伟达有可能是真的没有办法履行协议了。好在熊小川与白总之间的借贷协议用的是许量审查过的合同范本，内容很严密，手续也干净利落，可想要强制执行合同却非常困难：因为那些给熊小川的借款做了销售备案的房子其实已经一房多卖。备案的权益虽然从法律上说能够排他，但是纠纷一起，等于点燃了战火，那就是旷日持久的大战，各方势力纠缠在一起，你死我活，没有半年一载估计很难金蝉脱壳。
熊小川看许量沉默了，很内疚地说：“大哥，都是我不够聪明，没有想到资金借贷还有这样多的麻烦。以前见您赚钱，以为很容易……”
许量微微一笑，安慰小兄弟：“兄弟，这个世界上到哪里去找又轻松又能够大把挣钱的事情啊！世界是平衡的，有得到就一定有付出。你一定要明白我们做的资金借贷生意本身就是不明不白，如同恋爱中的两情相悦，双方没有麻烦还好，一旦有了纠纷，那么就一定是两败俱伤的。你要有思想准备，不管是善了，还是恶了，总得去了的。我们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熊小川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他们又很自然地说起了苏文他们的借贷业务同盟的事情，许量问苏文他们有没有来过问顾问公司的事情，熊小川告诉许量：“大哥，最近苏总和罗总他们都在忙于处理因为地震而出现的借款纠纷，没有余力来管理我们这样的小公司。何况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您才是新峒投资顾问公司的大老板。”
熊小川还给许量说了两件事情，他强调这些消息也只是道听途说，可不一定可靠：第一件事情是罗向东的女秘书秦紫檀的故事。大地震后熊小川与秦紫檀在都江堰市区分了手，回成都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秦紫檀了，罗向东公司的人悄悄告诉熊小川，秦紫檀的父母已经在地震中双亡，而她去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最奇怪的是罗向东的行为很反常，他几乎是强迫公司的全体员工出动去寻找秦紫檀，有时候甚至有点歇斯底里。第二件事情更让许量震惊，那就是已经有“内部人”在传苏文吸毒！
许量听了这两件事情，想了一会儿才镇静下来，他知道罗向东的个性与过去，所以推测罗向东一定是与这个叫秦紫檀的年轻女人有了深刻的感情或者说瓜葛；而苏文吸毒，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肖希权以前的老婆江裳在几年前的一次很普通的攀岩活动中，很兴奋地坠落山谷而死亡了。只是许量没有办法判断，苏文与江裳到底是谁祸害了谁？
许量闭了一下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几年前自己带了肖希权、苏文、江裳等人去攀岩的时候，苏文与江裳有几次都悄悄在一起神神秘秘的情形……许量不想让肖希权知道这样阴暗的内幕，肖希权知道了肯定会闹事找苏文报仇，那时候一定是伤人害己，肖希权的老婆王可心和他们的宝贝儿子也会受最大的伤害，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许量对熊小川说：“兄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们积点口德，何况这样的事情是死者的不幸，也是生者的悲哀，这些事情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甚至罪恶。就拿那天到你办公室里面威风凛凛来讨债的那个转业军人文仁来说，他一副流氓样，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可他害怕唐力，你知道为什么吗？”
熊小川连忙摇头。
“文仁以前可是一个大好人，在军队里面也是优秀士兵。转业之后，就在社会上闯荡，现在是跟我的老对头易虎在一起混。他以前因为正义感没少劝在黑道上混的唐力，没有想到世事多变，‘坏人’唐力被我拉出了黑道，这‘好人’文仁却自愿入了深渊，他是因为惭愧而害怕唐力。”
说完这些话，两个人都觉得有点沉重。熊小川又想起一件事情，他思考了一下，才说：“大哥，我觉得白伟达的变化应该与一个人有关系。”许量很警觉地追问：“难道有人在背后支持他？”
熊小川也不敢肯定，他思忖着问许量：“大哥知道吕老师这个人吗？
我听白总提起过他，他们应该是朋友。”
“吕老师？又是这个人？”许量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这个老师想把我当作他的学生吗？想处处与我作对？门都没有。”他想到了以前在成都西门浣花溪公园附近的居无竹特色餐厅，那里的老板或者说主人不也姓吕吗？难道他们就是一个人吗？许量不想让熊小川在自己这里待太久，因为他们的关系还是秘密状态。等熊小川走了，许量就打电话安排在股市上的操作事宜。
一会儿，许量的操盘手邓成和杜红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们要讨论非常重要的两个问题：一是原来许量让他们耐心吸纳的那只股票，因为大势不好而大跌，放弃还是坚持这是一个问题；另外的问题就是陈丹阳的上市公司精诚股份，许量必须要决定自己是否想要利用洪战与陈丹阳的股东之争，在股市中，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另外一个问题许量也很闹心，但这个问题只能够是他自己在心中消化，那就是许小露在香港帮助自己理财的事情：亏损也不少了，那些金融衍生品真是害人，而且许量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弄懂。许小露内疚不已，许量反而还要安慰她。好在许小露的父母虽然在青川县城附近的山区，但是运气非常好，大地震的时候，他们在空旷的农田里面劳作，因此得以幸免。许小露回来了两次，可父母故土难离，不愿意到成都来生活。许小露只好匆忙中与许量见面汇报之后又回了香港，她在那里已经慢慢地扎根了。许量看得很远，许小露就是他未来的棋子。
许量做这些事情，都没有让李玫参加，因此，李玫就在她的办公室里面处理资本之鹰会所的客户资料。除了那些跟随苏文走掉的客户外，会所的客户保持了大体上的稳定，而且还稳中有升。从资料上分析：最近从外面到成都来寻找大地震的灾后重建项目的外地客商倒是越来越多，李玫叹气道：没有想到大地震除了大灾难还是大商机；形形色色、真伪难辨的项目资料也汹涌而至，现在的资本之鹰会所作为项目与资金的市场，越来越有价值了，这里就是项目与资金信息的汇聚之地。越来越多的成都商人喜欢在这里寻找商业机会和商业伙伴。
李严昨天还向李玫汇报说：“最近，那些离开我们会所的客户还有派人来探察我们推出的项目资料。”李玫在向许量汇报的时候，她兴奋而许量却一笑了之。他说：“这些事情本来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会所的工作还要继续努力！下一步的工作重点是扩大我们的商业资源，把网站与现实结合。”许量安排李玫他们研究一下，做一些客户联谊活动，用活动来带活客户之间的交流，激发资本之鹰会所的商业潜力。
李玫计划尽可能快地落实许量的指示，她喜欢这样高效率的工作，她想在午休的时候，形成一个初步的计划说给许总听。
许量在几个月前把东方富通公司忍痛割爱卖给了上海老板洪战，大量套取现金，拥有了令人羡慕的现金实力。可因为对经济大势的判断还是太乐观，他的投资损失不少：借贷的资金已经停止了流动，估计会有呆账死账；股市上的损失也不小；与谢丽离婚现金分去了一半左右……虽然张嘉仪带来的现金也不少，但那是她自己的钱，许量压根儿就没有想去用。
“我有点捉襟见肘了。”许量对邓成和杜红真诚地说，“我的建议是再等待一下，说明白点就是‘冬眠’。我们现在做事情越多，可能犯错误的机会就越多。”
邓成做许量的操盘手已经很久了，他和杜红已经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但他们的市值损失还是高达20%，这里面有许量固执己见的原因，他不止一次命令他们执行他的买入指令；如果不是邓成和杜红的一再坚持，损失还应该翻倍。
邓成比以前老成了很多，他今天来与许量汇报是准备来提意见的，他没有掩饰他心中的不满：“许总，我知道您是资本经营和资金借贷的高手甚至是大师，可现在的证券市场已经不再是我们这些小资金能够左右的了。机构才是真正的庄家，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和欲望会让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许总，我写了一份关于目前证券市场现状的分析，也有一些建议，我想在您的领导下把股票私募资金做起来，我相信2009年的中国股市会有一波大行情！那是大机会，远远超越借贷生意的大机遇！因此，我建议许总您尽快回到资本市场中来，是要专心和专注，我们从小做起来，您一定能够带领我们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