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送上门来
日暮时分,二人踏着最后一缕阳光匆匆赶回了皇宫,燕相雨悄无声息地潜回了自己的寝宫,刚换下衣裳收拾妥当,沈虞就让银心来叫她过去吃晚膳。
燕相雨同沈虞在主殿共进晚膳,晚膳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二人边吃聊着宫中的琐事,气氛颇为愉快。忽然有侍从来禀报,说彤华宫失火了,只不过火势不大,已经扑灭了。
“就数彤华宫的水池多,理应最不易起火,这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沈虞蹙起眉头,追问道:“那公主人有没有事?”
“公主...”侍从面露难色,支吾道:“公主并不在彤华宫里,有可能是起火害怕趁乱逃走了。”
沈虞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她若有所思地望向燕相雨,轻声说道:“这场火,莫非是公主故意放的?”
燕相雨放下筷子,陷入沉思,“故意放火?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很难想,那位公主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沈虞轻叹一声,忽然神色一紧,“她不会将自己被幽禁的责任归咎于安王,然后趁乱去找安王了吧?”
“坏了!”燕相雨闻言脸色骤变,她猛地站起身,急匆匆地向沈虞道别:“娘娘我吃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请恕臣妾失陪!”
而此刻的承宁殿内,穆怀澈正把玩着手中的长笛挂件,他的脑海里全是今日与燕相雨的欢声笑语,每一个相处的瞬间都深深烙印在心,眉眼间不禁流露出无限柔情。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躁动声,他警觉地问道:“谁?”
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当斗篷缓缓脱下,露出穆星冉那张冷艳而娇媚的脸庞时,穆怀澈的脸色骤变。
“想不到吧,好弟弟。”穆星冉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步步逼近穆怀澈,“以为幽禁了就见不到我了吗?这才几日不见就让我好想。”
穆怀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下意识地护住身体,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幽禁之日还没到,你私自出逃可是大罪。”
穆星冉却丝毫不以为意,她轻笑一声,身子已经贴了上去,手轻轻捏住了穆怀澈的下巴,“我一把火点了彤华宫,他们现在正忙着救火呢,就算抓到我,我也可以说是被火势所惊,误打误撞逃到了这里。”说着,她不顾穆怀澈的挣扎,将他猛然推倒在地。
“长姐,请自重!侍卫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穆怀澈急切地抓住穆星冉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的侵犯。
然而穆星冉却只是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冷光,“这么抗拒我,是不想再调查淳妃的死因了吗?”穆星冉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入穆怀澈的心中。
“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调查真相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穆星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只要穆怀澈还想知道真相,他就必须听从她的摆布。穆怀澈颤抖着身体,松开了手,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这就对了。”穆星冉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她的目光缓缓落在穆怀澈紧握在手中的笛子上。
“好长好光滑的笛子呀。”她轻声呢喃,仿佛是在赞美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然后,她突然伸手,轻巧地从穆怀澈手中夺过笛子,“弟弟,咱们今天试试新鲜玩法。”
穆怀澈闻言,面色骤变,眼中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惊恐,“不要...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求你了...长姐...这个不行...”他急切地苦苦哀求,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惶恐与无助。
然而,穆星冉却仿佛没听见他的哀求,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笛子,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将它用在接下来的“游戏”中。
“我不挣扎了长姐,求你了不要用这个...”穆怀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这个疯狂女人的掌控,只能寄希望于她的怜悯。
但穆星冉却毫无怜悯之心,她轻轻一笑,手中的笛子缓缓向穆怀澈靠近。那一刻,穆怀澈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恐惧,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却无法逃脱即将到来的命运。
然而那根笛子还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当燕相雨气喘吁吁地赶到承宁殿时,她看见穆星冉正悠闲地整理着衣衫,从寝殿缓缓走出。这一幕让燕相雨心中的侥幸之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不安。
“你对安王殿下做了什么!”此时燕相雨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愤怒地冲上去质问穆星冉。
穆星冉却只是轻蔑地拉了拉衣领,带着玩味的笑容回答:“这不是瑛妃嘛,怎么大晚上跑到这里来了?难不成你和他……”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燕相雨无暇与她纠缠,急忙冲进寝殿。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寝殿内一片狼藉,穆怀澈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发丝凌乱,身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那根笛子湿漉漉地躺在不远处,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暴行。
“怀澈!”燕相雨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穆怀澈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穆怀澈已经昏死了过去,但两行残泪仍然挂在他的脸上,诉说着他遭受的痛苦。
穆星冉倚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哦哟,你可是我父王的妃子啊,怎么这么关心安王殿下?该不会让我猜到了吧,你俩真有私情。”
燕相雨气得浑身颤抖,她再也无法扼制自己,闭上双眼,猛然睁开双眸,那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竟变得如同血染,红得让人心惊胆战。
“你还斥责我呢,你跟我还不是一样的人...”穆星冉的话音未落,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不知何时,燕相雨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双眸子里仿佛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如同深渊一般,毫无生气却又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死死地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