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禅遇高僧,古寺探幽擒盗匪 - 少爷与妖,寻泪记 - 喜乐安康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听禅遇高僧,古寺探幽擒盗匪

听禅遇高僧,古寺探幽擒盗匪

东城的晨光裹着薄雾,刚漫过普济寺的朱红山门,寺外就已排起长队。

香客们捧着供品、拎着香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混着晨钟的余韵,在石阶上绕了三圈才散开。

林君离踮着脚往寺里望,手里攥着前夜特意整理好的素色帕子——准备用来包明吉法师赐的平安符,连呼吸都比平时轻了些,生怕错过了宣讲的时辰。

“别挤,前面还有人。”夜燎伸手揽住差点被人流带偏的林君离,玄色衣袖扫过少年肘间的香囊,指尖不经意蹭到里面鼓鼓囊囊的。

他擡眼望向寺内,大雄宝殿的金顶在晨光里泛着淡光,香火缭绕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身着灰布僧袍的身影——正是明吉法师。

等两人随着人流走进大殿时,殿内早已座无虚席。

明吉法师端坐在莲花座上,白发白须皆染着晨光,手里撚着一串菩提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心无挂碍,方得自在,如莲出淤泥而不染,虽处俗世,亦能守本心……”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在掠过林君离和夜燎时,却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林君离正听得入神,没察觉法师的异样,反倒是夜燎微微蹙眉——他虽收敛了九成妖力,却仍有一丝极淡的封印寒气萦绕周身,这法师竟能察觉到异常,看来确实有几分修行底子。

宣讲结束后,香客们围着法师求签、问姻缘,林君离正想挤过去,却见一个小沙弥快步走来,对着两人躬身道:“两位施主,我家师父请二位去后堂禅房一叙。”

禅房不大,案上摆着一壶刚沏好的绿茶,水汽袅袅缠着摊开的《金刚经》。明吉法师亲手为两人倒茶,目光落在夜燎身上时,带着几分探究却无恶意:“这位施主身上,似有一股极淡的‘异气’,却无戾气,不知是师从何方修行者?”

夜燎端着茶盏的手微顿,淡淡道:“只是山野间学过些吐纳之术,让法师见笑了。”他没多说,林君离也立刻接话:“法师,我们这次来,是想求您赐两道平安符——我大伯刚经历一场风波,想求个平安,也想保佑接下来的‘游学’顺顺利利。”

法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两张叠得整齐的黄符,用红绳系好递过来:“此符虽无通天之力,却也凝聚了几分香火愿力,愿施主们平安顺遂。”他顿了顿,又看向林君离,“方才见施主似有心事,莫非还有其他所求?”

林君离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法师,您可知东城城外的古德寺?我们听人说那寺里闹鬼,有红衣女人哭、半夜敲钟,不知是真是假?”

明吉法师闻言,却摇了摇头,指尖摩挲着菩提子:“古德寺荒废三十年,贫僧只知是前朝皇姑出家之地,后来因变故败落,至于‘闹鬼’之事,贫僧一心修行,未曾关注过外界异闻,实在不知内情。”他看着林君离失落的样子,又补充道,“若施主们好奇,可去寺旁村落问问村民,或许他们知晓些细节,但切记莫要贸然闯入,荒寺多蛇虫,恐有危险。”

从普济寺出来,林君离攥着平安符,脸上却没了来时的兴奋:“法师居然也不知道,那怎么办?”

“去古德寺看看就知道了。”夜燎将平安符塞进林君离的香囊,语气里带着几分冷静,“先在寺外观察,若有不对劲立刻离开。”

两人租了辆马车,往城外古德寺赶。越靠近目的地,周围的人烟越稀少,路也渐渐变得颠簸。等马车停下时,眼前的景象让林君离倒抽一口凉气——古德寺的山门早已坍塌,断碑上“古德寺”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院墙塌了大半,里面长满齐腰高的杂草,风一吹,枯枝败叶“哗啦啦”作响,像极了说书先生说的“鬼哭”。

“小心脚下。”夜燎率先跳下车,伸手扶林君离下来。他指尖凝出一缕极淡的妖力,顺着地面蔓延开,片刻后,眉头微微蹙起:“有妖气,但很淡,几乎快消散了。”

林君离立刻屏住呼吸,跟着夜燎贴着院墙往里望。杂草丛中,隐约能看到几串新鲜的脚印——不是香客的布鞋印,而是粗布靴子的痕迹,还沾着未干的泥土。更奇怪的是,原本该寂静的寺庙里,竟传来一阵压低的说话声,夹杂着铁器碰撞的“叮当”声。

“不是鬼哭,是人声。”夜燎拉着林君离往后退了退,躲到一棵老槐树后,“看来‘闹鬼’是假的,有人故意搞出动静,让村民不敢靠近。”

林君离恍然大悟:“难道是盗墓贼?!”他想起说书先生说的“红布包着半截发簪”,说不定是盗墓贼故意留下的,好坐实闹鬼的传闻!”

林君离急得直跺脚,突然想起父亲给的青铜令牌,眼睛一亮,“我爹说过,东城的府衙和林家有旧交,我可以用令牌联系府衙,让他们派人来抓!”

夜燎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林君离立刻从怀里掏出令牌,找到附近村落的驿站,让驿卒快马加鞭去府衙送信。半个时辰后,一队身着官服的捕快就赶了过来,手里拿着刀,脚步轻得像猫。

“就是这里,里面有盗墓贼!”林君离指着古德寺的方向,压低声音对捕头说。捕头点了点头,挥手让捕快们分成两队,从寺庙的两个门悄悄摸进去。没过多久,寺里就传来一阵混乱的叫喊声,夹杂着“别跑”“放下东西”的呵斥声,还有铁器落地的脆响。

林君离和夜燎站在远处,看着捕快们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走出来——那些人穿着粗布短打,身上沾着泥土,手里还攥着撬棍、麻绳,显然就是盗墓贼。为首的捕快手里拿着个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半截铜簪,还有几块从佛像上敲下来的碎金。

“多谢公子通风报信!这些盗墓贼竟敢在东城地界作乱,我们定会上禀府尹,从严处置!”捕头对着林君离拱了拱手,又看了眼夜燎,眼里带着几分敬畏——刚才他隐约感觉到夜燎身上有股压迫感,却不敢多问。

看着捕快们押着盗墓贼离开,林君离松了口气,笑着对夜燎说:“这下古德寺的‘闹鬼’案也算破了!”

夜燎却没笑,他转头望向古德寺深处,暗红色眼眸里带着几分凝重:“还没结束,那股妖气的来源,还没找到。”他拉着林君离,“跟我来。”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往寺庙最里面走。越往里,妖气越清晰——不是凶戾的气息,反而带着几分悲凉的沉寂。最后,他们停在一座破旧的钟楼前,钟楼的木门早已腐朽,风一吹就“吱呀”作响,里面立着一口半人高的铜钟,钟身布满了铜锈,却仍能看出当年精致的纹路。

“妖气是从这里来的。”夜燎擡手,一缕淡红色的妖力轻轻拂过铜钟。突然,铜钟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青光,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缓缓从钟身浮现——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僧袍,衣摆上带着铜锈般的暗纹,长发垂到腰际,发梢泛着淡淡的微光,声音像被风吹过的钟声,轻柔却带着几分孤独:“你们……能看到我?”

林君离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温和的妖。“你是谁?”他轻声问道,生怕惊扰了他。

“我叫梵音,本体就是这口铜钟。”男子擡手摸了摸钟身,眼底满是怅然,“古德寺没荒废时,每天都有人敲钟,钟声能传到十里外。后来寺里的人走了,就只剩我一个守着钟楼,没人再敲钟,我也渐渐没了力气,妖力越来越弱,只能躲在这里,连现身都很困难。”

夜燎看着他,暗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之前的妖气,就是你身上的?”

梵音点了点头,声音更低了:“我偶尔会忍不住哭,想让有人来看看我,却没想到会引来盗墓贼……他们搞出的动静,比我的哭声还吓人,村民们就更不敢来了。”

林君离看着梵音孤独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想起阿玲婆婆的思念,想起荷衣的执念,梵音守着这座荒废的钟楼,又何尝不是一种漫长的孤独?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夜燎用眼神制止——此刻的梵音妖力微弱,情绪也不稳定,冒失提及“妖泪”,只会让他警惕。

“以后,我们会常来看你的。”林君离笑着说,从怀里掏出一块刚买的桂花糕,放在钟台上,“这个给你,很甜的,你尝尝?”

梵音看着桂花糕,眼底闪过一丝微光,轻轻说了声“谢谢”。风穿过钟楼的缝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也带着几分久违的暖意。

古德寺的晨雾比往日淡了些,昨夜被捕快踩倒的杂草已被清理出一条小径,露水滴在新翻的泥土上,映着初升的晨光,竟添了几分生气。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