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首战告捷
燕相雨完成了对谢靖川的秘术施展，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眸。那双眼睛因为吸食了情感，此刻如同两团跳动的火焰，闪烁着一种妖异而迷人的殷红光芒。
谢靖川深藏的那份情感已被她完全汲取，与此同时，穆怀澈也逐渐从混沌中清醒。
“秘术已经结束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燕相雨关心道。
穆怀澈轻轻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股轻微的晕眩感，“只是头有些晕，但并无大碍。”
他抬眼，却看见燕相雨面色苍白，身形似乎有些不稳，于是急忙上前，稳稳地将她扶住，“相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施展秘术对你消耗太大了？”
燕相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但疲惫之色却难以掩饰，“这是施展秘术后的正常反应。每当我吸食他人的深情之后，总会感到极度的疲惫与不适，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她额前的细汗如珠，昭示着这场秘术对她的消耗有多大。
穆怀澈小心翼翼地扶着燕相雨在旁边坐下，眸中不自觉流露出深深的疼惜，“你辛苦了。”
“没关系的，这本就是我进宫的任务。”燕相雨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过于担忧。
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昏迷不醒的谢靖川身上。燕相雨轻叹一声，“真没想到，谢将军内心深处竟然藏着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是啊，我只是曾听闻谢家老爷子病逝后，谢家老夫人因伉俪情深而选择殉情，两人被合葬在一处。原以为是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如今看来，却不过是他们愧对真相而遭到的报应。”穆怀澈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唏嘘。
“那位花扇姑娘，明明都已经报仇了，为何不选择与他长相厮守呢？”燕相雨不解地问道。
“谢靖川毕竟是谢家的人，是谢雄的儿子，她肯定在无数个日夜里痛苦挣扎过，爱上了杀亲仇人的儿子，这种感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或许对她而言，死去才是最好的解脱。”穆怀澈叹息道，心中不禁为这段纠葛复杂的感情而感到惋惜。
燕相雨眸光一闪，那如血的红色在瞳孔中流转，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随着她这一眨眼，谢靖川突然睁开了双眼，但眼中却无一丝神采，只是机械地站起身，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穆怀澈见状，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他这样呆滞的状态会持续多久？”
“只要我下达命令，他就会恢复如常。”燕相雨凝视着谢靖川，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地说道：“今日你从未遇见过我与安王殿下，你从君后宫中出来后，便径直离开了皇宫，返回了谢府。出宫之后，你依旧是那个威风凛凛的谢将军，生活如常，未有任何变化。”
“是。”谢靖川木然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他如同梦游般走出了宫门，突然间，他如梦初醒，四周张望，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咦？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可能是舟车劳顿累麻木了吧。
在远处，穆怀澈不放心地跟了上来，观察着谢靖川的状态。当他看到谢靖川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神态，不禁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赞叹道：“燕家的秘术，果然名不虚传，神奇至极。”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娘，我现在终于有足够的底气去争取我想要的一切了。您在天有灵，就好好地看着吧。看着我找出害死您的凶手，把那些曾经欺辱过我们的人一一踩在脚下，我要把咱们所受的屈辱，全都加倍奉还给他们。”
燕相雨回到宫中后，便声称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她昏睡了两日才苏醒过来，这期间，穆昭听闻她病情加重，心急如焚，又召集了尚医们赶去凝华宫，自己也不顾病重的身体赶去看她。
燕相雨床前，一排尚医如同她刚进宫那晚一样跪在地上，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燕相雨依偎在穆昭怀里，心中暗暗给这些尚医道歉。
“你们这群废物！”穆昭怒不可遏地吼道，“连一个瑛妃的病都治不好，孤还如何指望你们能治好孤的病！”穆昭搂着燕兮月，因情绪激动而止不住地咳嗽。
“陛下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臣妾会心疼的。”燕相雨像小猫一样乖巧地靠在穆昭怀里，轻轻顺抚着他的胸口，“臣妾的顽疾不能怪尚医大人，可能也是他们真的没有治过臣妾这种病，有些力不从心。”
“孤是男人，再多的不舒服都可以忍耐，可你这小猫一样的小可怜儿，孤怎么舍得让你受病痛的折磨。”穆昭被燕相雨哄得心情稍缓，他更紧地抱住她，心疼地摸着她的腰身说：“孤因为你这病都还未曾细尝你的滋味呢，你难道就不想跟孤做真正的夫妻吗？”
燕相雨渗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底下跪着的尚医也都低着头闭上了眼，权当耳朵也一起闭起来了。
“陛下~还有人在呢，怎的说这些让人害羞的话。”燕相雨佯装害羞地伸手轻轻戳了戳穆昭的胸口，这给穆昭迷得神魂颠倒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
“臣妾入宫前在燕府时，吃着燕府医师调配的药，觉得特别有效。可惜入宫时没有备上。”
穆昭若有所思地问：“燕府的医师医术竟比孤宫里的尚医还高？”
“陛下乃是天命之子，得天之庇佑，龙体安康，宫里的医师哪有机会增进医术呢？”燕相雨环住穆昭的脖子，撒娇道，“那民间医师就不一样了，他们走街串巷地到处给人看病，什么稀奇古怪的病没见过。他们会一些偏方也不奇怪，不然怎会被燕中政看中，带进府里呢？像臣妾和燕中政这种程度的病，他们治起来颇是得心应手。”
穆昭点了点头，“孤确实见过中政旧疾发作的样子，看他现在的状态确实好了很多。想不到连他那种程度的病都能治。”他宠溺地轻轻捏了捏燕相雨的鼻尖，“那这好办，孤明日就召燕中政进宫，让他从府中多带些药来。若不是燕中政也疾病缠身，孤都想把他府上那个医师召进宫来，专门给你治病。”
“真的吗？陛下！”燕相雨紧紧抱住穆昭，在他脸上小亲一口，“多谢陛下，陛下对臣妾真好。”
穆昭被这一下整的彻底心神荡漾了，，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正欲深情回吻，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一旁惴惴不安的尚医们。不耐烦地摆手道：“滚滚滚，一群废物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