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相见即折磨

人不知为何能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或许是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热闹的人群让人感受到温暖，比如只是太孤独，偶尔接触一下人的气息，能让自己开朗起来。

有个非常喜爱爬她墙头的孩子，叫壮壮，壮壮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实际上长的一点也不壮，反而瘦的不像是个正常成长的孩子。

有一天黄昏，所有孩子都在她院子里学完了一套拳法，她还奇怪壮壮怎么没来。然而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爬在墙头上，眼睛忧伤地望着院子里空荡荡的场地，黑乎乎的脸忧伤极了。

古川在门口冲他找找手，他双眼亮了起来，笑着跳下墙头。

古川比比吃饭的动作，想问问他吃了没有。

他摇摇头。

古川指着一旁小桌上的菜表示一起吃。

他笑着点了点头。

自打那晚过后，壮壮如同一个她家里一个干活的，刷过洗碗做饭他都能，也并不都是全部都是他做，但是每次他来他都会帮她做这些事，家里的活做完之后她会教他一些拳脚功夫，他学的也很认真，几乎是这些孩子里面学的最好的了。

很多孩子都没能坚持到最后，没过多久院子里看热闹的都不多，就剩下三两个小孩跟着古川一起。

她看壮壮太瘦，每次他过来她都会烧上一盘肉，不知不觉竟然也会学着大家长的样子，逼着壮壮吃下去，她看得出开壮壮很馋那些肉，处于礼貌，他不太敢吃，古川只好逼着他吃。

有时候是一盘红烧肉，有时炖个排骨，也会切个凉片，吃起来也美味地不得了。

日子过得悠闲，古川突然想起来小瑾，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跟着她的那几年吃过不少苦，也没吃上她做的一顿饭，她顿时心生愧疚。

因为古川说不了话，她也只能是比划，常常比划很久壮壮才能听得懂。

她没有问壮壮家是做什么的，也没见过他的母亲，听说他家里只有他母亲，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病逝了。

看着他吃饭的模样，她就开心，似乎看着别人吃饭，自己会新生喜悦。

因为她说不了话，壮壮跟她交流的也很少，但是总归是愿意说的，“师傅，明天我来不了，我要跟娘亲去看外祖母。”

古川点头，又摸了摸他那乱糟糟的脑袋，她看不下去了，想要用剪刀帮他修整一下。

屋里也没什么剪子之类的，她只好找来切菜的刀过来，壮壮满脸疑惑，怯怯地望着她。

她用菜刀比划半天，壮壮愣住半响。古川干脆上手，几刀下来发现壮壮这几日被她养得相当好，不愧她买了那么多的肉。

隔了两日她还是没看见壮壮来她院里，她也不知道他姥姥家有多远，于是拉住其中一个来上课的小孩问了一下，她比划了半天对方终于明白，“哦，师傅说的可是壮壮。”

古川点头。

“他去他外祖母家，他舅舅欠债被人打，他就出手打那些要债的人，然后被抬着回来了。”

古川拧着眉头，紧紧抓住说话的孩子，小孩看出了她的担忧，“师傅，没事的，壮壮虽然被打躺着了，但是被他打的人听说牙都被打掉没了。”

古川实在是忧心，然而也没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