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秘术已成
灯元节的繁华喧嚣，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绚烂而短暂。随着节日欢声笑语的落幕，燕相雨重新投入研修秘术中，为了加快进度，燕商珏往燕相雨那送试验品送的越来越频繁。当燕商珏送来第三十八个侍女供她实践时，燕相雨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突破。
燕相雨在秘术的指引下，轻步走到侍女的身旁。她的手指轻柔地触碰到侍女的额头，那一刹那，有一股殷红的力量从侍女体内被缓缓抽出，如丝如缕地汇入她的体内。
那是侍女的情感，喜怒哀乐、爱恨情愁，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燕相雨的力量。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情感的旋涡，吸附着周围的一切情感波动。
随着情感的涌入，燕相雨的双眸逐渐变成了刺目的鲜红。那血红色在她的眼眸中跳跃，诡异而又绚丽，如同盛开的彼岸花，散发着妖异的美感。她的脸庞在鲜红双眸的映衬下，更显得倾国倾城，增添了一抹难以言喻的魅力。
燕商珏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已经呆滞如同傀儡般的侍女，以及燕相雨身上散发出的惊人力量，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翻涌。
“雨儿，快来试试控制她的心神。”他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微微颤抖地说道。
燕相雨微微颔首，秀眉微蹙，经过一番沉思后，她尝试着对侍女下达了命令：“辱骂燕商珏。”那侍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竟然真的开始用她所知道的所有尖锐言语，歇斯底里地辱骂起燕商珏来。
燕商珏看着宛如市井泼妇般的侍女，不禁苦笑摇头，“她倒是借秘术体验了一把猖狂，这若是平时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对我说话大声。”
“我竟然真的学会了。”燕相雨看着面前还在歇斯底里骂人的侍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成就感。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掌控了他人的心神，这种感觉既新奇又令人兴奋。她轻轻一挥手，侍女立刻恢复了平静，双眸也恢复了神采。解除了对她的控制，燕相雨的眼眸也恢复了最初的清澈。
燕商珏欣慰地摸了摸燕相雨的脑袋，“我就说雨儿一定能做到，果然不枉我的信任。离入宫还有些日子，好好犒劳犒劳你，还有什么想做的想玩的，我都给你弄来。”
燕相雨眼眸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想学吹笛子。”
“吹笛子？”燕商珏有些诧异，“为何会想到学这个？”
“我觉得禾公子吹笛子吹的好好听，我也想学。而且多一门技艺不是更容易在选秀中脱颖而出吗？”
燕商珏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呢喃道：“吹笛子吗...那确实更贴近了呢...”
“嗯？什么？”燕相雨没有听清他的话，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高兴的自言自语罢了。”
燕商珏欣然答应了燕相雨学习吹笛子的请求，次日，柏叔便送来了一根精致的玉笛。那笛子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与那日少年手中的那根颇为相似。
为了让燕相雨得到最好的指导，燕商珏特地聘请了城中最负盛名的笛师。很快便领略了笛音之韵，吹奏起来已是有模有样。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宛如流淌的熔金，温柔地铺洒在府邸的每一处角落。秋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却也送来了缕缕桂花香，这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情舒畅。
书房之内，燕相雨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笛曲。一旁的燕商珏在忙完政务后，轻轻合上册子，抬头望向窗外。金色的余晖映入他的眼眸，闪烁着温暖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触动了他心底的某处柔软。
“雨儿，”他轻声唤道，“如今也快到你入宫的时候了，明日我带你回灵霄山走走吧。我们去灵霄寺上个香，保佑我们之后的行动一切顺利。”
燕相雨闻言，眼中迅速掠过一抹期盼的神采。她放下笛子，欢欣地应道：“好呀，自从跟你走了以后就再没回去过了，我还是挺怀念那座山和那个寺庙的，按你们人类的说法，那里便是我的故乡。”
燕商珏笑着摸摸她的头，“现在都已经知道什么是故乡了，已经不是连随节气换衣服都不知道的小傻子了。”
次日清晨，燕府的马车在朝阳的照耀下缓缓驶向灵霄山。时隔多年，这是燕相雨第一次回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周围的景色勾起了她无数的回忆，让她感到格外亲切。虽然她以前常常在寺庙中游荡，但从未像今天这样，以一个人的身份，虔诚地为神像上香祈福。
祈福的过程中，燕商珏格外认真和虔诚。他郑重地给神像磕头，祈求他的计划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当他们踏出大殿，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燕商珏轻声对燕相雨道：“雨儿，你且在此稍候片刻，我有个地方去去就来。”
燕相雨点点头，目送着燕商珏离去后，她便在寺庙中闲逛起来。感受着秋风的轻抚，听着它吹动衣裙和发丝的声音。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那人正缓步朝着大殿走去，墨色的长发被一根素色发带轻轻束起，显得干净利落。他身着一袭青衣，衣袂在秋风中轻轻飘动，宛如谪仙般清雅脱俗。
燕相雨心中一动，忍不住快步走向那道身影。当她走近时，带着几分惊喜地呼喊道：“禾公子，真是你。”
穆怀澈闻声转身，看到是燕相雨，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温暖的微笑：“竟然在这里能遇到燕姑娘，别来无恙。”
“禾公子，你还是这么客气。”燕相雨抿唇轻笑，眸光流转，“你直接叫我相雨就好。”
“那相雨也直接叫我小幺吧。”穆怀澈温声回应道。
“你也是来祈福的吗小幺？”
“对，我觉得寺里很清静安心，有机会便会来上个香祁个福静静心。”穆怀澈环顾四周，有些好奇地问，“今日是自己来的吗？”
“表哥说他要去个地方，很快就回来。”燕相雨解释道。
此时，她注意到了穆怀澈腰间的笛子，不禁有些兴奋地说：“小幺，我也开始学习吹笛子了，但还吹得没你那么好。可惜了我今天没带笛子，不然真想吹给你听听。”
“哦？原来相雨也对笛子感兴趣。”穆怀澈闻言，微笑着摘下腰间的笛子，“若相雨不嫌弃，便用我的笛子吹奏一曲如何？”
二人漫步至一处幽静的墙根下，此处无人打扰，只有轻柔的微风拂过，树叶在风中低语，仿佛为他们的到来而窃窃私语。燕相雨怀揣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开始吹起来，虽然她的吹奏技巧还不够娴熟，但穆怀澈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散，穆怀澈由衷地称赞道：“相雨你真的很有天赋，对于初学者来说，你已经吹得很好了。”
燕相雨羞涩地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可是这首曲子我总是会吹错，和你相比，我还差得远呢。”
穆怀澈微微一笑，细心地观察着她握笛的手势。他轻轻伸出手，温柔地纠正了她的几个手势。纠正的过程无法避免地会偶尔触碰到一下对方的肌肤，这突如其来的肌肤相触让燕相雨睁大了眼睛，他的手很温暖，是她这个灵魅拥有不了的温度，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温暖，让她深深着迷。
“现在，你再试试刚才那段呢。”
燕相雨闻言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按照他的指点重新吹奏起来。果然，在穆怀澈的悉心指导下，那几个之前总是吹错的音符都被一一纠正了过来。
当最后一个音符完美落幕时，她兴奋地抬起头望向穆怀澈，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小幺，你真的太厉害了！”
燕相雨轻轻将笛子递还给他，她垂下眼眸，声音带着些许伤感：“不过我得离开燕家一段时间了，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就没人教我怎么吹笛子了。”
穆怀澈闻言也很是意外，不过他还是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相雨，人生总有离别和重逢。若是你回来了，就来这寺里找我，我再教你吹笛子，好吗？”
“真的吗？”燕相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她欣喜地伸出小指，“那我们拉钩。”
二人拉钩为约，交谈之间，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二人回首间，看到是燕商珏从远处徐徐走来。
“见过燕中政。”穆怀澈立刻恭敬地行礼。
“禾公子也来祈福，真是凑巧。”燕商珏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他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看来你们方才相处得很是融洽，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雨儿没给公子添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