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最后维护
第231章最后维护商墨染双眉紧蹙，有些看不懂了。以他对西门君卿的了解，不应当做出留下把柄的事，难道是他高看此人了吗？
“既然你们各说其词，那就召见严莫离吧。”
“我同意。但还要说明一点，在莫离来之前，西门君卿不可以离开此地。”
“那王爷最好也不要走，严莫离对我忠心耿耿，您还是别去添乱了。”
“哈哈哈……”商暮白仰头大笑，嗤笑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莫离对谁忠心还是等她到再说吧。”
“那好，你们都在这里等吧。朕倒要看看，你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
御前侍卫快马加鞭去请严莫离，严莫离听完来意惊诧万分，当日是拿着休书走的，但她伤心难过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休书此时随衣服放在衣柜中。
“你的意思是陛下让我带着休书去宫里？”
“严公子，莫要多问，快随我走吧！”御前侍卫语气冷硬，眉毛上挂着水，可见天气寒冷，一路赶来颇为不易。
严莫离看眼殿宝，殿宝对着她摇头，她心下了然。“大人，您说的我不清楚，劳烦先回去吧。”
“严公子，这是皇命！若您不配合，我只能自己搜。来人！”御前侍卫一声令下，在门外等候的十几个推门进屋，各个冷面黑眼。
严莫离愣了下，没想到皇帝是要明抢，若是自己不去便是抗旨不尊，指不定会牵扯多少人。可若是拿去休书，那西门君卿会不会受到牵连？
哼，她为何到现在还在担心西门君卿？人家写休书时那样决绝，她又在犹豫什么呢？
“没有休书又如何？”
“严公子，若是您不拿出休书，靖康王很可能落下个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有多大，您应当清楚吧？”
“师兄？这事和师兄有关？”
“严公子，在下奉命办事，不便透露。”
严莫离见他态度强硬，只得移步内室，叫半夏找出那件衣服。御前侍卫跟着进来，主仆二人只换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严莫离随御前侍卫骑马离开，半夏和殿宝马上抄小路进城，一个去西门府找西门君卿报信，一个去靖康王府打听消息，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主人在皇宫中，两人束手无策，只能等待他们平安归来。
严莫离到皇宫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大殿内灯火通明，西门君卿和商暮白对面而坐，一个正在喝酒，另一个在看书。皇帝居于高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太监通报后，严莫离疾步上前。“草民严莫离拜见陛下。”
商墨染正了正坐姿，再看眼西门君卿和商暮白，朗声说道：“严莫离，你可知道朕等你多久？你好大的胆子啊！”
“草民未曾怠慢，接到圣旨便立即赶来。可夜里风雪大，马儿实在是跑不快。”
西门君卿起身，走到严莫离身前，同她一样跪下。严莫离多日不见他，心情原本平静许多，见他这样反而有些生气。
“陛下，微臣不应与严莫离吵架，更不应该让她搬出去住，陛下要罚就罚我吧，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严莫离冷冷瞥他一眼，心中怨气更大了。说的好像是她不懂事一样，明明那日她离开是迫不得已。
“西门君卿，吵架和休妻是两回事，你混为一谈是心虚了吧？”
“王爷，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西门君卿分毫不让，不成想这句引起皇帝的注意。
“你们都说夫妻，难不成严莫离是个女子？”
一句话，三人都吓了一跳。严莫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冻得发红的手指紧紧握住，指尖扣进肉里而不自知。商暮白惊慌中又有一丝窃喜，目光落在严莫离低垂的头上，在等待严莫离自己的解释。
“陛下，严莫离为男子，但嫁娶都遵循女子制度，自打嫁与微臣一直奉若上宾，微臣虽然称呼夫妻却没有轻视之意，还望陛下明察。”
商墨染听完不禁笑了，眼中精光闪动，没有再追究这些。严莫离偷偷呼出一口气，方才心脏都停掉了。
“花言巧语，还是办正事吧。”商暮白冷声嘲讽，都怪西门君卿多事，要是严莫离主动承认，他一定会让皇帝赐婚，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严莫离，休书拿来。”
一路上，严莫离一直猜想拿出休书后会是个什么结果。经过刚刚一番对话，她想明白了，师兄是想用休书犯难。不拿，师兄定罪；拿，西门君卿定罪。
“严莫离，没听到朕的话吗？”
“是。”
严莫离嘴上应着，眼睛却盯着西门君卿。而西门君卿目视前方，好似她不存在一样。咬紧嘴唇，从怀中拿出折好的信纸交到太监手上。
商墨染接过休书，没有立即打开，反而问道：“严莫离，你们是朕亲自赐婚，西门君卿休你就是违抗圣旨，是诛九族的大罪。”
“陛下，正如西门大人所言，我们性格不合，经常磕碰吵架，但西门大人确实没有写休书，而是给了我这张纸让写检讨书。”
“什么？”
商墨染打开信纸一看，竟是一张白纸，上面连个墨点都没有。他目光狠厉，盯着严莫离的眼睛冷声质问。“严莫离，看来你对靖康王没有一点情谊。这个是他提出来的，若是白纸，那他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同样会死。”
“陛下，都是草民的错。是草民误导靖康王，让他以为是休书，其实不然，只是一张白纸。”
“你是想替他们死吗？”
严莫离心脏一颤，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草民不想死，可若是因为这些牵连他人，草民一定寝食难安，草民……”
“莫离，你为何这样？他对你无情无意，你此刻还维护他是为了什么？”
“师兄，是我做错了，让您受到牵连。”严莫离柔声请求，商暮白纵有万般愤懑，最终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