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二更) - 偷梁换夫 - 挽小卿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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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二更)

一边是丞相,一边是太傅;一边是夫君,一边是亲爹,两人阵营不同,立场不同,她这个既做妻子又做女儿的人夹在中间,真是无可奈何。

明知道女儿入相府只是摆设,还千辛万苦送人进来,嘴上说的好听担心女儿安危,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利用她监视苏瑾彦才是真。女儿离家十六年,到底亲情寡淡,如果真的关心她,为何她初嫁进相府之时没有丝毫关心举措,反倒是听说苏瑾彦与自己关系越加缓和亲密后才做出这些无谓的举动?

怕就怕,如果连富六的“无心之听”都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位亲爹,当朝谢太傅,为除苏相可谓煞费苦心呐!

……

道家有云,以不变应万变。

谢太傅和苏相的纷争如何,谢唯黎不想管也管不了。有些事,知道不等于要行动,与其贸然行动,不如静观其变。而苏瑾彦,虽然现在时常做些亲昵举动,但晚上除了趁她睡着后将其抱入怀中,并未做的太出格,谢唯黎也只好对其呈“放养”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子在两人暧昧中飞度,转眼九月初三,狩猎之行。

“可欣,我要的披风取来了么?还有我要的靴子和皮鞭,对了对了,还有束带,无忧?无忧!束带!”

“唉!夫人您别着急,婢子都听到了!这么多东西,咱也要拿也得一样一样来啊。”

苏瑾彦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乱糟糟的人声人影混作一团,丫鬟们忙进忙出地递东西,甚至还有端着直接小跑的。总之,卧房里从未有过的混乱。

“怎么了这是?”笑意盈盈的迈进屋里,挥手示意丫鬟们不必行礼,本要调侃几句,看清梳妆台前的女子后,清冽的眸中闪过讶异于赞叹,到嘴的话遛了个弯变作:“唯黎,你这是……要代夫出征?还是要迎嫁?”

乌黑的长发尽数高高扎起,银扣固定,再无装饰。身上银甲红裙,腰里系着条蝴蝶结流苏带,裙摆未过膝,下头长裤紧束,用的依旧是鲜明的红银二色,铠甲护膝,紧裹大腿,将女子姣好的身躯衬的越发鲜明。纤细的小腿未着靴,露出雪白的裤袜来,虽然装扮未成,却可以想象该是怎样一番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俊俏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惊艳两字已不能形容苏瑾彦此刻的感觉,白祁最厉害的诡辩家,此刻竟觉得有些词穷。

谢唯黎却不知道他的想法,忙着扣腕甲,听到声音转头嗔道:“夫君说的哪里话,难道我白祁泱泱大国已无战将,竟要女子上阵杀敌?再说,哪有出嫁穿成这样的。”

看清她的面容,苏瑾彦呼吸一滞,不同往日的不施脂粉,今日的她粉妆玉琢,额间一颗血红的珠石,越发衬得风姿卓越,冰肌玉骨。

“夫君?”看出他在发呆,谢唯黎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脚上配合着让可欣穿靴绑带,“看什么这么出神?”

就势握住那手,失笑:“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如今别说三日,就是日日同枕而眠,夫人都能令为夫惊艳如此。”

“你前段时间让人忙前忙后的做衣裳,我原以为是寻常衣物,竟没想到是件女子骑装。唯黎,你穿着很漂亮,这样的惊喜我瞧着很高兴。”

屋里服侍的丫头们早对自家相爷的暧昧言辞见怪不怪了,倒是谢唯黎羞红脸了,抽回手佯怒:“堂堂丞相言语无状,成何体统。谁想给你惊喜来着?谁穿给你看的来着?漂亮那是实话,我订做的东西当然好,才不用你说。”

苏瑾彦低低一笑,也不拆穿,示意可欣等人下去,走到台前,随手挑了支梅子黛握在手里,轻唤:“唯黎,过来坐。”

谢唯黎整理好衣裙裤子,依言过来,“怎么啦?”

苏瑾彦不答,将她扶正,托起那如玉芙蓉面,一笔一划地为她描眉:“今日陪同皇上和南梁使臣前往宇林峰,好好的,怎会想起穿成这般?”

这是在为她画眉呢!谢唯黎雀跃,嘴上下意识地道:“狩猎啊!当然要穿骑装。”这一天她可是期盼很久了呢!她师从林染陆,唱歌跳舞不行,可是骑马射箭技术一流。且文殊辰的约定摆在那儿,次次都被他撞见自己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这次她必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光明正大的赢掉那个风骚的男人,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刮目相看!

清眸里迸射出耀人的光彩,这样的神色是苏瑾彦熟悉的,他在陈楚之脸上见过,在朝中大员脸上见过却从未在谢唯黎脸上见过。那样自信满满,神采奕奕,是对期待中的志在必得。他很好奇,她看到什么了?

画好一边,苏瑾彦停下来瞧了瞧,继续另一边,唇边笑容因宠溺愈发深,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故意为之:“你啊你,南梁狩猎女眷参与是风俗,皇上示好才会同意南梁使者的要求,私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女眷随行不过是走过场,哪里真会让你们去狩猎。”

点点她的额头,故意叹气道:“待会你这一露场,全白祁都知道我丞相府出了个傻夫人,自小养在山里不懂人情世故,不懂领悟圣心,脑子连转弯都不会。”

“你才脑子不转弯,我哪里傻了。”谢唯黎又气又惊,她为狩猎准备了这样久,谁曾想,苏瑾彦竟告诉她皇上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会让女子上马参与狩猎,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空欢喜一场么?

更何况她还有和文殊辰的约定呢!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当即气急败坏,赌气道:“我不管,皇上是君王,君王一言九鼎,他若敢说我便敢顶,看是谁有理来着。”

呀,这丫头居然还真打算参加骑射比赛?

这让苏瑾彦始料未及。谢家是书香门第,谢迁父子都是文官,绝对的文弱书生。虽然七夕那日套圈之事,谢唯黎展现了几分手艺,他原以为是丫头从小生活在寺里和小师傅们学的三脚猫功夫强身健体,眼下看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几乎不用多想,也知道与林染陆有关。

心里有了计较,手上描完最后一笔,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乐,苏瑾彦拉她起身,自己坐到凳上,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错,英气扑面,很有丞相夫人的风范。”

先给棍子再给糖?谢唯黎不吃这套,哼哼不语。她很生气,苏瑾彦明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却不加以制止,明摆了就是想看自己笑话!简直太过分,哪个说他变了性子的?还是一样的奸诈!

奸臣!奸臣!

“真生气啦?”苏瑾彦咳嗽两声止了笑:“唯黎?”

“别叫了,人死了。被气死了。”没好气。

笑容实在忍不住,他拉她入怀,慢吞吞地道:“你想这样去,也不是不可以。”

听见有希望,谢唯黎眼前一亮,然而只有一瞬,继而面色垮了下来,她盯着苏瑾彦,口气无奈却坚定:“我的夫君,夫君大人,丞相大人……你该不会连这都要拿来谈条件吧?”

被戳破心思,苏瑾彦也不恼,搂着她的力道紧了些,目光灼灼:“那夫人可愿一听?”

谢唯黎叹气:“丞相大人金口玉言,莫说小女子了,就是皇上在,他有说不的权利么?”

这话大不敬,普通人哪里敢说,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她却说的淡然如常。

苏瑾彦摇头失笑,点点她的鼻子以示警告,嘴上却道:“没有。”

云淡风轻的话,含义何等霸气。

谢唯黎不客气打开他的手,更无奈:“小女子不才,天下第一蠢,还请丞相大人明示。”

爱极了她这变扭又不服输的样子,嘴上示弱,眼里却满是倔强固执,带了几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温香软玉在怀,本是一桩美事。可这硌人的铠甲穿在谢唯黎身上,远观美矣,靠近了抱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沉重冰冷不说,更严重阻碍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摸摸她的脑袋,笑得大有深意:“娘子有令,为夫怎敢不从,哪里还有条件可谈。左右为夫脸皮够厚,经得住皇上调侃打趣。”

制止她反驳的念头,苏瑾彦敛了笑意,看着她认真道:“唯黎,不管你想做任何事,只要记得身后有我。”

他苏瑾彦的妻子,世间唯此一人,他拿全部心血疼宠的人,哪怕未来的白祁皇后都必须忌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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