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公主召请
隔日清晨，晨曦初露，燕商珏便接到穆昭的旨意，命他携药入宫探视瑛妃。这个时辰妃嫔们皆已前往紫仪宫给君后请安，宫道上只见些忙碌的侍女，她们或提着水桶，或捧着衣物，穿梭在宫殿之间。在引路宫人的带领下，燕商珏穿过层层宫墙，来到了燕相雨的寝殿。
途经凝华宫主殿时，他目光扫过凝华宫主殿的门帘，他随口问道：“敢问现下娴贵妃娘娘可在殿中？”
引路宫人抬头望了望天色，答道：“这个时辰，娴贵妃娘娘应该还在紫仪宫给君后请安呢。中政大人，您是要面见娴贵妃娘娘吗？”
“哦，不是，”燕商珏微微一笑，“只是好奇问问。”他再次瞥了眼主殿，便随着宫人踏进了侧殿。
侧殿内，床榻之上，燕相雨静静地躺着，脸色略显苍白。看到燕商珏到来，她努力撑起虚弱的身子，想要坐起。
燕商珏行至床前，深施一礼，“臣见过瑛妃娘娘。”
“表兄不必多礼。”燕相雨赶紧让绿绮将他搀起来，随后嘱咐绿绮跟其他人退下，自己想跟表兄单独待会。
寝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二人。燕商珏在床边坐下，打量着燕相雨，笑道：“许久不见，看来你已经很适应这里的生活了。竟能让陛下下旨特允我进宫，后宫里除了君后和贵妃谁能有这待遇。”
“你就别打趣我了，你都不知我昨晚经历了什么，为了计划，我牺牲甚大。”燕相雨一想到昨晚穆昭那失控要亲自己的模样眉头便紧皱起来。“前几日，我与安王殿下联手对谢靖川下了手，所以我才累成这样。我觉得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了，还是得跟你详细说一声。”
随后，燕相雨开始娓娓道来，尽量详细地描述了一下她吸食谢靖川情感的前后过程。
“原来如此。”燕商珏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道：“看来殿下是认为陛下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我们必须在陛下撑不住之前完成所有的计划。”
“秘术我已经施展地很熟练了，这个不用担心。”燕相雨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双眼，“就是好累，可能他的感情太真挚，我吸食完倍感疲惫。”
燕商珏看着她，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又与之重叠，他温柔地摸摸燕相雨的脑袋，“小相雨辛苦了。”
“这不就是你给我送进宫的目的吗？你只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就好。”燕相雨盯着他。
“你放心，我绝不会忘记。”燕商珏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盒，递到她的手中，“既然陛下都特准我进宫给你带药，那你这段时间就暂时别用引气丸了，我们要制造一种药物有效的假象，才会有我下次进宫的机会。”
与此同时，穆怀澈从殿里的小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托着一碗热气腾腾、熬得浓稠的百宜粥。那粥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令人垂涎。
齐宥正恭敬地立在桌边等着给他请脉，他目光落在那碗香气四溢的粥上，不禁好奇地问道：“今日殿下怎有如此雅兴亲自下厨了。”
穆怀澈小心翼翼地将粥装进食盒，轻声说道：“瑛妃近日身体欠佳，你待会儿给她请脉时，顺便把这粥带给她。”他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这百宜粥是我母亲以前常为我煮的，每当我身体不适，喝上一碗，总能让我感到舒适许多。”
齐宥听后，由衷地夸赞道：“淳妃娘娘疼爱殿下，肯定是费心配了很多好食材的好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随即变得复杂，“公主那边…她希望您今夜能过去。”
穆怀澈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与苦涩，“嗯，我知道了。”
齐宥看着穆怀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呢？”
穆怀澈抬头望着窗外枝头的积雪，“黑夜迟早会遇到救赎它的太阳。只要我还活着，就能看到希望。”
齐宥带着那份热腾腾的粥来到凝华宫，燕商珏已经离开了，燕相雨正憔悴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娘娘，这是殿下托在下给娘娘的心意。”齐宥将食盒放到桌上，“殿下听闻娘娘近日身体不适，于是给娘娘亲手熬的百宜粥。”
“殿下亲手熬的？”燕相雨闻言有了些许精神，强撑着身体，让绿绮给自己端过来。她接过那碗粥。粥浓郁的香气让她瞬间有了食欲。
她一勺一勺地喝着粥，冰冷的身体似乎都有了温度。“真好喝，殿下有心了，替我谢谢殿下。”
“殿下说，他小时候生病，他的母亲就是煮这碗粥给他喝，喝了感觉身体就好了。”齐宥静候着燕相雨将粥喝完，才给她把脉。
“殿下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从未听殿下讲过。”
“殿下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齐宥给燕相雨把着脉说：“那位娘娘是个很慈祥温柔的人，在普通人家里定是个儿孙满堂的慈祥妇人，但这种好人在深宫里，最是短命。”
“殿下的母亲，可是我这里的上一任娘娘？”燕相雨试探着问。
“正是，殿下的生身母亲是淳妃娘娘，但淳妃娘娘多年前就离世了。”齐宥无奈地说：“要是让淳妃娘娘在天之灵看着殿下如今过得生活，她得多难过。”
夜色深沉，穆怀澈踏入彤华宫，如常地褪去厚重的外衣，仅留下一袭素白的长衫。
“给长姐请安。”
寝殿内，一片狼藉。男侍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已陷入昏迷，有的浑身是伤，痛得瑟瑟发抖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穆星冉刚刚与一名男侍欢好完毕，衣衫不整，香汗淋漓地依偎在那人怀中。听到动静，她缓缓抬起头，一看到穆怀澈，双眼立刻绽放出炯炯有神的光芒。她咧嘴一笑，媚态横生：“我的好弟弟，你可让姐姐想得好苦。”
说罢，她猛地扭头，狠狠扇了床上的男侍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阴沉地命令道：“滚！”男侍惊慌失措地爬下床，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穆星冉再转向穆怀澈时，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快过来，好弟弟，让姐姐好好看看你。”穆怀澈垂着眼眸，恭敬地走上前，坐到床边。穆星冉紧贴着他，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他的衣襟，“让姐姐看看你的伤好了吗？”
穆怀澈麻木地任由她褪下自己的衣衫，“多谢长姐关心，已经痊愈了。”他低声回答。
“看样子确实好了不少。”穆星冉笑眯眯地凑近他，忽然将他推倒在床上。她一伸手，就有人双手递上一根长鞭。穆怀澈双眸安静无光，他太清楚自己要面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对于穆怀澈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长姐承诺的事情，何时能兑现？”
穆星冉闻言，用长鞭挑起穆怀澈的下巴，看着他宛如一滩死水的眼睛，“弟弟别急嘛，宫里这么多人，关系错综复杂，调查肯定得要时间呀。放心吧弟弟，姐姐还能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